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爱与时年流转 (下)


让你们见识一下神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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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您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不起来呢?”不知从何时起,把霸占他睡前习惯独处的闲适时间当成理所当然的一期一振,这天突然问道。

“为什么您会说‘(关系)并不坏,但也没办法好起来’这样的话呢?”见他愣神,提问者耐心的复述了一遍。

这下听的不能再清楚了,三日月只觉得额头上有人拿砸核桃的小锤子在不停的敲。‘宁宁夫人’他真想长长的叹口气,‘我可是信任您身为丰臣家主母的持重稳妥,才稍稍抱怨了几句啊。’

‘怎么说呢。。。’三日月无意识的转着手里的茶杯,像这样两个人坐在和室里,喝着茶,偶尔下下棋,看着星空,火盘上还用木炭煨着豆干和香鱼,确实是十个人见了十个都会说‘你们关系真好’的景象吧,忽略那诡异的气氛的话。。。

但他只是觉得,闭门不见未免无礼,断然拒绝又显得没气度,自己先单方面的终止总让人觉得‘怕了’‘害羞了’‘退缩了’。。。总之就是输了的感觉。没想到连宁宁夫人都误会了,还跟他说不用一直陪在她身边也没关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如果您能回忆一下的话,从第一次开始,哪次我们在这里是相谈甚欢的?”为什么非要他说出来不可,一般人不欢而散了两次三次之后,就该有相处不来的认识了吧。明明看上去是个斯文俊美的好青年,宾客面前也有礼有节的,怎么在他面前就完全是沟通不能的样子呢?试着跟他交流总是会被气到,索性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全当没这个人在,结果对方居然也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是吗。。。我还以为是您比较矜持不好意思让我留下来。”那个人拄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

“哈?”三日月差点被茶水呛到,睁大了漂亮的眼睛,“请不要胡说八道了,就算是玩笑这也太过了!”

对坐的人沉默了片刻,少有的偏过头去似乎有在反省的意味,转回来时候金色的眼里居然有些动摇,“我真的让您如此厌恶吗?”

‘也不是啦。。。都承认了关系不坏了。’这人不论是讨好的手段还是气人的地方都太直来直去了,简直像是只冲劲满满的小动物,让他生气了不少回,可倒不至于厌恶。

“如果您能成熟一点,行事圆滑一些,我想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唉,三日月觉得自己真是苦口婆心。

谁知对坐的人眉头紧紧的皱起来,都快打成结了,“那样的话,也只能做朋友了吧,我拒绝。”

‘一次当作玩笑也就算了,二次。。。难道他还真想跟自己有点什么朋友以上的关系。'三日月恼火起来,算是最后给了他道台阶,“今天天热得邪乎,您晒晕头了吧,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下午才有场雷雨,而且我头脑一直很清醒。”简直不假思索。

三日月觉得这人真是纠缠不清,“那么头脑清醒先生,您能认真的考虑一下我最初的提问吗?”

“从最初开始。。。”一期一振自言自语似的低喃,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难道,您是在介意那时说的,不会让您去战场的事?”

“那明明是。。。非常想向您传达爱意的话。”



“一期一振桑,您准备好的话,就可以开始了。”

虽然回复了声‘知道了’,静坐于屋内的身影却没有移动的意思。手指绕到脑后,稍微侧过头,铜镜里照出的颜色有些失真,不过他知道那是十分典雅庄重的宝蓝色。

‘唯独有点舍不得这个啊。’三日月很吝啬对他的夸奖,却独独称赞过这把长发,‘仿佛裁下了一段流水,或是一缕天空’的这样说过,大概因为那个人自己头发只是微长吧。

那次跟随秀吉大人从城外巡视回来,马上奔波一日说实话连他都觉得累,洗去尘土后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样,拎着两盒草饼去找三日月了。湿着扎起的长发不一会儿就变得松松垮垮,那个人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眼神又止不住的往他脑后瞟。他心里暗自好笑的看那人犹豫再三,结果一边‘不可披头散发’的说教,一边拿了条缎带替他低低束了起来。

其实他偏好扎的高一点,显得干练,但从那之后便觉得这样也不坏,倒是被秀吉大人说他变得老成了些。

说起来,三日月好像被他结结实实的吓到了。明明只是在认认真真的说自己的想法。

“我喜爱您如白玉无瑕的完美。”

“即使对我们刀剑来说,战场的血液、硝烟和伤痕并不一定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事,甚至许多人以此为骄傲。但伤就是伤,即使烟尘可以洗去,锋刃可以磨利,一度受损便无法恢复到最好的样子,所以,您不染尘埃,纤毫无损的姿态,我想一直守护下去。”

