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沿东海道·第三章 (数珠丸&三日月&童子切)

依旧私设成群,小狐丸出场所以想想把上章的爷爷又改小了一点(十五六-->十二三)。。。爷爷我对不起你OTZ 还有,提醒一下我私设的数珠丸是有些狂气的(爷爷面前看不出来但童子切那里会明显一点。。。

有姑娘私信我宁宁是十月中去世,为何三日月会是夏天去扫墓,我设定的是他是盂兰盆节(农历七月十五)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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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他们没走到石药师,甚至未到龟山,而是在关宿就住下了。

一早离开水口就进了铃鹿山腹地,开始还算平缓,不太久就到了土山。虽是夏日,行走的人唱着的却是土山春雨,听歌里唱雨丝细密如织,打在斗笠上的样子,应该是很美的景色,不过现在唱起来,不知是不是被热的狠了。

他们继续前进,在铃鹿山逗留了很久,此处是伊势国和近江国的分界点,山路崎岖蜿蜒,一岭连着一岭,偏偏行人又极多,过了坂下不远,居然走不动了。几抬轿子堵在那里,可再往前看,他们前面又有牛马,不知源头在何处。

有些着急赶路的怨气连天,可又不敢挤上去,踌躇半响,找了个方向往山坡上爬了。后头有个赶着牛驼了好几箱东西的,望了那些走远的背影好几眼,颇有羡慕之意,可也没法跟上。

等得久了,人免不了往前挨,蹭上几小步也是好的。不想被人透身而过,付丧神们早早避到了路旁,借此机会大做生意的茶屋人满为患,两人不想现身,干脆站到山崖边上,欣赏起对面形如笔舍的山岭。

午间的太阳晒得厉害,这里又不像之前那样树荫茂密。三日月拿手扇了扇,些许气流扑到脸上,好像也并不凉快,或者是因为刚才看到茶屋里的人呼哧着气茶也不喝连声要凉水的样子,顿时感觉热了,原本明明没觉得。。。数珠丸见他目光投过来,有些疑惑的回望过去。三日月以袖掩口,“我在想,以前也好、现在也好,看到恒次你。。。都会有种很凉快的感觉呢。”

数珠丸低头看了看自己严实的僧袍,那是某一天随日莲于山顶跏趺而坐,雪中禅定时,突然心生感应具现出来的。。。“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边上传来一声轻笑,“大概是心灵的宁静吧,不知道是不是叫‘心中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是这样吗。。。”数珠丸回想起故主曾言,三世十方的诸佛菩萨、无量国土的君子小人,三恶道的火血刀,天地山川、风雨霜露,皆不离我,离我身则无一物,离我心则无一法,我身是万法之本,万法是我心之影,“真是如此的话,倒是一件好事。”

说起来,他们几个里,最怕热的不是一身黑的鬼丸,也不是活泼爱闹的大典太,反而正是那个冷脸一摆(基本都是这样)大多数人见到都忍不住抖两抖、脊背生寒的童子切,至于这一弱点是怎么变成众所周知的。。。


那天晚上童子切熟门熟路的带他到了一处大宅,“我身上戾气太重,贸然接近的话,妖物说不定会不顾一切的侵蚀附体,你沿着这条路进去,照我告诉你的位置把符咒贴好,不用担心路上的结界。”

数珠丸生来便不是好奇心很强的刀,虽然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有些紧张,但在明确的指令下还是很快的就完成了,回头正要对远远缀着的童子切示意,发现他身后多了一个比他乌帽子还高出寸许的男人。那天蓝眼睛的人被刀鞘捅在肚子上,还龇牙咧嘴的对这边做出个‘爽朗’表情,不过随即就被童子切一脚踹开。

“让他待在外面就行。”径自跃上回廊的阵太刀似乎啧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张极为不同的符咒,“准备好”,低沉了三分的声音几乎和手上催动咒符的动作同步。还好数珠丸本体早就握在手中,这才没临阵慌乱。

