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小指缠红线 (一期三日)


现pa 撒糖,纯天然无公害的糖 栗田口大量抢镜,其实作者的真爱是藤四郎们你们发现没。。。

作者并不清楚这个节日的详情,如有不符,请当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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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不是。。。一期一振君,你今年也来啦。”穿着海蓝色法披的中年人半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才确定了似的,挥手招呼起来。

听到招呼,被许多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簇拥着的人低头说了几句,才抬脚向这边来。待他走到近处,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叹,好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人物,人未到声先到,不紧不慢礼貌里透出点笑意亲切,又不显得娘气,“平谷场桑,今年也请多多关照。”

“不行不行,今年可不能让给你。”那中年男人稍稍转过极为富态的身子,叫人这才看见有个才到大腿高的小女孩躲在他身后边,“今年的优胜可是我们家松子的。”

“这位就是您家的小小姐吗,很可爱啊。”一期一振弯下腰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小姑娘不怎么给面子的继续往老爸身后躲,他也没在意,笑了笑对那人说,“我家没有妹妹,真是羡慕您呢。”

这句话听得中年人极为舒畅,“哎呀,你家弟弟们不是也个个出色吗,多少人羡慕不来呢。。。欸,今年是来给哪一个放风筝的呢?”

原本这个滨松祭的风筝大会是为庆祝家里出生的第一个男孩,不过随着少子化的影响和观念的逐渐改变,基本上也不再拘泥了。不过为何是长兄而不是父亲来为孩子放风筝,还有为什么来了一年又一年。。。嘛,总有些事情是不被希望问出口的。

“是后藤。。。他大概跑到海滩那边去了。”一期一振回头看过去没找到人,有点无奈。介于他职业性的大型交通工具焦虑症,下了电车之后还脸色发白只能慢慢走着,自然就被落在了后头,几个调皮些的弟弟已经跑没影了。

“唔,别再把海龟蛋给掏了啊。”身为中田岛砂丘管理员的男人想起好几年前的事情,不由得碎碎念叨,让青年温和的笑容小崩了一下。随即他看见几个眼熟的少年手里攥着些什么跑过来。。。并不是跑向他们哥哥而是径直蹦到了一个陌生的成年身量的人那儿,献宝似的举起手。

“那位是你夫人吗?”离得有点远,大家又都换上了主办方发的法披,实在是连男女都看不出来。不过中年人其实并没有多想,从前都没见过又被孩子们这么粘,不是亲嫂子就是在成为亲嫂子的路上呗。

而眼前的人不知道想了什么,停了一停才转头回答,笑得不是一点点阳光灿烂,“是的。”

估计是新婚,中年人心里估摸着,难怪今年叫人觉得那亲切劲儿里头变得真实多了。想想日行一善助人为乐,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然后一手拢了个喇叭状朝那边喊,“夫人桑也请玩得尽兴啊!”

一期一振怀疑自己走回去的时候同手同脚了。


“怎么了?”三日月有些不解的看着脸上表情古怪的人。一期一振很想以为他没听到。。。但是刚才那嗓子他都怀疑半个公园的人全能听见,要说没听到那真是装聋作哑。

“没。。。去里面点的地方吧,一会儿这里人会很多,要做风筝就不方便了。”一期一振四下看看,拉了他的手向人少处走去。这个日本三大沙丘之一东西长四公里,南北也有六百米,即使现在游客还不断的涌进来,找个僻静角落倒也不难。

只是三日月怎么看都觉得比他快了半步的人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其实他倒是不怎么在意的,虽然也赞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起被各种目光打量还是低调点好,反正自家多恩爱自己知道就行,何必冒着被指指点点的风险秀给外人看呢。不过能这样牵着手的话,被误会下性别什么的也无所谓。

当然他是不会说给一期一振听的,因为那人一边红着耳朵一边努力岔开话题的样子实在是好玩极了。

见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一期一振打招呼,然后用有点好奇的目光看向他,三日月乐得不开口,偶尔回个微笑。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你在这边熟人很多呢,喜欢这里?”

