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沿东海道·第七章 (数珠丸&三日月)


改了上章时间,尼玛几十年那还是南北朝呢(捂脸

终于把大典太拖出来了真不容易,把他设定成了一个喜欢甜食的天真派(天真最无情?)。。。然而一出场就欺负了他(继续捂脸 重复一遍五剑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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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云色浅薄,明媚无风,这雨来得当真突然,然而黑衣青年不紧不慢的拎起靠墙一把油纸伞。

传说北条氏祖先前世抄写了六十六本法华经,分别供奉在六十六国的寺院里,得龙神相告,以此功德可为天下之主,所以取龙神遗留的三枚鳞片为家纹。数珠丸看着那背负三阶鳞的人撑伞悠然走入雨中,突然觉得这面上贴金似的传言有了几分真意。

“今日西街市集,他们一早便出去了。”鬼丸回头,伞沿微抬,千万番意思流过眼底闭口不言,仿佛认定了你该懂得,倒让数珠丸觉得十分有趣。问僧人借了伞,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寺门。

大雨滂沱,像两位付丧神这样步履稳健的寥寥无几,多半头顶着草包、竹篮、竹篾子之类的埋头瞎跑,溅起一路泥水,还有的挤在屋檐树下,这些多半是守着货摊货车的,合掌喃喃祈祷这雨快快收住,别耽误生意。

数珠丸往挂架上瞧了几眼,很有些没见过的新鲜玩意,也不知是不是他山里住久了,孤陋寡闻。“博多商人的船队早前受命西去,近日从大明国的宁波回来。”鬼丸替他解惑的说。

数珠丸轻轻颌首,“勘合之事,略有耳闻,昨日在寺中见到了不少新的经书,想必也是随船而来。”

鬼丸脚下步伐微顿,几不可觉的侧目看了这边一眼,“确实,除了诸多佛经,还带回了许多制度典籍、习俗书画,均是影响不凡,近来颇得推崇。”

“人各有志,未可勉強。”数珠丸淡淡答道。

黑发青年嘴角微勾,“妙显寺高僧我前后见过不下十位,可惜无人如你想的透彻。”不然,也不会得意忘形,遭了嘉庆元年那一劫。(1387年龙华院遭比睿山徒破坏)

“。。。执而不舍,所执的便反成束缚。”日莲的道他明白,可这一心一意,后人学得了多少?

不是什么愉快话题,自然没什么相视一笑,然而浮于心间的认同感又深了一重。两人迎着携风带雨的凉意向集市走去,这时路上该跑的都跑了,躲雨的也躲远了,十余丈的大道顿时空旷。不多时听边上那人咦了一声,折向路边。

数珠丸支起伞向前看去,微微抬眉,茶屋檐下并肩两个熟悉人影。离他们近些的那个,记忆中红色的发更深了些,姿态倒是一样板正,虽然靠墙站着,可见背后离墙仍有一拳距离。付丧神容颜不改,纵使百年不见也谈不上白发苍颜,要说有何奇异之处,便是手里二指难得俗务的勾着一串从小到大结在一起的草包,头上遮过一把色泽颇为艳丽的纸伞,红底白梅,照映的人都多了几分柔情。

脚步离得还远,闭目养神的人已经睁眼看过来,一下子把那些飘渺的幻觉驱到天边,狭长红眸自有一股凌厉之气,不带任何情绪牵扯,纯然的凌厉。他还未作表示,被半遮在身后,手里捧着杯热茶的人探出头来,深蓝的鬓发连着手中的纸伞微摇,下一秒被人接了过去。三日月也不在意,空出的手顺势向这边轻招,“鬼丸、恒次。”

“早就认识啊。”鬼丸国纲不太意外的说了一句。数珠丸向两位旧友点点头,恍惚觉得若是曾经的平安京,大约还会说些什么,现下除了一声招呼却想不起有什么好说。

三日月的目光落在他的僧袍和数珠上,眨了眨眼,“虽然说听到时就有预感了,果然是恒次你啊。”

在各自有主、态度不明的时候,付丧神之间的交流很少,刀总是一心侍主,至少在生而有灵的名刀中,他还没见过哪个三心二意的。数珠丸回望过去,蓝发的付丧神倒是变了不少,可能是身量上带来的改观。和他以前推测的一样,长的极慢的付丧神如今差不多和他身边那人一样高了。数珠丸心想着,视线在某人空空的发顶和某人的高帽子之间比了比,把‘差不多’三个字在心里划掉。

小小的地方三把伞撑的颇挤,几人把伞收起往茶屋里走,有朋自远方来,暂时不去管人声吵闹了。这边数珠丸和三日月不紧不慢的说话叙旧,另一边童子切拆下草绳上最小的那个包裹,丢在鬼丸怀里,发出一些冷硬的碰撞声,“你要的东西。”

“我都没见到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呢。”三日月抽空侧头过去啊了一声,但没多关注。转回来和数珠丸说话,“方才雨大的很呢,还好边上正巧有人卖唐伞,大典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里还有一把多。”说着将一把紫底白藤的纸伞递过来。

比起数珠丸手里已有包浆的褐伞,眼前这把亮丽多了。伞骨显然烟熏煮晒过,难得表面匀称的刷了桐油,还能闻到些许紫罗汉楠竹的清香,从底下看去十分通透,韧性倒也是极好的。只是这伞面绘花虽然不能说不雅致美观,与那把红伞一样,秀美儒雅有余,对刀剑的付丧神来讲却有些不对味,难怪方才怎么看怎么别扭。。。数珠丸将这话埋在心里,慢条斯理的说起些得名前后的事。

