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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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地狱,西西里·第八章 (一期三日 黑手党paro)


再次捡到兔子的三日月,被兔子叼回了窝。双方演技持续上线,嘛,也不全是演技啦。本章有阴暗向内容,感到不适的童鞋看到第二条分割线x了。(对不起说好的肉被今天凌晨的速打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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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不加冰。”

酒吧老板的动作一顿,“三日月,你是受什么刺激了?”

“没什么。”三日月表情淡淡的说,对着送到眼前,还是加了冰的烈酒皱眉表示不满,但在青江’绝对不会给你更多‘的眼神中,还是端着慢慢喝下去。其实他怎么喝都不会醉,青江无数次取笑过,一定是他心思太多了,连醉的机会都没有。

“稍微有点计划外的状况。”

没有他的命令,小狐提前行动的可能不大,也就是说是粟田口家自行发现了他埋下的后手。虽然恰巧迫使天下一振离开了他计划的中心,应该没有被发现什么,但是。。。事情有渐渐超出控制的预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视那双蜜金色的眼眸时,会产生一种亏欠感?甚至,要被一些事实提醒,才记起对方是个满身罪恶的黑手党。那天的举动,太冒失了,现在回想起来根本是多此一举、只会打草惊蛇。可是看见那张脸露出让人忍不住用‘纯良’和‘真诚’来形容的表情时,突然从心底窜上了掀开那张假面的想法,所以,用无子洋莓讽刺了他。

“我本来有种预感,他对取代那莫多家成为黑手党的领袖,没有什么兴趣。”他感到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占据主导的从来都不是野心,尽管同样让人觉得危险,蓬勃涌动,像晴空之上目力不可及处的乱流,被太阳的光冕笼罩。“但是,如果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能有这样的计划,我不得不承认,小看他了。”

反正下午店里没有客人,青江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的抿着。“你之前说过的吧,你选择他的原因是希望这场交易能维持的长一些,所以对方不能是一上位就被冲昏头脑的家伙。。。我实在是很好奇,你对他的追求到底是怎么看的?”

“嗯。。。他对我抱有普通以上的好感?”情报局首席跟解剖尸体似的,将被人类赋予无数美好幻想的词汇拆解开。“所以乐意在对等交易的原则上给我一些优惠?”

青江有些玩味的勾起嘴角,“那么,你有注意到,你对他也有‘普通以上的好感’吗?”

稍微有点出人意料的,三日月爽快的承认,“当然有啊。”烈酒入喉,可脸上依旧白净的人嗔怒似的翻了翻眼睛,“不然我可是被男人勾手指都会觉得恶心的誒。”

“那还真是感谢你据实以告。。。”勾过他手指的人一噎,“但是,你清楚‘普通以上的好感’是会让人判断失常的吧。”

三日月的表情微微一怔。

“预感?你确定那不是‘普通以上的好感’带来的,希望?”青江眨了眨眼,墨绿的长发垂落下来,他叹了口气,枕着手臂趴到红木吧台上,“我本来以为,你布下那么多后手,是早有翻脸成仇的心理准备的。结果还是入戏太深,舍不得了吗?”

‘入戏太深?你忘了,我的演技就是本色演出吗。’当然三日月并未把话说出口,他有些。。。不想承认这点。“怎么,如果我不小心沉溺其中了,能请神父准我罪人告解吗?”他弹了弹酒杯,端起来敬某位正扮演不太称职的倾听者角色的联络员。

“饶了我吧,我可没兴趣知道你那成堆的算计。”青江一脸耳朵会烂掉的表情,整个人躲得远远的才伸出酒杯。

三日月笑起来,“瞧你说的。。。我只是发过誓,永远不让自己再陷入没有备选方案的境地了。”一句不像解释的解释,随着厚玻璃中的液体微微摇晃,掐断在轻轻的碰撞里。

注视着他一饮而尽,青江垂下眼眸也喝完杯中残余的酒。得了吧,这个人说的话,一句也不敢信。哪里是没有备选方案,充其量是没给备选方案准备备选方案罢了。

下一秒,两人同时凝重了眼神。酒吧背后,直通小巷的夹层里,只做特殊需要的隐秘木门上,传来了急促、杂乱无章的敲击声。

青江眯着眼从暗格里摸出枪,冲三日月扬了扬下巴,见他也早已武器在手,这才脚步无声的向暗门走去。只有最紧急的情报,才被允许用这种方式直接传递到这里,也就是说,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能称为。。。麻烦上门了。