一期一振没怎么考虑,“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就是每年都来罢了。”他这么一说,三日月就知道他其实是不怎么喜欢这里了,那为什么又每年都来呢,为了风筝节的寓意吗。。。想想刚才一路上都是携家带口的,大多是夫妻带着小孩,也有三代出游,孩子从还在推车里的到已经国中模样的都有,但像他们这样两个年轻人带着一群高中生年纪的却实属罕见。

(注:滨松是德川家康的出世城,一期哥能喜欢就有鬼了吧。。。)

三日月一晃神,仿佛看见了好几年前一个半大少年带着更小的弟弟们,很是倔强的要把个大风筝放上天的样子。他轻声一笑,带着点顽皮的歪头,“优胜?”

果然一期一振拿着副谦虚口吻,实际上很骄傲的说,“不过两三回而已。”

到了一处相对较空的地方,几个人铺了野餐席坐下,一期一振放下手里足有几张榻榻米大小的菱形风筝,白面上已经拿铅笔粗粗打了底稿。一开始他拿出这么大一只真把三日月吓了一跳,寻常风筝有个一米见方就挺了不得了,这只能有快三米。。。不过,大点总是好事?

到了地头上才发现这还不算最大的,不少人抬着3.5m×3.5m的特大风筝。藤四郎们给他科普说这种统一规格是为了方便印花,因为按照习俗,风筝上还要有孩子的名字及家徽图案。

“但还是自己画的更有心意啊。”早前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的后藤回来了,一找到队伍就忙着要水漱口,好像是被厚绊了一跤,磕了一嘴沙子。三日月刚帮(倒)忙支了阳伞,见状忙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给他。一期一振没来得及提醒,就见弟弟一口浅褐色的液体全贡献给了草地,“三日月,蓝色杯子里的是味增汤,红色的是果汁,绿色的才是茶。。。”

忙乱了一阵后另外几个也回来了,于是藤四郎们开始给风筝填色,而某人则端坐一旁当吉祥物。

“这颜料很重的样子,不会影响平衡吗?”端着茶坐着看了一会儿,三日月好奇的问。

“轴对称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厚正在涂顶上的一个小判,听到问题很认真的思考了下。三日月没再问,从登山包(一期的)里翻出一盒什锦干果,拈了两颗红皮花生喂到他嘴里。短发少年跟仓鼠一样嚼啊嚼,咽下去之后直接张嘴啊了一声示意还要。三日月又捡了两颗腰果喂他,结果厚一阵挤眉弄眼摆了个腰果眼的表情出来逗乐。

“哎哟”啪的头上被拍了一下,药研无语了半天才说,“别笑的这么。。。猥琐。”然后冷不防他自己也被三日月塞了一把红枣,手忙脚乱的接住掉下来的几个,“唔。。。谢了。”放下画笔开始吃,顺路分了一半给边上的前田,前田又分了一半给平野。

接下来是叫了声我也要于是被喂了几颗圣女果的乱,顺时针被喂了核桃仁的博多,一撮各式瓜子仁的秋田,递了一把杏仁的鲶尾和去壳了的开心果的骨喰。见到三日月手心里放着几颗板栗伸过来,五虎退还向往了一下能和前面两个年纪稍大的哥哥相同待遇。结果那手伸到他面前,掌心一翻把几颗栗子扣住,就剩一个滑到指尖。。。乖孩子只好认命张嘴让人挨个喂进自己嘴里。

一期一振坐在边上看似淡定的围观自家弟弟被挨个投喂,其实心里笑得都快背过去了。因为、因为一时间一圈人嘴里都塞了东西,然后不知是出于兄弟默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以非常同步的节奏咀嚼着、咀嚼着。

就是截个GIF他估计就出不去了的那种效果。

唯一不大高兴的就是后藤了,哦对,他也被喂了几颗榛子来着。但是。。。他扫了一眼一群兄弟们,‘敢不敢干完活再吃啊!’(你不也在吃)‘你妹的别往我的风筝上掉渣子’(你们还真没妹妹。。。)然而眼见喂人的没有停下的趋势,由此可知吃东西的也不会停下,结论:他的风筝还要继续被掉渣子。

接到弟弟有点悲愤的眼神,一期一振其实有点想装作没看到。。。但是本能已经接过了三日月手里的干果盒,然后想了想,开始喂他。跟三日月目标分散还挑挑拣拣不一样,一期一振是拿一个就往他嘴里送,三日月根本来不及吃,干果这种硬东西又不能强行咽下去,只好捂着嘴往后躲。

