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于夜枫中·上 (一期三日)

又黑又醋的爷爷把一期撩的团团转滴文。。。放心他有一天会玩脱的

那谁,我要是不小心跑对面三日一期了,都是你给我听逆调教的错(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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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的审神者喜欢美丽的东西。

这样说未免宽泛,有谁不喜欢美丽的东西呢。那么详细一点,精致的,热烈的,纷纷扬扬的,如火如荼的。

所以本丸从不知哪一天开始,白天一直是碎如雨落、随风飘扬的春日樱花,夜晚是悬挂枝头,灼灼其华的深秋枫叶。

原本白天的枫叶也不能说不美,阳光下层层叠叠热情洋溢的红色,和着秋虫的鸣叫,风吹树梢的沙沙作响,游戏的短刀们抱起满捧的落叶相互掷去,或者向着天空抛洒,一年中最为鲜艳夺目的颜色便在高远明净的晴空下飞舞起来。

连略带寒意的风都被这景象温暖了,变得积极起来,又带着些熟透的慵懒。午后的时间陆奥守吉行会带着一行人扫集了枫叶烤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红薯,在阳光下干燥的叶片被揉碎,然后在火堆里哔哔啵啵的响。

甜美的香气不一会儿就传出来,被风捎的老远,把某个在树下打盹连眼镜都懒得摘的同伴勾过来,伸手顺走了刚出炉的美食,在一众追着他跳脚的短刀注视下利用身高优势不紧不慢的拨了皮叼进嘴里,再掰一截给混在短刀队伍里的那把大太刀。

相比之下,夕阳里的红枫就有点太迷眼。天也泛红,云也泛红,如果这地上也是漫山遍野的红,就未免太令人醺醺然不知所措,不知身处何方了。

如果是在自然中,那倒是还好。四季流转之间,枫红不过是其中短暂的篇章,在厌倦前便过去了,只留下短短几天的惊艳。不过在季节气象全由审神者灵力控制的本丸,那又是另一种情况。在连续看了一个月枫叶后,连最喜欢这种绚丽场面的审神者也承认再多看几眼都觉得头痛,不得不把白天换回了春景。

但三日月并不厌倦夜晚的枫叶。

付丧神大多因人给予的名,和附着在名上的思念得到形体和力量,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原因,被赋予三日月之名的他,在有月亮悬于夜空的日子很少需要睡眠,就算不休息,也能感到力量通过静静垂落的皎洁月光充盈体内。所以即使在得到人类的身体之后,除了象征性的假寐,他依然会将大部分时间消磨在欣赏夜景中。

幽邃的夜空下,明月的光芒虽照耀着,却不足以改变底色的浓重。近乎于黑的深蓝打底,清冷纯净的月色为衬,满树枫叶浓烈的绽放,艳丽的红,微带着褐,两三抹干黄,一闪而过的旧绿。

斑驳烈焰,在黑夜里寂静无声的燃烧。

然后,会将一个在火焰里迷失的孩子,带到他身边来。

夜色已深,门上却传来几下轻扣。三日月放下手中茶杯,看上去并不意外,“请进。”

在睡衣外随便罩着一件拉链外套的青年闪身进来,看上去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像是在被什么追似的,旋即不好意思的垂手行了一礼,眼里带着两分惭愧羞意,“又来、打扰您了。”

“无妨无妨,我一个人也寂寞的很。”三日月笑着说,再度捧起茶杯的样子像个真正上了年纪,而且大约是膝下空虚的老人。于是明明换个人来说便分外旖旎的话语,转眼成了理所当然,而且再正经不过的事情。

“三日月殿真的是很喜欢夜晚的枫树啊。”一期一振在显然是为他空出的位置上坐下,虽然是睡前的便衣,又是审神者随手搭配的现代衣物,倒是被他端正规矩的姿态掩去了不少随意。

不,我至今也没关心过这枫树究竟有几棵,叶子又有几角。漫漫长夜,不过是在等那个担心有过和他一样不幸经历的人起夜时被火烧似的红叶吓到,一路吹灭走廊内外的灯笼,最后却把自己留在黑暗里,不敢走回去的笨孩子罢了。

但三日月自然不会这么说,而是微笑着,“被勾起了一些怀念吧。没想到在这里也有机会看到如此美丽的红叶,让人不禁想起京都的日子。”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挺过份的。谁不知道京都最美的夜枫在高台寺呢,又有谁不知道这座寺院是为了哪位出家的夫人,或者说,是为了拉拢谁家的旧臣,才修建的如此华丽精美呢。

又有谁比他更清楚,那段往事是身边这个前尘尽忘的人,依旧扎在心口,拔不去化不掉的刺呢。

来到本丸的一期一振,起初并不执着于找回记忆,不如说,不想找回记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所以,如果不被过去的眼光看着,说不定是一件好事。”这是厚藤四郎缠着刚团聚不久的大哥,想要告诉他过去的事时,摸着头阻止他的一期一振说的话。