随着木板转动,瓢泼似的雨声中,一张因为在大雨中驰行太久,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青江面前。一位常驻帕勒莫的情报员喘着发凉的气息,“急报,那莫多家的首领,去世了。”

青江细问了几句,让那位情报员去休息,快步回到酒馆正堂,将情况告诉三日月。他的手指在颤抖,大约是兴奋的。有些事,你知道它迟早会发生,但当它真的发生时,你还是犹如被当头敲了一棍,满眼都是眩晕。

“知道了”,相比之下三日月似乎要冷静些,至少面上看不出来变化,“按计划通知他们调整部署,优先确保东部的那几个家族的消息。”

青江点了点头,激动稍微褪去,他皱起了眉头,“还有一点,十九号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个人。。。”

轻轻啧了一声,三日月站了起来。他披上风衣的速度很快,快得青江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听见他这样说:“我大概会去一趟特拉帕尼,让他们等我的信号行动。”

门吱呀一声关上,雨声再次被隔绝在外。笑面青江发了会儿呆,他得承认,自己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也就是几秒钟后,酒吧老板对着玻璃杯上放大缩小,显得扭曲的倒影勾了勾嘴角。

这不是毫无犹豫吗,即使心怀爱意。。。还真是,可怕的人啊。

呀咧呀咧,管那么多作甚,有好多事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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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潮湿的冬季之外,这样的倾盆大雨实属百年难遇,街上空无一人,三日月撑着伞快步疾行,风衣下摆转眼湿了个彻底,沉甸甸的坠着。感觉有些讽刺,老天居然会为一个黑手党的死亡降下仿佛清洗世间的雨水吗?

他这样想着,直到在唯一被他主动告知的落脚点前,见到了那个浑身湿透的人。。。他一定是最近写给无聊妇人的悲情剧本看太多了,才会觉得从天而降的暴雨是在为那雨中的人哭泣。

“啊。。。回过神来,就在这里了。”天下一振转身的动作僵硬的让人怀疑他站了多久,还有是不是被冻坏了脑子,从巴勒莫到摩西拿,情报员刚才累的快晕过去的样子还在眼前,你居然说得跟一眨眼就飞过来了一样?

见三日月一脸复杂而冷漠,天下一振有些慌乱的伸手想拉住他,“等等、我有话跟你说。。。”那双金色的眼眸,在雨里也仿佛湿润了,透出请求的神色。

“那你也犯不着这副样子堵在我门口。”万一我不在呢?三日月还是忍不住吐槽了这没头没脑似的举动,“你的部下呢,赶紧去联系他们。”说得跟认领走失儿童似的。

“不要。”被淋得湿透的人几乎是用喊的说出这两个字,他这次切切实实的拉住三日月的手,“我、三日月,我知道你在怀疑我。”

三日月被他的直接震住了,竟然没来得及躲开。“唔”,这一定是他有生以来体会过的,最难受的拥抱了,湿嗒嗒的,冷飕飕的,伞掉在一边,雨水直往脖子里灌。

更重要的是,还有个家伙在他耳边,听上去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哭似的说,“都结束了,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所以。。。不要离开我。”

三日月深吸了一口气,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先进去。”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了。

“弗莱娅,红茶或者咖啡。。。”三日月招呼早就在窗帘后频频探头的女佣,没想到一句‘麻烦尽快’被她的高声惊叫给堵了回去。

“我的小老爷”,上了年纪的仆妇对三日月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即使老弗莱娅一个长点儿的词也不认识,也知道你和你的朋友需要的不是一点有限的热饮料,而是去好好洗个澡,换身干的衣服。”