总之被打扰喂食小动物的乐趣的三日月愤怒的抄起一罐黄油葡萄饼干喂回去。(背景为众多藤四郎们和大哥刚才围观看戏时如出一辙的眼神)


“呼,完成了。”后藤站起来跺了跺有点麻的脚,想起刚起了个头就被掐没得话题,“还是我的设计良心,对称的多简单。”一时间轴对称组凑到一起击了个掌。

非轴对称组(药研、乱、平野、前田等)迅速反击,“完·全没有艺术感。”乱拉着眼皮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还说,你那年风筝盖了两遍色呢,都涂到外面去了。”对称组迅速翻出因为花瓣设计各种重叠复杂结果涂色各种出错的旧账。

“说的好像你们没复杂过一样,还要画骨头。。。”鲶尾不堪回忆的别开了眼神。

“兄弟,你那年风筝右边钉了五根布条还是坠机到海里去了。”骨喰给了他双胞胎一个特别怜悯的眼神,“还是一期哥后来重新做了一个给你。”在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把风筝丢了的弟弟哭的稀里哗啦的情况下。

(注:鲶尾的标志里一条大鱼在左边,右边就一小串叶子。)

不过话说回来,每个得到了风筝的藤四郎都把它们非常珍惜的存放起来,介于尺寸,基本上都是挂在墙上的,都快成了每个房间的固定装饰。

栗田口家到底有多少人,连三日月也还没见齐过,据一期说是一个个来的话,他要把风筝放到四五十岁的数量。。。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凑一年算是给所有弟弟都放过了的意思。

不远处鼓乐声已经起来了,还有嘹亮的喇叭,低空处渐渐有风筝起起伏伏。一期一振最后检查了一下接线处的胶水,基于风筝的尺寸,放风筝的麻线也足有半厘米粗。

一行人挪到没被野餐席占领的空地上,一期一振把风筝交给后藤,自己慢慢倒退着放出了十五米左右的线。

“现在的风顶多二级吧”,三日月感觉了一下,又看了看云层,“高处的风倒是不错,但是能飞上去吗?”

“。。。我有种您去试试绝对比哥上手还要快的感觉。”药研吐槽了句,“没关系啦,这季节阵风很强,等待时机就好。”

可这一等就是好几分钟,后藤举得手都有点酸了,但看周围一群瞎跑着风筝不断砸到地上的,他又觉得咬着牙也得等下去。

还好风来了,而且一来便是极大的风,吹得人都睁不开眼睛。一期一振喊了声放手,侧着身不紧不慢的移动,他甚至没有奔跑,抓住时机线放的很果断,三枚小判花样的大风筝很快就直上青云。边上有人传来羡慕的呼声,也是一对似乎是兄弟的两两组合,可弟弟心急的把风筝往上掷,结果猛地一歪就跌落下来。

然而这时风又弱了下来,不少还在上升的风筝顿时往下掉,而且大部分人趁着刚才那阵风都是一股劲儿猛跑,这下气喘吁吁,再要提供些助力却是做不到了。

但一期一振也没跑,他迅速收回一部分线,然后一手捏在线车上方,抓住风筝线频频向后扯动。风筝悠啊悠的在空中上下晃动,就跟吊人胃口似的。这会儿还留在天上的都是高手,他们附近居然聚了不少人在看。藤四郎们本来也都极为紧张,三日月余光瞧过去好像呼吸都屏起来了,现在却努力做出一副我很放心我不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三日月看他们装淡定觉得真是好笑,就近在两个人背上拍了一把,“给你哥加油啊。”

开始还有些犹豫,可少年清亮的声音喊了两嗓子,似乎连天公都愿意做美了,风势渐渐稳了下来。一期一振的动作变得极有节奏感,食指缓缓拨着线车,放出一段线之后迅速用拇指别住转轮,悠闲的调整一下,搭在风筝线上的手一拉一松,风筝就可见的又往上升去。待到好像这股气用尽了,他又慢慢的放出一段绳子,很快就飞到极高处。

三日月觉得有点明白了为何庖丁解牛都会为人称赞,把任何一件事做的行云流水得心应手,(特别是边上还有许多不那么熟练的对比组的话),那真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好像绳子用完了”,就这么欣赏了会儿,见一期一振动作变了,三日月眯着眼仔细看了下,线车已经露出白色的轴心,“去问问要不要加线。”秋田自告奋勇的跑去问了,而药研自觉的去他们放东西的地方找备用的线车。