当时衣袂飘飘的三日月宗近就在不远处,半响伸手理了理被春景中一阵阵的小风吹乱的头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头上金色的房纽,对同样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白发胁差说,“那都不重要了,今后让我们重新好好相处吧。”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放过那个太刀青年。于是时不时的拿话刺人,不远不近的,不温不火的,捉不到把柄,仿佛不经意的,却让那人不能不在意。

如果再过十秒钟还不接话,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抱歉抱歉,上了年纪就是容易沉浸在回忆里’这样说吧,三日月数着心跳想着。

不料沉默的青年生硬却主动的转移了话题。“您又在喝浓茶了吗?”一期一振拿手背碰碰他摆在面前的茶杯,不赞许的说,“晚上喝茶不利于睡眠。。。至少喝热的吧。”

他在月明之夜不需要休息的事在本丸不算秘密,所以才有那一句转折。三日月顺从的把茶杯递上,一如既往的哈哈笑着,“那就麻烦你了。”

一期一振并不是简单的给茶杯添上热水,站起来熟门熟路的去开柜子,看来是觉得泡得久了,连茶叶也要换新的。

然而放置茶叶的柜子里不仅有眼熟的瓶瓶罐罐,还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三日月殿,这个和茶叶放在一起不好吧?”一期一振停顿了片刻,声似寻常的疑惑问道。

这个盒子大概是本丸这几天的八卦中最热门的主题了。老久没出门,一出门大家都担心他找不回来的三日月爷爷,跟着审神者从万屋回来时袖子里小心的揣着个礼物盒,上面粉红色缎带打的一眼看上去就满溢了少女心。

看来看去没发现老爷爷突然转性了,副业为本丸地下赌庄一号庄家的博多藤四郎小算盘那么一打小铃铛一摇,立马印了券子举着小喇叭开赌本丸镇宅的五花儿刀这是要向谁表白真情了。

有噱头,有爆点,不过介于以往的赔率群众们激烈表示没点clue我们不玩儿,于是五条家的杰作恶作剧的大师刃生苦短(?)及时行乐的代言人兼赌庄的二号庄家鹤丸国永殿下,出手行窃了。

盒子一打开,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三日月宗近虽然日常衣服都懒得自己穿,不用出阵的时候那是老人毛衣一套太阳底下坐着好像浇点水能长出青草来,但是自煅成来就在位高权重者手中代代相传,几百年后亦是在顶级的藏馆里和各种载入史册的珍品为伴,眼光差那说实在是不可能的。

大红织锦的带子,暗绣打底,明绣作画,细看去深浅分了好几种的金线行云流水的走着,汇聚到两头亦是金色的半圆梢扣下。那扣子才是最妙的,单看上去像是垂着细长尾羽,身上也十分丰满的鸟类,交错着扣在一起又成了一朵缀着叶片的花,花瓣层层叠叠像纸一样薄,鸟儿的小红爪居然是珠玉雕琢的,这时成了半遮半露的花蕊,轻轻吹口气上去,整朵花儿都会抖动。让人仿佛能想象到,谁用它束起长发,抽紧了带子扣好,再将多余的编进发中,或是随意垂落,与那红蕊金花一起随着佩戴者的步伐步步颤动,发出细碎清脆的声音。

若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太端正了。金与红,都是这般强烈到咄咄逼人的颜色,若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气势,被喧宾夺主不说,还极易成了暴发户般的小丑。

本丸唯一的女性听人天花乱坠的描述一番,感慨的说,漂亮是漂亮,可叫人寻常都不敢用了,这么招摇的东西,恐怕只有婚礼的主角儿才会戴在头上吧。

也不知道这付丧神们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传来传去,就变成三日月要拿这个跟人求婚了,搞得这两天本丸每个长头发的半长头发的刀剑都被结结实实的审视着评头论足了一番。

结果当然是被三日月发现了,眸悬新月的太刀一言不发笑容意味深长的让始作俑者起了一身鹤皮疙瘩,逃回四花太刀的房里抱着绿发的御物小伙伴发抖,“你妹的这种‘自有人来收拾你’的从容不迫是个甚啊!”

自从听说又有新刀要来了就在房里神神叨叨折腾着什么的莺丸闻言,抬头恍惚的又要吐出那三个字儿的刀名,被耳朵都快起茧了的鹤丸国永奋力捂住嘴,“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再说大包平了,求你了!”

