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沿东海道·第二章 (数珠丸&三日月&童子切)

说好的语音出来前再写剁手。。。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只手(哭

 列完大纲后表示,此文纯洁的孩子当清水看吧,不纯洁的。。。cp它大概是以童子切最左和三日月最右为前提的一圈(远目 童子切参考的lofter上私设,略有改动)

 时间是说不通的!请当架空!资料参考江户时期浮世绘《东海道五十三次》

 ==============================

  

“我记得那里,本来有棵很老的樱花树。”他们在驿站暂歇的时候,三日月突然的说。

 话中所指的不是视线可及的任何一处,而是昨晚路过的琵琶湖,如海的湖水就在繁华了几百年的京都边上,群山环绕,雾霾中也不知有多少皇城的冤魂劫灰。

 数珠丸想起他们走过大津时小雨中天色发暗,昏昏沉沉里万顷碧波不明深浅,倒是难为他还留心注意,还是说有些事成了习惯,忘也忘不了了。跪坐着的付丧神放下手中念珠,从行囊里拿出一只草包的小盒,里面还裹着一层深紫的布,再打开是晶莹可爱,几摞雪白面皮似的点心,一并推到同伴面前。

 “走井饼?”三日月放下手里茶味粗糙的热煎茶,“我都没有注意到。。。”付丧神们赶路的时候并未现形,也不是不能,不过引起注意总是麻烦,是他专心寻找湖边熟悉的景色,没看到同伴何时去买了这南湖畔的特产点心?可是明明又记得头上的油纸伞不曾移开片刻。

 能注意到就怪了,也不是在正经产这东西的大津,而是在又往前走了一站地,草津宿边的茶屋买的,数珠丸端起粗陶的杯子抿了口,“你一路听着中山道来的人说话呢。”

 这一提醒三日月想起来了,他们在草津遇到了一群口音与先前不同的轿夫,衣着上比寻常打着赤膊的劳工更体面些,队伍庞大足有二三十人,六七抬或大或小的轿子,也不知是哪里的富户结伴而来,又要到哪里去。能确定的是他们沿着中山道下行到这里,定是路过了井伊家的彦根城,一路都有细声谈论。 

他们说那建造了快有二十年的城真是气派,说是最近又扩建了城廓,增加了御殿,说第二代藩主不愧是大将军麾下深受信重的大名,恐怕能受封三十万石以上,说那引水而来的护城河。。。

 看来这近之淡海边又要多一座名城了,也是,谁让这位置这般好,只是又能兴盛多久?三日月的眼睛缓缓眨了眨,他记得这湖畔有源家的别庄,如今已改做寺庙,有织田家建造的安土城,被烧的只剩石垣,有浅井家的小谷城,有丰臣家的长滨城和和歌山城。。。

 正想着,听到一个卑微讨好的声音,大约是某个轿夫头子,“。。。大人们说的我们不懂,不过那座城看着真眼熟咧!定是座好城!”

 某个轿子里的人喷笑出来,“你眼力倒是不错,这城七七八八,都是拆别了的地方的木材拿来建的,那西之丸的三重橹台便是小谷城来的,天平橹台的木头是长滨城来的,太鼓门的是佐和山城来的,天守阁则是大津城照搬过来。。。哈哈,好城!”

 三日月在边上听着,半响轻轻啧了一声。他们一路同行到石部,当然对方是不知道有两个付丧神在他们边上不远不近走着的,到了驿站这支轿夫队伍停下来准备过夜,付丧神们却未如预定的停留。

 “再走一程吧。”数珠丸说着,这里已经没有雨了,他就收了伞,月色隐在云后,夜黑的很,但是对付丧神来说并没什么影响。

 三日月没有不好,于是两人直走到水口,离京都已经远了,不过这一路时时有去伊势神宫参拜的人,所以路途很是平坦。水口不过是个小村落,两边屋上都是稻草,细竹架子上挂着农妇们做的干条菜(冬瓜条),细细长长夜风里有些渗人。

 付丧神日夜兼程也不打紧,更不会畏惧什么天黑遇贼,但既然生成了人类形体,难免也沾上一些习性,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反正他们时间长的很,从容不迫些也不坏。

 三日月在边上小口吃着点心,米粉做的东西总会细碎的往下掉,蓝发的付丧神居然还能做到吃相优雅。数珠丸重新捻起了珠串,拨一颗默念一遍妙法莲华经,可是该炼的佛心都被浮起来的往事盖过去了。

 

那时候他还没有数珠丸这个名字,自然也没有这串数珠。几十岁的时候头发都是黑的,只到腰,所以大典太光世还不会含着糖块眼神迷糊的说‘你这新弄得白披风真不错真长啊’云云。那时候他还不着僧袍,一身狩衣从备中国走着走着,不知如何以绕过京都的方式转了一圈到达伊势湾,对着七里渡口发呆半天转头往回走。