被逼出来的灰黑气团四处乱窜,撞得无色结界上波纹阵阵,脆响不停。数珠丸没有面对过这样行动迅捷怪异的非人之敌,童子切则是刀身煞气过重,这鬼怪不明正形,惟恐砍上去反而滋养鬼气,一时间束手束脚。关键时刻一声弦响,气团的动作顿了一顿,被数珠丸一刀侧劈,砍掉老大一块,顿弱的黑气中显出一只背有双翼,脚下只剩单爪的怪物来。

数珠丸定了定神,跟上一刀横削其羽翼下方,那怪物挣扎着避过要害,然而这一刀来势横稳,打得便是不致命却要夺其机动的主意,终究被削掉了半只翅膀,掉下地来。童子切冷眼打量了一下在地上弹动的东西,转腕太刀直握在手,一刀插下去送其灰飞烟灭。

外头突然传来啪啪的鼓掌声,数珠丸这才从回味生平第一次妖物退治中清醒过来,残心入鞘。向外看去,那个高大男人身后不知何时背起一把长弓,联系到对方苍蓝的发中参杂着几缕闪电般的白色。。。“雷上动”,果然,童子切向那人的方向微抬下巴,他低头似乎对那把刀鞘黄白相间的太刀说了什么,然后当先走了出去。

数珠丸略为拘谨的向这把和童子切齐名共战的灵弓一礼,被大大咧咧的一拍肩,“那家伙说你有破邪的资质,你小子果然不错。”数珠丸被拍的一个踉跄,不知道怎么应对这自来熟的家伙,还好下一秒这人就被一刀鞘捅走,“你今晚是当值警备的吧,给我解释。”

‘破邪的资质。。。吗’,记得他握了握手心,心中莫名的悸动。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后来会有人抚摸着方被念珠加身、极为不愉的自己说,“宇宙森罗万象,诸法无量无边,概括之不外邪、正二者。滞邪者流转于黑暗世界;会正者逍遥于光明世界。。。你就做一把破邪显正之剑吧。”

忘了是几天后,不过是在童子切抽空带他拜访了那位安倍晴明的五世孙的阴阳师,确认一切无误的那天下午,他们回到家,老远就看见半蹲着身的雷上动头顶多了一团白色,而怀里抱着一个金毛的少年,团团转着圈在少年们清朗的惊叫中大笑着。乖巧的坐在边上看的蓝发少年此时丢下茶杯,踩着不矮的木屐小步跑上来。

然而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个少年都像吓了一跳的样子,飞快的从雷上动身上蹦下来,白色头发中有两撮耳朵般翘起的少年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另一个金发黑衣的看上去比他还紧张,“那个、今天的练习我做完了的。。。”

一脸严肃的童子切扫了他们两眼,害的两个少年脸色唰的又白了一层,然后低头对三日月说了些总之是一会儿马上回来的话,转身先去把安倍泰亲交给他的东西放下。

看他背影走远,白色头发看起来特别柔软的少年走过来,说话的时候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配上还未完全长开但已经能看出细长形状的眼睛,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他的名字。。。不过意外的是个礼仪非常周全的孩子,“那天是您和童子切大人救了我吧,这份恩情小狐铭记在心。”

对方是三日月的兄长,所以不用说是比他更年长的刀,虽然不知为何又是个长得慢的,数珠丸连忙推辞他的敬语。双方让来让去,三日月在边上不时笑呵呵的插两句,雷上动带着狮子王(脸嫩x3)走过来,捧心做哀怨状,“真是,明明哥哥我也出力了,小三日月和小狐狸都不知道感谢我。”

总之童子切回来的时候就见雷上动鼻孔朝天对两个坐在他身边的少年大谈特谈面对大如车轮(?)、青面獠牙(?)、背生双翼、飞跃怪啸的妖物,两个手‘短’而无可奈何的刀付丧神是如何在他神弓大人的帮助下才将其围困斩杀。。。

数珠丸在边上嘴角微带抽搐的站着,突然手里被人塞了一托盘茶水点心,跟着就看冷笑着黑气腾腾的阵太刀走到老战友背后飞起一脚把那雷云色的脑袋踩得险些扑进地里,“嗷,童子切你想谋杀我英俊的脸吗?”往前一扑堪堪免于毁容的付丧神捂脸哀嚎,“有人会伤心的你知不知道?比如町小路的花子和笙姬、还有油小路的玉子、对了你出门帽子被树枝挂走了还是她帮你捡回来的!还有。。。”

“闭嘴、不然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弓!”