三日月还没来得及回答,边上传来一声小动物似的哈啾,侧过头就见着一个耳根通红的后脑勺。“哦,上帝,你们会生病的,男孩几岁了都是男孩,没人看着永远不省心。。。”好像证明了她是对的一样,老女佣捧出两条大毛巾塞到三日月怀里,然后急急忙忙去烧热水了。

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三日月无语了片刻,拎起一条毛巾给边上的人,然后实在是看不惯那头水珠掉得滴滴答答的长发,把另外一条也甩到了他头上,“你先去洗吧。”

天下一振还想说什么,眼神可怜巴巴的望过来,被三日月毫无商量余地的瞪了回去。

不过,这一身不洗个澡也不行吧,三日月扯了扯黏在皮肤上的衣领。而且,习惯了只有文盲的女佣照顾,书房里的文件有没有疏忽大意的地方,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确定,不能让那家伙找到机会乱晃。。。果然他讨厌被人侵入到领地中来。

三日月推开浴室的门。。。“来送热水而已,放在这里了。”好笑的瞟了一眼那仿佛有点小期待的家伙,“怎么,想让上了年纪的女士为你服务不成?”唔,虽然说身材是挺有吸引力的。

坐在浴缸里的人猛摇头,然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眼前一亮,“那你平时也。。。没什么没什么。”

三日月勾起嘴角看着那个说着没事,脸上全写着‘太好了’的家伙,然后手一抬,小木桶里的热水劈头盖脸的把人浇得惨叫的一声,呛得咳嗽连连。

不过脸上倒是红润了许多,嘴唇也不再是雪堆里出来似的青紫,天下一振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样,抬起手臂拉住三日月的。介于三日月站在锡制的大缸正头上,他不得不尽量后靠的抬头,脖子后仰的弧度大概不会很舒服,但本人看上去毫不介意。不如说,那双眼睛沉醉的倒映着出现在视野上方的面孔,“三日月,我很想你。”

又是这样直白的粘人的情话,三日月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别胡闹,收拾好了就给我回去,你这样。。。手下的人会着急的吧。”

“我没让人跟来。”天下一振一脸无辜,又仿佛透着些迷茫,“我只是想见你。”

三日月无奈似的叹了口气,顺着他的意思问,“发生什么了?”虽然他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个人是想借此表达什么态度不成?

“那莫多阁下。。。去世了。”眼神有些散乱的人不出意料的说,然后他重复了一遍,“一切,都结束了。”

三日月并未勉强自己表现出多少惊讶,低低的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但他的平淡似乎让天下一振非常不安,拉着他的手指一下子攥紧了,“我不会再。。。三日月,我做过一些自己也很讨厌的事,但是以后,都不会了。”

如果他相信忏悔的话,那双金色的眼睛大概是很虔诚的吧。三日月垂着眼眸听着这人剖白,身体前倾着低头的姿势,一时间也和一些雕像与绘画中的神职者类似。。。说来好笑,他好像刚对谁开过类似的玩笑吧。

“虽然一直被利用着,好歹他也照顾过我几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他闭上眼睛而已。。。其实也做不了什么,他并不真的信任我,就是把我当作合适的传话人替他跑腿罢了,他的病房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亲信护卫。。。看到他病得跟骷髅一样,还要处处防备,我就觉得他很可怜。”

三日月飞速的过滤着这些消息,而天下一振似乎沉浸在回忆里,沉默保持了片刻,抓握在一起的手摇了摇,似乎在向站立的人索要一点回应,“三日月,你想问什么的话,就问吧。”

“你交给虎澈家的东西,是一种毒药吧。”三日月思忖了片刻,抛出了这样肯定式的问题,他倒想听听眼前的人是怎么解释的。

“那是。。。有人对Don下毒,被他发现了让我去查,结果居然一路查到他儿子的心腹手下。Don很受打击,甚至无法再相信家族里的任何人。我把药交给虎澈医生,只是想让他研究出解药以防万一。”那双金色的眼睛并不闪躲的直视着,“三日月,我没有想过用它害人。”