不过一期似乎是拒绝了,三日月看他摇了摇头,把还没走远的药研叫了回来。一会儿秋田也回来了,还把后藤也一起拉了回来,后者还在抱怨,“明明是给我放风筝,却没我什么事儿呢。”

没办法,这个本来是应该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由家长举行的庆祝,那时候的小孩子只要负责被抱着看或者跟在地上跑就够了。

“一期哥说不会放太高,一会儿看不清斗起来就吃亏了。”秋田先跟三日月汇报,然后拿手肘捶了兄弟一记,“得了吧,你上手半分钟就得掉下来。”

三日月倒是在疑惑,“斗起来是什么个意思?”他还没听说过放风筝也能放出是非来的。

后藤跟他解释这是滨松祭特有的活动,在风筝大会最后一天人们操纵着风筝相互‘搏斗’,因为麻做的风筝线在空中相互摩擦是很有可能断掉的,这样存活到最后的就是优胜者。

“原来是这样。。。”三日月新奇的点头,他还以为是比谁放的高呢,还在想一期是不是有点吃亏,因为风筝本身材料轻得很,总是面积越大的升力越大,也飞的越高,标准规格可都是三米多见方。之前他还觉得孩子们光看着无聊,问身边的几人要不要也去买风筝来放,却都摇头了,原来是还有节目在后头。(博多义愤填膺的说,就一个塑料的燕子风筝今天敢卖平时的三倍,绝对不买。)

正想着,一期一振却是朝这儿招了招手,藤四郎们相互看了眼,纷纷跑过去。一期一振把线车给了后藤,自己向这边走来。三日月顺手把抄在手心里的茶杯递过去,一期一振拿左手接了。

“让他们玩一会儿。”一期一振有点多余的解释道。三日月点了点头,像是手冷,又把热茶杯子拿回来捧手心里,有时一期一振口渴了也不给他拿,递到嘴边让他喝一口。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来放风筝的?”三日月好奇似的问。

“很早的时候吧,都不太记得了。”一期一振确实回想不起来,但原因倒是明白。他和药研之间拉开了一些年纪,幼童时候算是家里独子,很是被父母宠爱过,可等弟弟慢慢多起来,关系日差的父母却越发不着家。也许是有点愧疚感在里头吧,心底暗暗发誓父母给过他的,弟弟们的份就都由他来补齐。

两个人坐到草地上,看那边轮流放着那只他们亲手画的风筝。水平确实不怎么地,风筝往下掉了不少,好在起点高,就是显得很低远斜长。“不去帮一把?”三日月问道。

一期一振摇了摇头说,“这个教不会的,得靠自己摸索。”顿了顿估摸了一下,补充说,“反正还能捞得回来。”

三日月失笑,还以为你能狠心让他们摔一次呢,“你啊,真是弟控到没药救了。”罢了罢了,你宠他们到没边,我就勉为其难接受这艰巨任务,来负责宠你吧。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远处突然鼓乐翻腾,极为喧闹。“唔,来了。”一期一振站起来,想了想拉着三日月一起快步过去。博多忙不迭把线车交到他手上,开始还抢着玩呢,越放越低了之后倒是跟烫手山芋似的,但多少心里又不服气,想自己大展神威把它重新放高去。

一期一振打量了下,天空中有些风筝还悠闲飘荡着,有些已经虎视眈眈了,有些不想风筝飞跑的正赶紧降落,一时十分混乱。他准备先收些线,在低层位置放的太远相当容易被群起而攻之,或者无意误伤。右手正往风筝线上搭,另一只手抢先一步。三日月把手举高将一段麻绳拉到他胸口处,帮忙的意味不言而明。

他本来学习能力就强,又观察了这么久,很容易找到节奏,拉一段绳就等一期拨转子把线收好。风筝现在看着不很高,但线是几乎全放出去的,上手极沉,好在开飞机的人手上力道是既足又稳,后一点是关键,收线的时候最怕操之过急和突然用力,很多人都是操作不当自己把线扯断的。

“好了。”风筝和地面的角度已经调整回合适范围,估摸着再收线就离地太近,一期操纵着风筝就在当前位置摆动。天空中已经有些风筝斗了起来,天上飞的和地上站的摆成一个X型,相互较劲。其实除了几个高手,多半是不得要领的,就是操纵着风筝让麻线拦腰相撞,然后来个你死我活,往往两败俱伤。

