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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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地狱,西西里·第十章 (一期三日 黑手党paro)

解释一下标题中天堂的意思。说想看爷爷算计振哥。。。他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振哥啊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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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什么?”三日月很自然的问。

“奶油蘑菇通心粉,主菜是红酒炖牛肉,一会儿去酒窖里挑一瓶吧。”天下一振拉过嘟哝着‘不要加蒜’的人,嘴唇隔着发丝印在额角。

日子实在过的太快了,他们中间去了稍微往东一点的埃里切,到山上住了两天,直接住在古老的城镇上方,像乌云深处的幻影一样盘踞于悬崖的城堡里。三日月不喜欢乘船,但不妨碍他从高处俯瞰宁静中透着曲折起伏的海湾,欣赏月色下几乎泛着银光的沙滩。

“还早,要不要出去转一圈?”

“也好。”三日月想了想点头,感觉自己这两天好像胖了不少,明明运动的很多啊。

并不打算去镇上,两个人沿着果园边的草地慢慢走着,“今天云很厚啊,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风暴快要来了吧,最近是这个季节。”天下一振说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忽高忽低,有些尖锐的哨音。

“这个声音”,三日月循着传来的方向分辨着,在有些强劲的风里不太容易,“那天从埃里切回来的时候,好像也听到了。”

天下一振比他清楚多了,“是那群吉普赛人。”他有些不快的皱眉,“上次是东面,这次是盐湖的方向,这些家伙,还真是不长教训。”加快了脚步走到视线不被树林遮挡的地方,从山坡向远处看去,被海水向内侵蚀形成的盐湖沼中,漂浮着许多艘隐约可见样式特别狭长的小船。

“是攻击吗?”三日月问,可是这个数量也造不成威胁,形状虽然可以看出灵活,但正因如此,搭载不了什么火炮。

“不用担心,既然有警报传来,村民们会做好准备的,我家的部下也会很快赶到。”天下一振解释说,“这些月来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他们能应对好的。”

“我是说。。。”三日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有没有可能,只是想避一下风浪?”

天下一振转头看他,神情复杂,半响拉住他的手臂往回走。“这些吉普赛人是从帕勒莫流浪来的,一开始有人收留他们,消息传出去,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只要从别人手里拿得到面包,就根本不想着工作,时间长了,还有小偷小摸,教人赌博的恶行。本来这里的人也就是足以安稳度日,哪里有富余供养这么群寄生虫。。。况且你也知道,几个月前,那个号称预言家的吉普赛女人,公然声称波旁王室要灭亡了,现在政府严令通缉所有吉普赛人。”

他握着三日月的手紧了一紧,“我不可能冒着让特拉帕尼无辜的人民遭受讨伐的危险,去庇护那些人。”

三日月被他说的愣住,“。。。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没有怪你的意思。”没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多事,或者说,没想到天下一振会直接倒出来告诉他,三日月想了想,加了点力道回握过去。

感觉到了他的回应,天下一振像要把这事完全揭过一样,拉着他快步向前,“刚才管家跟我说,晚餐有个小惊喜,我有点等不及知道那是什么了。”


薄薄的玻璃形成丰腴的弧度,紫红剔透的液体倒入浅浅的量,在轻轻相碰时泛起涟漪。“戈尔福海堡的酒?”三日月嗅过香气,抿了一口,有些诧异的说。而且,几乎是最上乘的品质,即使那次别有目的的品酒会上的也比不上它。

“药研去跟那边的家族谈判去了,这小子,居然把他们酒窖里最好的藏品都敲了来,看来他们五年十年是办不了品酒会了。”天下一振好笑的摇着酒杯说。

明显是在报复吧,三日月玩味的撇了他一眼,真是锱铢必较啊。被视若无睹,不如说还一脸与有荣焉,“不过主菜里用的是我们自家的玛莎拉酒,尝尝味道怎么样?”