“我本来就是(攻)啊即使是你我也不会退让的哦。。。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哦不有人要折弓啦!”

数珠丸倒了茶递给三个脸嫩的太刀,然后四个人一起捧着杯子看院子里。。。各种不明觉厉。

“您的身体已经无恙了吗?”数珠丸跪坐下来,实在是不能直视源家德高望重的名刀灵弓你追我逃的场景,想了想对一旁眼神发亮的白发少年说。因为童子切态度太理所当然,他也是那晚退治了妖魔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是实际意义上的公家领袖,累任太政大臣和关白之位的藤原氏的宝刀。

眸色酒红的少年转过头来,看得兴起的样子头上疑似耳朵的毛发好像真的动了两下,笑得虎牙尖又露出来,“已经完--全没事了,感觉身体好重也不能现形了的时候好害怕,不过晚上你们就来了。”

“是嘛。。。能及时赶上真是太好了。”

最后雷上动被追杀的只剩半口气,金发黑衣的少年很熟练的跑过去拉住童子切的衣角,“童哥,爷爷(源赖政)说爷爷的曾爷爷(源赖光)说过,雷哥死了的话,三年的夏天都不会下雨的,三年哦!”

虽然他也不信童子切真的会对几百年的老伙计痛下杀手,但是这个理由真的没问题吗?数珠丸一边想,一边看着好生活络了一番筋骨、然而依旧不带一丝大喘气的阵太刀眼中飘过一缕认真的迟疑,转头收手了。

他当时真的以为童子切是有些怕热,直到那一年他在京畿掩护日莲宗的门徒撤退,血满刀身,粘腻的几次振血也甩不去,直到砍入另一具肉体,被新涌上来的灼热洗刷过,全身都感到快活。 突然就想起那人的话来了,“肩肘要放松、不能一直绷着,经常换姿势,不要被人看出习惯,没有被围上的时候多做假想,下一步要如何砍,怎样创造空隙休息喘气,还有。。。”

跟他连战了近百回,早就超出手合范围的阵太刀颇有体悟的说,“绝对、不要被那温度迷惑。”


“。。。恒次?”数珠丸从回忆中醒来,是三日月在叫他。日已西斜,道路上的人也终于少了大半,流动顺畅起来了。“听过来的人说,是有藩领的队伍经过,一支要去伊势神宫参拜,另一支从江户到奈良去,要走大和街道,这才把路封住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三日月歪着头,很有些好奇的样子,“难得见你笑了。”

笑了。。。吗?数珠丸若有所思,“在想东出三关(注:东海道铃鹿关,北陆道的爱发关和东山道的不破关),明日便到龟山宿了,虽无冬日晴雪,应该也能见到那座粉蝶城的几分颜色吧。”

三日月想了想,今日走到关宿便差不多,明日一早是会经过龟山那座三层天守阁、橹、门、土垒都是通体暇白的城,“那要看过才知道了。”蓝发的付丧神举目眺望了一番,只是这里山川连绵,还看不见伊势平野,“四日市开了十里渡船,明日赶到的话,后日早上就能直接到宮宿了。”

数珠丸想起他曾迷路到的桑名七里渡口,微微点头,“也好,那(明天)就快些走吧。”

有了这层共识,第二天见过龟山城后,两人便加快脚步。说来也是巧,龟山雪晴的名景因为时节不对无缘见到,蒲原夜雪也是没的想了,但是庄野的白雨两人却撞个正着。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晴朗天空上厚实的云朵,转眼就从云底泛起黑色,仿佛有人从天上泼了墨那样,迅速的扩散开来,侵蚀掉每一缕白色,阴沉沉压下来。隆隆的雷声不见闪电,好像是有人患了咳症,可又咳不爽利,分作几段铿锵的传来。