 然后谁来告诉他,出门时是漏占了哪一卦,怎么就在路边上捡到了一个满脸‘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蓝毛团子,眼睛有两弯月亮的那种。

 他们认识并不奇怪,名刀难得,有灵的更少,从他生出意识形体后,除了被自家同门同宗的好生打量了一番,隔着几百里毫不认识的,也有热切心急的三天里就叫小鬼捎了封问好书信来说记得过来玩,更有甚者叫了几位同门前辈做引,直接跑来见上一面。

 要澄清的是那时三日月年纪已经上百,可样子据说和出生时分毫未改,顶多长大了一两岁,看上去不过十二三的孩子。虽然不知付丧神寿命几何,生长周期到底有什么规律,但从他见过的所有实例中,三日月实在是像个营养不良所以发育迟缓的贫家孩童。

 当然你再回想一遍这个付丧神姓甚名谁出生何地,肯定会自发自觉的把上面那句话划掉。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也说不定。刀剑的灵自然要拿刀剑的法子养,即使不沾血腥,也该常常缭绕习武之气,然而三日月跟这些半点搭不上边。难怪后锻出来的他都长到成人身量了,三日月依旧像个孩子。。。但是数珠丸见过三日月的本体,知道这个付丧神迟早会长成极为高挑出众的男人。

 他上前喊了一声,年幼的三日月在田垄上抬头,弯起眼睛笑,却并不像撒娇稚童似的跑近几步甚至扑到怀里,打招呼的口气也很大人,“恒次,你好呀,又见面了。”

 他想了想跟这位应该家住平安京的前辈说了他要去那里,三日月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拍手说那我们走吧,自然的就仿佛是身怀预见之力,特地跑到这和备中到京都完全相反的方向来接人的。

 那时候是春天,景色很好,该绿的绿该红的红该蓝的蓝,还都是嫩嫩的,让人见了就喜欢,可是三日月一脸兴致缺缺。“又离家出走了?”数珠丸从怀里摸出一盒米糕递给他,毫不带疑问语气的说,“这次走的有点远。”

 三日月拿着一块吃,那时候的动作就已经很优雅了。。。或者他并不懂得不雅的东西。出生不久就有最美之名的刀剑拿袖子挡着唇把沾着米粉的点心喂进嘴里,虽然边上的人借着身高便利还是能看见那淡粉色的唇一动一动的可爱样子。这次三日月少见的又拿了一块,吃掉后举起一只手伸开指头,“我跑出来三天了。”

 三天跑到离京都不到一天的路程,就算是小孩身量又不是真小孩。。。数珠丸微微叹了口气,“下次换一条路如何。”每次都往这条道跑,抓你的那位都抓熟练了。

 “我就认识这一条路。”三日月抄起手一本正经的说。数珠丸在边上好笑,只认识一条路,于是只走这一条路,还绝不超过人家待了几十年的伊势神宫的地界,真不知道这游戏这么容易是怎么玩的乐此不疲的。

 琵琶湖的浅碧色遥遥在望的时候,三日月突然掸了掸袖子上刚刚吃东西沾上的粉末,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然后没走两步,麻利的往他身后一躲。数珠丸抬头,果不其然在樱花树下看到了那把当时还是红发红眸的阵太刀,比后来渐渐褪成黑色时好看。

 发是锈红,眼是琉璃红的付丧神站在那里,头顶的樱花簌簌的落,然而一点都不唯美,称不上杀气四溢但也寒气直冒。数珠丸心想怪不得感觉这树抖得跟筛糠似的的呢,明明没什么风吹,独独这一棵花瓣掉的跟下雨一样。

 他抬腿往前走,感觉身后那双揪着他的手半点真力都没使,虽然看着是跟被自己拖过来似的。。。还算你有点良心三日月,数珠丸对着童子切点点头,面色稍微缓和的付丧神回应了下,伸手把他后面那家伙拎出来。

 这词没用错,按说十二三岁的少年也不小了,但童子切那力道据说在虾夷砍鬼的时候一刀三五个都是有的,还有传说中三米多长的酒吞童子,提溜个半大少年就没当回事儿,数珠丸事不关己的往边上横挪了一步,看杀名在外的斩鬼刀教训孩子。

 冷脸,“跑哪儿去了?”

 撇头,嘟嘴,哼哼,眼睛水汽上升。

 冷脸,“知道错了?”

 偷偷瞟一眼,小幅点头。

 依旧冷脸,“。。。以后还敢不敢不乖?”