晚饭后是阅读和聊天的时间,自从早晨难以早起后,三日月不得不把读报放在了这会儿。倒是也有个好处,新送到的报纸很容易渗了油墨到手上,不过如果给管家一下时间,慢慢将粗略的印刷品烫过,就没有问题了。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这个被人服务的条件。

三日月盯着几家产业改名易手,或者干脆关门的消息,微不可察的挑起眉梢。在西西里,最不用怀疑的就是无论什么产业背后,一定都跟黑手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论是直接隶属还是寻求保护,所以从这些变化上也能推断出哪些家族,甚至家族里的哪个派系得势失势。

“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吗?”天下一振在边上无聊的问,他面前摆的是成打的信封,三日月暗示过自己需不需要回避,但天下一振看起来完全不介意,甚至偶尔还会用挺刻薄的语言评论某些目的太明显的邀请。

比如这次,在三日月摇头并且反问他时,天下一振举起一个蜡封挺漂亮的请柬摇了摇,“纳托雷家族,我都不想看他们,我真没兴趣知道他们家有四个女孩子,而且从文静到活泼都有,各个才貌双全。”

“凡是富有的单身汉,肯定需要一位夫人。”三日月浅笑着背诵某本小说上的话,手指优雅的交叉叠在翘起的腿上,“这已经成了举世公认的真理。”(傲慢与偏见,1813)

天下一振失意的趴到桌上,“三日月~”,眼神可怜兮兮的,好像在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啊,我收回。”三日月走过去,迎着有点小星星在闪的眼神,从信件堆里拎出另外一封不同署名的邀请函,“还是这家好了,虽然姑娘老了点,至少他们家在帕勒莫西境的别院风景是真不错,名家设计,赏心悦目。”

天下一振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动作过大让桌子都一晃,三日月下意识的伸手扶住滑下来的信封,“做什。。。”后半句话,消音在急切的拥抱里。

“三日月,我这辈子都不会碰帕勒莫的土地的。”天下一振抱的很紧,几乎让他有些发疼。“我对那里没兴趣,不管它是政府的首都也好,教父的领地也好,我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粟田口家的首领深吸了一口气,坐回椅子宽厚的扶手上,手仍然圈住身前人的腰,把他搂得很近,近到两双眼睛必须对视着。“帕勒莫是个肮脏的、令人堕落的地方,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粟田口家的领地永远只在特拉帕尼省的特拉帕尼市,这是父亲的遗言,我完全遵从也完全认同。”

他把头靠向眼前的胸膛,像个有些疲惫的孩子,让三日月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那年纪轻轻,却负担了太多的背上。

他能听到天下一振未说出口的话,‘所以,不要再旁敲侧击了。所以,给我一点信任。’

“我知道了。。。”三日月回过神来,惊觉他们维持这个姿势太久,脸有些红的把人推开,轻咳了两声,“那个。。。但这不是你拒绝所有邀请的理由。别动!”瞪了一眼又一副撒娇样子的人,“我可是听到你的管家说了,把所有的交际推掉根本是在任性偷懒、里面至少有几个你的同盟家族吧,跟人保持交流是基本的礼貌,每次让手下写信致歉你好不好意思?”

眼看被数落的人鼓着脸一副我知错但我不改的样子,深谙威逼利诱之理的情报局首席挑起眉,“不然明天开始我就去给你弟弟们讲睡前故事”,顿了一顿,“说不定讲到太晚我就睡在谁那里了。”

“誒?!不要啊!!”