他拉起那双手凑到了面前,反应不过来而呆愣住的人,任由他亲吻过一根根手指,然后久久停留在小指最末的指节上。

虽然口头这样说,他心里想的却更极端些。人总爱把试炼、磨砺、琢磨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好像受了几道伤才是了不起的,简直是因为自身难言完美,于是想尽办法来吹捧瑕疵。毫发无损才叫本事,只是这句话,他这些年腥风血雨里来去,自己也难免沾了伤痕,于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是三日月不同。这把不杀之刃是毫无瑕疵的,一身矜贵傲气,不适合染了柴米油盐的喧嚣污浊,只适合被珍藏,被宠溺,被骄纵,安适恬淡,一心悠然。

“所以,只要我还存在一日,就不会让您去往战场。”在此明誓。

反正,他早就把这人视为自己的妻了,好好的被他保护着就可以了。

不知那天是不是今夏最后一场雷雨,总之,当一期一振再度睁开双眼时,窗外的枫叶已经挂满霜红。



喜欢或者讨厌,不论他对一期一振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当那个锦衣华服的身影连同音讯一起突然又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中时,不到一天就觉得不对,二天的时候变成疑惑,三天的时候变成担忧,一旬的时候,心里浮荡的,确实是

惶恐。

“嘛,那个孩子说‘回来的时候我会亲自去说明的’,所以我也不能越俎代庖。”宁宁夫人这么一说,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笨蛋一样。

结果,回来的一期一振,无知无觉的沉睡于本体里,放置在酸枝木的安置架上。不论原因究竟是为了让镰仓时期豪迈的长刀更适合战斗,还是秀吉年老体衰已经无法挥动原先的刀刃。。。一声不吭的接受了要被磨上的事实,确实是那个人会做的事。

“真是。。。自说自话,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意见,好心劝你也不听,叫你住手也不听,连拒绝都听不懂,撞了南墙都不知道回头,完全就是固执、死心眼、一意孤行,告诉你这件事错了,别说认错反而还满口歪理的倒打一耙。。。”

“作为战刀确实能力是很优秀。。。才不是在夸奖你,造成的麻烦简直是加三级。一开始还想看在你年纪又轻,又没经历过多少事情,但是我都说过你多少次了,直说你根本不听,委婉的稍微认同你一下就那么得意,知不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啊。。。”

“在秀吉大人和宁宁夫人身边都那么有礼貌,照顾弟弟们的时候明明很体贴,别的人你不怎么理会就算了,遇到什么事情也算是个懂事的,为什么,为什么在我面前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叛逆期。。。”

“脑子里在想什么根本理解不来,做事没计划,三更半夜的说声什么‘跟我走就是了’把别人拖到天守阁顶上吹风,气氛啊场合啊脸色啊什么的一点都不会看,知不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啊。。。”

“擅自就作些乱七八糟的决定。。。我还什么都没答应你呢,别随便把人当作你的所有物啊。。。”

“就知道欺负我。。。别以为我会一直忍你下去。。。”

啊啊,明明把积压在肺腑里的不满都一吐为快了,为什么有泪水打在榻榻米上。

“一期一振吉光。。。你这种人。。。最讨厌了”



“我们这样的付丧神,即使在沉睡的时候也是能听到特定的声音的,这点您是知道的吧。”恢复凝聚实体的力量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吓得他在刀拵里着急上火的人堵在了房间门口。

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的人若无其事的笑着,“是吗,很久没有回到本体了,我并不清楚呢。”若不是那番话听得太清楚,那深蓝的眼里上下扫视后的安心太明亮,他简直又要被骗过去了。

那人一副急于脱身的样子,他干脆把人推进房间,反手将纸门用力关上了。“因为。。。让你哭了,我有好好反省。”抿住嘴唇,看着那双飘忽的眼睛,“但是一直敷衍我,是您太狡猾了。”

万分难得的,看到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想到这样可爱的不知所措都是自己造成的,想要进一步欺负对方,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我有一个稍微过分的请求”,他说,“可以说吗?”

“知道过分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了。”被他步步紧逼,快要退到屏风上的人脸上升起不知有何而来的红晕。。。也许是冥冥中的预感吧。

“不要。”一期一振露出在三日月眼中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有说出来,您才能答应。”

他捉住了那轮无路可逃的月亮,紧紧的抱在怀里,按住脆弱的脖颈,环住纤细的腰,用仿佛要揉进骨血的力道。而那个在实力上并不输于他的人,意外的只是在背上不轻不重的捶了几下。

“都到这一步了,就算你说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相信的。”早知道早点这么做就好了,他蹭蹭柔韧的肌理,鼻尖摄入的幽香也令人陶醉,只是不想被误认为急色之徒才一等再等,谁知道他的妻子会这样口是心非,耽搁了这么久。

“哪有您这样不讲理的。。。啊”被迫埋在他颈间的人喃喃的说着,被带的一个天旋地转,压倒在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被褥上。

托着后脑勺上柔软的发丝,他看到那双眼里的新月染上蜜色的金黄,“虽然您出战的处子身份注定要保持下去了,另一个处子可以给我的吧。”

“誒?欸!”那张白净的脸像打翻了胭脂盒子,一下子红得滴血,也艳丽的惊人,雪白的贝齿紧咬,“别擅自下这种结论啊!”