然而之后的暴雨是不能更利落的,雨线哗哗的落,已经织成了帘子,水银泻地般的白,难怪要称为白雨。雨珠打下来带着石子般的力道,溅在伞面上重物似的响,让人毫不怀疑打到身上都能发疼。刚落下来的雨还是热腾腾的,那热度像是从天上带来,转眼又生凉,哔哔啵啵的似乎有雹子夹在里面。两边的杉松和竹子全被压弯,有劲风卷地吹起,然而不是这风带动了雨,而是骤雨产生了风。

“好大的雨”,三日月伸手到伞外,转眼袖子就被打湿,付丧神虽能让人眼无法见到,却躲不过这洗刷天地的雨露,事实上,若不是数珠丸从寺里带出来的伞久受香火有了一两分灵气,怕是都经不住这场瓢泼大雨。

“有时候也会想在雨里走走啊。”三日月收回手,眯起眼笑。伞足够大,两人不用挤在一块,也还迈的开步子,数珠丸略抬起前檐向前看了看山路,低声道,“别闹。”

看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的行人就知道,压着斗笠跑的,把头整个埋在蓑衣下跑的,坐轿子的慌忙放下了油布,抬轿子的却惨了,没得手空,赤裸的上身被雨刷了个遍,过了会儿干脆不在乎了,任那雨打在身上,只是躲不过的风却好生尴尬,被吹的露出大半屁股蛋子。

“我开玩笑的,哈哈哈哈”,三日月一如既往的笑着撇开视线,只是多少年的老友自然能听出其中三分尴尬。

就在这雨中,传来了宏亮的钟声,两人抬眼望去,寺庙的屋檐下此时挤满了躲雨的人,不少正双手合十喃喃念着什么,而庙门口还不断有人涌进去避雨。

“向前走吧,说好了今天要到三滝川的。”三日月向前走,数珠丸自然得跟上,原本在他们身后的行人都奔石药师寺避雨去了,迎面而来的也呼喝着‘那边那边’‘赶快赶快’,急忙的奔着寺庙去。

寺里渐渐响起念经声,渐渐的越来越响亮,可见跟着诵佛号的人越来越多。。。只是需要个避雨的地方罢了。

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又过了小几刻钟,云散雨收,太阳又出来了。蓑衣上挂满水珠的行人缓下步子,摘下斗笠抖了抖,似乎想找块干的布出来擦去那一脖子水,可是找遍行囊已经没一处干的地方。难受又累的要命,只好找个木桩子靠着,也不在乎那是湿的了。这时有熟悉这天气的人从边上经过,大约是刚才找地方躲了,没跟瞎眼猫似的乱跑,还很有余裕,嘻嘻哈哈的向前去了。

数珠丸收起伞,有成股的水珠沿着伞骨汇聚,在伞尖流成一注。他提起伞柄抖一抖,不经意间用的手法和甩刀颇为相似,静立片刻,将伞打开又重新收起。

“僧背女人过河的故事,你听说过吗?”数珠丸将伞背回背后说。

“誒?大概是知道的。”三日月一直看着他,眼中有些担心。那故事大抵便是一和尚携弟子游方,路遇女子便背其过河,弟子以为师父犯戒,一路苦思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却不知对此事念念不忘的自己才是犯了戒。

长发的付丧神微微勾起嘴角,“我已经忘记了。”

三日月怔了一怔,深蓝色的眼睛张大了一些,又带着笑意弯起,那轮新月也仿佛雨后的天空一样,更明亮了,“嗯,我也忘记了。”

不远处是三滝川的芦苇地,本该是绵延一片雪白的芦苇花被方才的骤雨打折了小半,露出淡青褐黄的根和枝条累起的白鹭巢来。风帆半降、亦或许是半升的渡船,也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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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石药师寺是属真言宗的。以及数珠丸参加天文法华之乱的片段纯属捏造。

为什么屁股蛋子会露出来。。。那时候很多人还是全身光光腰布一块的,可以去搜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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