以幸福生活为要挟,某人第二天果然早早消失不见了。。。不过这也太早了吧?三日月醒来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地方,有种少了什么的感觉。

早餐桌上也没见到人,确实是出去了?三日月看着被藤四郎们自觉空出来的两个位置,可主位上那个完全没有摆放餐具,或者已经收拾掉了。少年们早上都有家教上课,很快只剩三日月一个人享用早餐。

“三日月先生”,早餐后送上咖啡的居然是这里的男管家,三日月心里奇怪了一下,面上已经自然做出了表示适当尊敬该有的表情。

初入老年的管家先生似乎斟酌了一下,“我确实对首领拒绝参加社交活动提出过异议,但是如果那是为了和家人相处,我觉得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三日月维持着表情,但从茫然的多眨了两下的眼睛看,他并不平静。。。只能含糊的回答,“和家人相处确实有它的意义,我赞同这一点。”

“是的,‘不照顾家人的男人,根本算不上是个男人’,这也是粟田口家的家训之一。”管家先生笑容欣慰的说。(出自教父)

“。。。我明白了。”三日月发觉他已经是短时间内第二次在这地方说出这样无奈的认同,“能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果然管家先生一点都没对这个指代提出疑问,“凌晨收到的消息,一支隶属家族的船队因为风浪,搁浅在了西面的群岛附近,首领带人去营救了。他特别嘱咐过,因为您对航行非常困扰,所以才不带您同行,在这期间,您有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我知道了。”


天下一振到家的时候是两天后的晚上,骑马回来的人不像是去组织了一场救援,也许是到哪里先梳洗过了,还算精神整齐,身后的随从提进来几个不小的箱子,感觉倒像是去哪里采购了一番。

“那支船队正好有我从那不勒斯订购的东西,所以顺路拿了回来。”天下一振解释说,而三三两两聚集过来的藤四郎们已经欢呼着往大厅跑去,丝毫没有去安慰一下幸苦了的大哥的意思。

(拜托,当着嫂子的面?当我们傻的啊。)

貌似被礼物打败了的人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三日月不由好笑,但也顺着往大厅里去了。

大部分的礼物盒上都有署名和标注,所以藤四郎们也没闹什么乱,很快都抱着自己的盒子开始拆。“誒,这里还有一个。”乱藤四郎拿着水晶八音盒把玩了一会儿,回头发现箱子里还有东西,因为相比其他的实在太小了,可能是从缝隙中漏了过去,然后一直没有被注意到。

被弟弟们围在中间问东问西的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衣服侧边的口袋上摸了摸,显然摸了个空,“乱,等一下,那个是----”

“哦~”橙发的少年眼睛一转,不顾大哥一副想赶紧拉住他的样子,径自蹦到了坐在一边的某人面前,“三日月哥,给你的。”

“等等!”天下一振好不容易站起来(介于刚刚秋田坐在他膝盖上),艰难的穿过横着翘着的一地腿儿,一把按住那小巧的礼物盒,正好拍在了三日月手上。

傻眼了。

拒绝承认自己就是因为看到他急忙过来才伸手去拿的人慢悠悠的把手连着下面的小盒子拿回面前,“不是给我的吗?”

“是。。。但是、那个”,天下一振急得舌头打架,情急之下脑袋里胡乱蹦出个理由,“那个、是生日礼物!”

三日月歪了歪头,轻蔑的表示,“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是说。。。我的。。。”惨了越解释越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办??

“不是说给我的吗?”三日月好笑的勾起嘴角,“再说你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吧?”

反正是不会交出来的意思,天下一振放弃的闭眼深呼吸,“总之,等。。。就等你生日的时候再拆好不好?”

三日月思索着看着他,把好歹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看得额头冒汗。“还有十六天。”他突然说。

“啊?”天下一振还没反应过来,坐在他旁边地毯上的药研抬头,“那也很快嘛,到时候开个生日会怎么样?”

“唔。。。”三日月端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行啊。”

藤四郎们或多或少的抬头扫了一眼大哥的方向,然后集体转开目光,‘一振哥,人家可还没答应(你们知道指的是什么的)啊,出息呢?’