他们这边,不少人还记得这个以三枚小判样子为徽号的风筝是个高手,并不敢轻易来挑战,倒是让一期顺利调整完,还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有挑战性的对手。

“那个三角风筝很不错。结构好,水平也好,稳得几乎纹丝不动。”又过了十余分钟天上的风筝是越来越少,也能直接认出他说的是哪个了。彩虹色的三角形,拖着两条极长的飘带。“但他拉得太高了,很难调整。”

这时候他们的风筝也已经干掉了两个挑战者,这方面三日月完全新手,只好放手让一期一振操作。“也就是说,我们要发挥机动力优势,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博多藤四郎举手发言。

这都什么跟什么,一期一振很想回头敲他脑袋瓜一记。但有点说得倒对,观察时机可以,一直避战却也不是个事儿,靠拖时间得来的胜利是不被承认的。

剩下的风筝相互间越靠越近,也有觉得挑战够了,不想失去这只风筝而自行降落的。围观的人群也开始向剩余风筝的拥有者靠拢。但一期一振这边却是没什么人,因为以高打低是普遍认同的优势,许多错过了刚才这只菱形风筝轻巧挑翻两只比它大的方形风筝的,都以为它是避开战场才侥幸存活。

一期一振操作着风筝和那只三角风筝对峙起来,风筝线错过了几次,最终磨在了一起,倒暂时分不出胜负,谁也不敢妄动。不想这时候来了个乱入者,一只硕果仅存的超大型风筝向它们靠拢过来,而且飞得比它俩都要高。

不得已,被压在下面的两只同时选择降低高度,但那超大风筝得了便宜不饶人,继续施压。随着高度越来越低,菱形风筝明显开始不稳了,麻线上感觉一会儿轻一会儿重。连那三角风筝都开始避开它省得被断线之后的混乱波及。

一期一振心里也不是没有压力的,这只风筝对他和他弟弟很重要,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输----其实他大可以在放飞祈福后换一只来参加比赛,可他又觉得不以这只风筝获胜就失去了意义。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这会儿风势却是突然增大。菱形风筝受力面不小,顿时向上升去,就像是把自己脖子往刀刃上推。一期轻轻啧了声,迅速放线想把风筝推远,谁知另两个却比他处境更糟。那三角形的不知是方向还是哪里出了问题,摇摆了一阵后顿时翻转栽落。而那个超大型的却是受力面积太大,一阵猛升后,啪,挣脱绳子飞走了。

这一波三折,没想到来了个咸鱼翻身,别说几个操纵的,旁观者也是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后藤歪了歪头,“总之我们赢啦。”

“这也可以。。。”一期一振也是自己都没想到这发展,摇了摇头才慢慢开始收线,当然还是三日月帮忙。他回头跟后藤说,“一会儿你去领奖吧,那主席看到我怕是要黑脸。”主要是他拿过的奖杯都快能凑一套来用了,这种娱乐性的活动有人来搞包揽看着是不太好。

一边说着,风筝已经降下来了,等到离地三十米的样子一期就不再操作,而是拉着线等它自然下来。

藤四郎们已经跑去降落地等着了,周围倒是有些想来看看新科冠军,但看那一大家子明显自己乐呵着呢,也就不去打扰。

原地反而只留下一期一振和三日月两个。目送弟弟跑远的人侧过身却是叹了口气,“勒到了吧。”抓着身边人把他的手反过来,果然手指内一道道的红印子,“回去拿冰袋敷一下。”

“你还说我呢?”三日月挑眉看他,把先前一直藏着的那只右手也翻过来看,一期一振操作的时间比他长得多,当然只有更惨,勒痕都有些肿了,“你就不知道带个手套啊?”

一期一振很是愣了一下,这个,他刚刚也想跟三日月说下次记得戴手套的,于自己却真的没想到。三日月看他有点傻傻的样子,忍不住握拳抵在唇前闷闷的笑起来。被一期一振把手拉开,跟碰不得的豆腐块似的托着。

两根小指碰巧叠在一起,都勒着许多印子,发红了跟一道道红线似的。正巧这时候藤四郎们抱着风筝兴高采烈的回来,让人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句:

小指缠红线,缘自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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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大冬天给大家写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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