 摇头摇头,小声,“童子。。。我饿了。。。”

 “啧”,绷不住了的付丧神吐出口气,“带你去买吃的,还有说了多少次了是‘童子切’不是‘童子’,别给我随便缩减少了一个字意思完全不对了好吗。。。”话尾渐弱那是因为人已经转头往回走了。

 这就完了。。。?数珠丸抬头望天,蓝天白云风景正好,半缺的月亮搁在天边,他算是知道那无法无天的幼稚性格是被谁宠出来的了。

 但是,到底是谁宠谁呢?数珠丸看着较矮的身影扑过去拉住那只血腥味浸透的手跟宝贝似的紧紧不放,黏在身边的样子仿佛走路都不会走了。叫人想起春天的柳,柔软的,弯曲的,风过便摇摆不止的。。。但是柳枝本是坚韧而顽强,任它风雨来也吹不断的。

 “恒次?”他一愣神,前面一大一小(?)转过头,两双分毫不像的眼睛同时看过来,叫人心中莫名的一动。数珠丸甩掉心里那点奇怪想法,快步跟上去了。

 今天不知为何换了身装束(好像是个宜祭祀的日子)的阵太刀往衣兜里摸出几个钱,跟路过的点心屋换来几个纸包起来的团子,(因为一些气势上的原因没人敢收他钱,是数珠丸代买的)。他自己不吃、数珠丸也没这嗜好,全交到三日月手里,少年摸样的百岁刀立马开心的把腮帮子填的满满的,一点都没有刚才优雅自制的样子。

 “路上。。。出了一些事,晚到了。”不好意思说自己平白兜了个大圈子,数珠丸含糊带过。

 “无妨,你到的已经比我预想的要早了。”把他叫来平安京的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开口却成了,“详情之后再说。”数珠丸低头看去,走在童子切另一边的人在不会被注意到的地方微眯起眼,和他视线相对的时候轻轻眨了眨,然后向走在中间的人今天稍带后裾的衣服看去。

 憋着笑意,数珠丸随手指了指边上一处,“那里是?上次来好像没见过。”童子切转头去看,也分辨不出来那间只是稍有特殊之处的房子。

 下一秒煞气威严的阵太刀被人踩了衣角仰天一栽,因为克制着双手没动趔趄了两三步才恢复平衡,始作俑者已经嬉笑着消失不见,大概是地方够近,直接躲回本体去了。

 “这小子。。。”童子切头疼的抚额,“亏我为他急得要命。”

 数珠丸略带微笑的想不知是该说‘真看不出来’还是直接丢两个字‘活该’,不过调侃作弄这位杀神还能全身而退的大抵就只有此生中克星一位,他是没有兴趣再往那黑白分明的刀刃下走几百招,初生牛犊之类的经历一次就够了。所以数珠丸看他扶正了乌帽子,调整回面无表情的状态,微微挑眉,“怎么,事情和他有关?”

 “倒也不算,是他兄弟。你应该没见过,之前都住在宇治殿(藤原氏)。”童子切说。

 数珠丸想了想,“那把传说中在稻荷明神的加护下铸造的太刀?”

 童子切应了一声,“上次去九条家看他,好像被些东西缠上了,虽然现在还不明显。”

 数珠丸有些意外,“我以为他是神刀。。。”

 “就是因为神刀的关系吧。。。平安京中王气衰落已久,些许神力反而成了被鬼怪窥视的美餐。”童子切吸了口气,“见多了就知道,逼出来斩掉就可以的东西,我从安倍泰亲大人那里要来了符咒,还需要一把砍过几个人的刀,可附近信得过的不是太多就是太少。”

 “。。。告诉他的主人的话,请阴阳师处理也是可以的吧。”数珠丸稍微思考了片刻,不明白童子切为何要私下行动。

 童子切顿住脚,侧过头来,“怎么,我需要你帮忙,不行吗?”绯红流转的眼光,除去三分融不了的冰冷杀意,倒是和那传说中的神酒一般醉人。

 数珠丸垂眸,一截锋利的刀刃从苍白的掌心吐出,“不,告诉我怎么做吧。”

 后来有些年没联系,数珠丸从游荡的精怪那里听说那把名为小狐丸的刀被送往建仁寺去了,这才了解童子切的顾虑。真是护着一个人,方方面面都为他想到,连对他们刀剑来说再寻常不过的手足分离都恨不得替他省下一分也好。。。但是又能如何呢。

 拨着念珠的手指在主玉上一绊,数珠丸缓缓睁眼,对面的人已经静坐假寐,完全长成的付丧神比年幼时想象的更加出众,小憩在离窗口不远的地方,似一抹温润而遥远的月光。睫羽布下细密阴影,和右边发上的垂落的金色房纽遥相呼应。

 数珠丸取了件干净的羽织给他披上。想着明天走到石药师的话,向伊势神宫遥望一眼吧。

 =============================

PS:童子切在伊势神宫住过。

 虽然说来的是数珠丸真的不能更高兴,但真心以为会来童子切的我把说好的肉都码了OTZ 现在好没动力再码一篇

评论 ( 25 )
热度 ( 110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爱咖啡的猫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