那又如何,“你敢说它没害过人吗?”三日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知为何,天下一振今天仿佛天真的厉害,虽然在他默许对方渐渐靠近的时候,这个人确实越来越多的不时冒出幼稚言行。。。但那终归是假的吧。

水花翻搅,天下一振转过来面对他,“以前的事,我确实不敢说什么。。。但是今后,我发誓不会再做你讨厌的事了。”将头垂下,在手背上印上誓言般的吻,赤裸的人,仿佛心脏也是赤忱的。。。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

三日月觉得手背一烫,全力抑制着才没有颤抖,他真的有点搞不懂这个人了。“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但是,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比起冒失的跑来跟我说这些,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该去做吧?”先下手为强,道理谁都懂,在这个最是局势难明的时候,难道身为首领不该镇守家族密切警惕,即使不争来几分利好,也该防范别人趁机下手吗?

如果这也算是设计,他不禁觉得有些超出了合算的价值。这个人就如此大胆,不怕被人暗中下手?还是说,他决定置身事外,对自保有着绝对的信心?亦或者,其实全局早在他的掌控之中?

“嗯。。。我就是非常的想见你一面,我会回特拉帕尼的。”天下一振有些低落的说,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眼神灼灼的看着他,“那个,如果我说想带你去看看天堂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哈?”三日月惊愕到只发出了一个单音。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天下一振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歧义多大似的,舌头打结的解释起来,“我是说、那个。。。我的意思是。。。誒”他突然发觉面前的人除了惊讶,并没有什么厌恶情绪,甚至耳朵上泛起一点红,“那个,难道三日月你是,不反对的意思吗----疼!”

咚的一声,水蓝长发的男人抱着脑袋蹲下,而他面前手持凶器木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人,湿掉的衣服下肌肉线条紧绷着,似乎随时都有再给他一下的想法。

“痛痛痛”头顶新鲜出炉的大包的人可怜兮兮的眨出两颗泪花,“我就是想说,亲爱的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嘛,特拉帕尼真的很漂亮,你会喜欢的。”

“真的?你同意了?太好了!!!啊疼、三日月你为什么又敲我。。。”

弗莱娅太太站在浴室门口摇了摇头,唉,多大的人了还会在浴室里闹起来,男孩子啊真是。。。


--------------回忆阴暗向注意避让------------


暮气而衰败的巴勒莫,终于要沉入黑夜。

“难道这种时候,你还要拦着我不让我见父亲最后一面吗!”那莫多家的长子向两个伫立在病房外的保镖怒吼着,几乎就要抬脚踹上去。

“对不起,二少爷。老爷的命令是,只让粟田口先生和波里诺神父进去。”左边的保镖刻板的将这句话重复了第六遍,而他话中的人,匆匆出现在走廊转角。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这短短的几步里天下一振大概被四分五裂了都不止,但被各种目光聚焦的人只是沉默着,将手伸向了门把。

“你给我站----”

“够了----”那莫多家一位长老拿手里的拐杖重重捶了捶地,“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别让你父亲临死前还看着自己儿子丢脸。”

“可是他一个外人----”

这次打断他的换了个人,“半年前开始不就是这样吗?难道父亲重复了好几遍的事还会有错,倒是二哥你这么迫不及待,难怪父亲会不想见你。”

“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别以为我不知道老五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啧,你疯了也别乱咬人啊,明明。。。”

一片令人讥笑的争吵声里,没有人见到走进病房的天下一振,那暗含于眼中的嘲讽终于浮出水面,正大光明的挂在脸上。此刻躺在床上却几乎看不出起伏,已经骨瘦如柴的老人,确实在生命的最后想见的是自己的亲子,可惜。

“您想问进来的怎么是我吗?很简单,这里从医生到守卫,三个月前已经完全换成我的人了。”

“门口那两位贴身护卫?是呢,您卧床以后,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两位差不多就是最后的吧。。。可惜,日复一日看着您油枯灯尽,聪明人都是会给自己找出路的,他们是发誓效忠过,可那又不代表要效忠一辈子。”