“勾起莺丸殿的执念一事暂且不提”,另外一个御物小伙伴推门进来,“您要道歉的事情还有很多吧,如果不想以后每天跟三日月殿手合的话。。。”

那个老爷爷可是会笑呵呵的对面拔刀说着“嘛,算我输也可以”,然后眼神一凌错步扬手眨眼间弧线优美的刀身刃先雪亮亮的抵在喉咙上,附带一句“水平马马虎虎呀”的恶劣嘲讽。。。鹤球悲愤的一扬手把那小盒子丢进后辈怀里,“一期啊这个人情我就送给你了不要太感谢我!”

但是,一期一振把礼物盒原封还给三日月的时候,一个人什么都没问,另一个什么都没说,直到今天。

三日月装作没有看见一期一振不知何时攥得紧紧的手,笑意温柔的声音仿佛都黏黏的,“嘛,老人家记性不好啊,只好放在每天要用的地方,随时看到才能不忘记了。”

那个背影依旧沉默,只是密封上佳的锡制茶叶罐被人打开,发出啵的一声。

“唔?。。。红茶?”三日月接过一期一振递回来的杯子,浓郁的香气扑到鼻尖,不像绿茶那般醒脑提神,是更为醇厚沉静的味道。他将杯子捧在手心转了几个半圈,“真是温柔啊,一期君。”

在他以为那个人会和平时一样微红着脸谦词推却时,一期一振突然说,“其实,我更敬佩三日月殿的温柔。。。不是顺手去做什么,而是、不去做什么的温柔。”

三日月拨着茶炉下银丝碳的手一顿,挽起的袖子下滑了寸许,又被不紧不慢的捏住,“这是怎么说呢。”

一期一振双手放在膝上,眼睫垂落细密的阴影,“比如,您一次也没问过,为何我总在深夜拜访,一直、什么也不说的包容我。”

那是因为,我全部都知道啊,根源,起因,经过,结果,“那么,今天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感到害怕。”深受审神者信赖,来到这个本丸后,奔驰于各个艰险时空,修罗战场,横刀跃马带回过无数胜利的人说。

“火曾经带走我的一切,骄傲也好、荣耀也好、尊严也好。”经过再刃的刀水影弥漫,刀身脆弱无法实战,刃纹尽失无足欣赏,被保留下来的,不过是胜利者意图纪念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可笑的是付丧神本身却记忆全失。

“能来到本丸,是我毕生之幸。。。但看着这样的景色,我却忍不住想,这里是不是终有付之一炬的一天,而一旦存着这样的想法,便总觉得每一盏灯笼都像要走了火,一向外望就好像已经烧着了半边天。”

“要我说,有着这样的烦恼却隐瞒着不说的一期殿,已经是温柔的太过了。”三日月说着,像是避开视线般的转过头去,“告诉审神者,让她换掉这使您不安的景色如何。”

一期一振闻言却有些激动,话语颠倒的拼命否认前言,“这、不过是无稽之谈,仅仅只是我失礼的胡思乱想而已,何必让主殿费心,她本来就难得有一样喜欢的东西。。。我是说,我不需要、我不想要----”

被人怜悯。

三日月心中补完了他未尽的话,知道那绝不是嫌麻烦什么的。粟田口吉光一生无两的杰作,终归是骄傲的。

那又为什么要来和他坦诚这些呢。三日月勾过一角的烛台,将上面的微黄的蜡烛吹熄了,又径自越过一期一振,伸手将另一支烛台上的也捻灭。手指直接碰触焰心的动作看上去让青年吓得几乎跳起来,在陡然降临的黑暗间抓住他的手。

“这样,感觉好些了吗?”漆黑的只余茶炉灰烬半掩的木炭上火星那点橙色的光,三日月就着被抓住手臂的姿势侧头问。

“三日月殿。。。”明暗骤然改变,即使以两人的目力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表情。但那声音为何如此复杂,为何抓着他的手,在最初的刹那后,却不敢用力呢?

“哈哈哈哈,我是说窗外的月亮啊。少了烛光后,月色看得更清楚了呢。”三日月抽回了手,让袖口垂落下来掩在唇前。

那空去的手掌似乎悬在半空许久,还是落回膝上,“嗨依。。。月亮、一直是十分美丽的。”

“。。。想要留下来也可以哟。”三日月眯了眯眼,已经适应了屋内的黑暗,起身摸索着去开壁橱。。。反正那家伙是不可能理解他的真意的。

“誒?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去。。。”看吧,果然。

“就在这里吧,明早你还要出阵的吧。”三日月不容反驳的把被褥塞到他手里,“时间很晚了,赶紧休息,明天让大家看到出征的队长带着黑眼圈可就太难看了。”

“。。。感谢您。”

微笑。要是你知道是谁对打算换掉全套秋景的审神者说夜景留下也不错的,这句感谢便说不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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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颜色,一期哥那个吉服一样的金红鞘,你们懂的。。。

据说童子切要来了,很好我知道下章找谁躺枪了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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