“因为您都说了喜欢我了,已经忍不下去了。”他意有所指顶了顶紧抵着的大腿。

“等、等等等等,现在、太阳才刚升起来。。。”

“所以时间充裕。”

“那。。。至少先让我、洗浴。。。”那双水雾漫开来的眼睛真的好惑人,可惜说服的对象已经决定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不会嫌弃您的。”他忍不住咬上了那颤颤巍巍的红润嘴唇,“请不要想逃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呜。。。混蛋。。。”

宝蓝色的缎带垂落下来,和同样颜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

确实,是果实成熟的秋天。



然后,雪从天而降。

无休无止的白色从天上压下来,每片都极细小,一昼夜过去却能压垮茁壮的树木和坚固的房屋。

雪自宁静的天上来,人间却大多都不懂这安静的密语,觉得这寂静是恐怖的,喧喧闹闹的过起节来。

或许当人学会安静的时候,便是在做出某种觉悟的情况下吧。

高台院中,黑沉香烟雾袅袅。

曾经丰臣家的女主人,时至今日仍然被掌权者奉为上宾,以礼相待。只是已经久居寺庙,潜心礼佛。

外界纷杂,闭目掩耳,勿闻勿听。

“上个月以来,我怎么睡都睡不醒,昨天开始却怎么都睡不着了。”靠坐在榻上的女人缺了气力,声音更显得温婉,只是虚弱的令人心寒。

“别露出这样担心的表情啊,三日月。我就在这里静静的躺着,看看窗外的云和树,感觉比在秀吉大人身边,看着他征讨天下的时候,来得更舒服呢。”

然后她就像她说得那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窗外,然后又转了回来,看着屋角吞云吐雾的香兽,“经文上说,此香遍熏三千世界,我能否乘这烟云,去往九重天外呢?”

“夫人修善积福、修定闻法,定能去往极乐。”他见过太多逝去,有人痛苦,有人不甘,有人怨恨交缠,如宁宁这般平静的,却连他也忍不住感到悲伤。

谁知听了他的话,已经苍老的脸上露出少女般顽皮的轻哂,“那么三日月,你不愿用我给你取得名字,可是不想与我共赴那极乐净土么?”

他沉默了许久,“曾几何时,我有过让一切随时间逝去的想法。”

“可是我已经被尘念绊住,注定无法到那无欲无求的世界中去了。”正如您将宁宁和北政所之名随着丰臣家一同埋葬,我希望以三日月宗近之名,等待重逢的未来。

“那一定会是漫长的时间。”一生无子,却被许多追随丰臣家的年轻武士视为母亲的女人,第一次以长辈般的口吻对年龄长到难以计数的付丧神说话,“三日月,要笑着等下去啊。”

伏身于地,他向侍奉多年的女主人行了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大礼。



于是,时年流转。自那之后,已经过去了多少年岁了呢。

一日复一日,十年又百年。

樱花每年都毫不留恋的开,毫不留恋的落。

灿如云霞,婉如流水,飞花似梦,可曾记得谁在树下衣袖翩跹?

但是,春日终将再临。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

“啊,你好呀,我是。。。”


从梦中惊坐醒来,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究竟是谁?头疼欲裂,一期一振踉跄着站起,只想找盆冰水兜头浇下,好麻痹这刺骨钻心的痛。

纸门在粗暴的动作下发出沉闷的摩擦,上歪下斜的卡住了。他恼火的捶着门框,但也知道这无济于事,无奈靠在木架上平复着呼吸。

透过微启的缝隙,一方天际映入眼帘。高悬了整夜的满月,融化在黎明的天光里,只剩一道若有若无的弧线,固执的残留于白昼升起的光芒里。 

“み。。。か。。づ。き?”(mi...ka..z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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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玻璃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真的是糖星人。写完觉得文里最苏的是宁宁夫人。爷爷傲娇了,si ma na yi !

PS:其实爷爷是有出战经历的,刀身也有伤痕,还被修饰成半月了,应该是在很早之前,比永禄还要前,这里这样写只是我觉得那句话很萌 o(^▽^)o

爷爷没有长发设定,毕竟他从头到尾除了刀拵换了几个其他都没变嘛

一期哥磨上后依然是长发(可能短了一点点?),我想是再刃之后才变成本丸设定的短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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