天下一振看着意识到大势已去,干脆闭上双眼的老人,“既然您不想说话,我来替您忏悔吧,我知道的不多,十之一二还是有的。”

“您想要粟田口家的土地很久了,毕竟那里藏着西西里最好的硫磺矿。有点可笑啊,本来是不值什么钱的东西,现在倒成了金山了。可惜特拉帕尼离您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身为受人瞩目的教父,您不好明着抢夺小家族的领地,所以您逼迫父亲将我送来做质子,想将我控制在手掌心里。”

“从我很小的时候您就经常给我糖果,大概您认为小孩子总是喜欢吃糖的?每次糖一吃完,您会一边给我新的,一边还嘱咐我不要吃太多,我还曾以为您真的疼爱我。”

“发现我越来越频繁的缠着您要糖的时候,您很高兴吧”,缓缓叙述的人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摇了摇发出沙沙的响,“可惜实际上我对甜的东西没什么兴趣,我确实当着您的面吃过几颗,不过更多的时候只是喜欢拿它们喂您花园里的鱼,真是浪费了那些煞费苦心掺在里面的东西。”

“等您觉得完全掌控我了,就派人去暗杀父亲,但是父亲准备了替身,又深居不出,让您一直不能肯定到底有没有除掉正主。一不小心就拖到了我成年,不得不放我回去继承家业。。。现在我能告诉您,在三年前的那次,您确实得手了。”

“到这里为止,您大概觉得虽然不全如所愿,也是在掌控之中的。也是,如果不是您那几个糟心的儿子,您早就可以开始侵占粟田口家的产业,也不需要再伪装成培养我的样子。”

“您原本以为,只要给他们竖一个共同的靶子,他们就能学会一致对外,这靶子还必须听您指挥,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惜他们对自己的姓氏太自信,迟迟没把我看在眼里。”

“您的儿子把虎澈医生请来的时候,我将您的算计透露出去一点,他本来就感到自己可能有来无回,这下更是铁心跟我结成了同盟。他答应帮我研究药物,我也投桃报李让他离开了这里。”

“那东西确实好用,您大概还不知道,后来我将它提纯过,做成真正的毒药,定期送到三个人手上,就是您的二子、三子和四子。如果不是另外两位已经一个断了腿,一个逃到国外,想必还要多加两份吧。”

“第一次被下毒时,您还是有察觉到的,这对您确实是个很大的打击。无法信任自己身边的人之后,您又把我想了起来。您是觉得我的命握在您手里,只要您拿药方吊着我,我就只能祈祷着您活的长一点,事实上,我也确实帮您拖延了很久。

“可惜,我只是在等您的几个儿子争得头破血流,彼此仇恨到您的遗嘱也无法改变什么的程度。所以等时机差不多了,您每天的饭菜就会在厨房里被人下一遍毒,餐具上被人下一遍毒,在送来的路上被人下一遍毒,然后我会看着您吃下去。”

“您算计了我八年,我还您八个月,怎么想都是我亏了,不过我也没兴趣再等下去。”。天下一振注视着老人圆睁的眼睛,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一天三顿由儿子们亲手下的毒药,难为您还活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是很满意的。”

他直等到那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失去最后一丝光亮,“。。。已经听不到了吗。神父,你可以来做你的事了。”

废了太多口舌而显得沙哑的声音,倒是很适合去传递死讯,天下一振站起来,一瞬间感觉脚下轻飘飘的。

八年了,他终于等到这一天,目送这里黑纱满地,丧钟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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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之前的章节里有暗示过,一振会随身带镇静剂,以及他对药丸的强烈阴影(爷爷的晕船药)。

感觉一振就是耍的了帅,卖的了(呆)萌,切的了黑(什么鬼。两边的描述有出入,可以确定的是一振对谁都没完全说真话。本来确实是打算让他在床上说‘亲爱的跟我去天堂吧’之类的,但是那就完全是在开黄腔了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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