----------------画风突变注意------------------


天下一振几天前去了帕勒莫,算算日子该回来了。那莫多家族送来的邀请,即使现在谁都知道那一家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不管是老狼也有几颗牙,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归还是不敢断然拒绝。

“别担心,是他们家女孩子的订婚仪式,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动作,我也会带着人。”天下一振是这么说的。

“订婚。。。是那个小姑娘?”三日月脱口而出,不自觉睁大了眼。那莫多家在一番明争暗斗后,看上去是由二子坐稳了首领位置,三子被囚禁于家族,四子借姻亲关系逃亡,五子断了腿后,看上去是老实服从了,六子早就在海外。。。

这时候跟人联姻,可能的只有一个人选,就是那个曾经缠着他弹儿歌的小女孩,可她现在。。。满打满算也顶多十四岁吧。

“也是没办法的事。”天下一振叹了口气,然后摆出有点吃醋的样子,“不要想她好不好?”

三日月不由笑了一下,从回忆中脱出,沿着路向前走。本来每次在天下一振以外的人陪伴时,身后都会有人跟踪,但在他答应一起过生日后就没有了,大概是认为他不会欺骗孩子。

那确实是他最后的坚持。

面前不起眼的地方是名义上的政府机构,门口空闲的几乎要结蜘蛛网,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粟田口家庄园,恢弘大气的屹立在道路向四面辐射的中心处,究竟由谁做主可以说一目了然。他想起天下一振第一次带他经过的时候还曾小心注意他的表情。

这里,确实可以被称为天堂,少数人的天堂,他有一瞬间在这里看到了理想的实现,然后发现一切不过是作伪。

他相信天下一振说的话,粟田口家所在的地方不会扩张,因为他想要做的不过是支配其他的领地,像他对戈尔福海堡做的那样,不直接占领那里,但是掌控它们的交易渠道,做代理商,或者借由港口进行抽成,不用花力气建设又能得到大量收益。

他对教父的位置也确实没有兴趣,因为教父至少表面上是要发誓维护整体的利益的。。。所以一个衰落,却谁都还没勇气推翻的老教父家族,还真是他所需要的。

三日月在心里冷笑,没想到,天下一振所求的,跟他编造的那个‘平衡论’,还真是惊人的一致。如果自己真的相信制衡能给西西里带来和平,那他们或许会永远合作下去。。。可惜他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一点。

天下一振让特拉帕尼成为乐土,撒下种子扎根在被血肉肥沃的土地上,源源不断吸取养料,开出美丽而罪恶的花。

这是让人沉醉的表象下,令人心寒的真实。

三日月继续向前走。

他其实,不喜欢忍耐,不喜欢伪装,不喜欢奔波,不喜欢算计。

他喜欢明快,真诚,安定,善良。

但他不得不做他讨厌的事,尽管他无数次希望,用一把枪,或者一把长刀,在月色下将所有污浊斩杀殆尽,然后在朝阳中只余下干净纯洁,欣欣向荣。

但是不行,这样做的话,就会变成他最厌恶的那种人。仿佛只要结果是好的,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将邪恶之事冠名为正义,愚弄众生自欺欺人。

所以他忍耐,伪装,奔波,算计。。。其实心里还是明白,自己已经变成了所厌恶的。

所以在见到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存在时,不顾一切的相互吸引了。两头掩藏在美丽外皮下的野兽,他们终将,把彼此吞噬殆尽。

三日月收起自嘲的笑,在礼拜的序乐里迈开步伐,跨入了眼前,十字架高耸的建筑中。

没人注意到礼拜后,一个空掉的小盒子被放在了圣台一角,就像没人注意到,有个深蓝头发的年轻人,消失在了告解厅的暗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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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振送的是戒指,没人有疑问吧,居然跟别的礼物放在一起他也真是个逗比(好吧是作者想不出来其它设计。。。如果能切实的让大家觉得虽然他们相互算计来算计去但真真的相爱就好了。

那个我就想统计一下,看到这里有多少人站振哥这边多少人站爷爷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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