那边鬼丸把托在手上的小包裹拆开,苇草包着一层布,里面的东西大概是某人整理癖发作才当商品一样包起来,因为那原本是买商品的东西----两串铜钱,还有几块显得有些灰扑扑的银子。“你要这个做什么?”被拜托的人原来也不知道缘由。

“明钱”,鬼丸捻起一枚写着永乐通宝的钱币,手指在铜色紫红的表面上划过,放回布上,将剩下的一枚枚向前推去,整齐划一可见铸工精湛。“商人将我国产铜运往大明国北方,我国铜中含银,因此价高,卖铜买银,再运往南部,以银换生丝、明钱回国,如此来回贩卖,一次获利少则近十倍,多则二十余。”

然而他拨弄完抬头,见对面那人一脸淡漠,嘴角抽了抽撇过头去,“我也没指望您能明白其中意义。”

童子切斜了他一眼,“你做刀还真是可惜了。”或者该说幸好,这种做人比做刀恐怖一百倍的家伙。

“等您棋力及的上您战力的万分之一时,再说这话吧。”鬼丸国纲不咸不淡的顶了回去。

相距不远的另外两人自然听了个清楚,三日月还不知道鬼丸今天难得棋逢对手了,以袖掩口偷笑着比了个稍后解释的手势。数珠丸飞快的扫了那边一眼,表情不变,细看才能发现他发丝下的肩膀也微微抖动着。

“回去吧,我看是等不到他了。”脸色有点黑的童子切大人看看外头空荡荡的长街,全没某个金毛的影子,更黑了一层。

“说起来”,鬼丸见数珠丸把方才欣赏的紫色纸伞递回给三日月,而童子切手里拿的自是三日月原本撑着的红色那把,“我有听说人类用紫色的伞求长寿,而红色的是准备出嫁用的?”

“哈哈哈哈”,三日月这次直接笑出了声,数珠丸低头默念了句法华经名,‘看在那位前所未见的脸色的份上,以后鬼丸君你若是往生了我一定替你在佛前上三柱香。’


“我的天呐你们怎么才回来?”一到足利府邸门口一个金色的人影扑上来,这一扑气势磅礴不输童子切,精准犀利不输鬼丸,神经大条不输。。咳咳,总之隐约见刀光一闪,那串草绳下面最大的包裹不见踪影,出现在了那个袭击者怀里。

再小三四岁的话大概会被人夸‘这孩子长得真结实、对啊虎头虎脑的’这样一个金色少年手里利索的撕开草包,布摊开露出一堆粉嫩嫩的团子糕饼,散出一股甜香。“哦,我是大典太,你是谁?”少年后知后觉的问,一边护食的把胳膊肘往后蹭了蹭,一脸‘我警告你这个绝对不当见面礼’的样子。

数珠丸在心里默默回忆了一下,深深的觉得从前那个偶尔不想训练偶尔开开小灶的金毛和这个相比,实在是太听话懂事了。。。至少不会在听到他报上名后睁大眼睛说,“你不是个和尚吗?为什么头发这么长?”(数珠丸忽略了那时候他也还不是和尚。)

数珠丸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长到大腿,半截化为白色的头发,“这里面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

“什么原因?”

“比如说。。。你喜欢甜食对吧?”

“喜欢啊。”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喜欢甜食,而不是因为糖是珍贵的,周围的人认为甜食是种难得之物,产生了它一定很好吃的错觉?”数珠丸绕口令似的说。

“誒?”大典太猛眨眼,“等等等等,这跟和尚的头发的问题差太远了吧?”

“当然是有关的”,数珠丸说,“普通人也念佛,寻求庇佑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其心不净,不能得悟佛法真谛。因为在世俗眼中,将头发削掉是极不妥贴的,所以以剃发受戒的方式,做俗家不做之事,才能展示坚定皈依之心,而非盲信盲从。”

“所、所以说。。。”大典太眼神有些迷糊了。(另外三个人里两个已经转头不想看这边挖坑现场了,剩下一个抚额中。)

“所以,如果不能以同理证明你的真心,此心就有盲目作伪的可能,是对事物的不敬。”数珠丸微微叹息了一声,“果报可是很重的。这些不被真心喜爱,而是被贪欲求得的食物,说不定会带着怨念呢。”

“难道,我不抱着光头的决心,就不能吃这些点心了吗?”大典太在看到数珠丸不做回答的时候,眼神都死了,手指颤巍巍的拽了一撮脑后的马尾,“呜。。。我想吃点心QAQ”

“够了。”童子切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一把刀这算什么样子。”顺手把人提溜了进去。

“恒次啊”,三日月跟在他身后摇头笑笑不说话。鬼丸倒是一点头,“受教了,不过。。。”黑发的付丧神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就算这么说了,您不是也没剃发吗?”

数珠丸嘴角微弯,“澄神灭爱,修道弃饰,理出常均,教必翻俗。这我不否认。”

“那么?”

“可是,我们本在常理中吗?”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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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来鬼丸如他所说的拉了数珠丸下将棋,童子切在一旁观战,三日月慢慢哄着哼唧哼唧啃点心的大典太,两个人悄悄商量了什么。

“恒次啊,我帮你梳头吧,下午被雨淋到了,有些打结的样子呢。”两人下完一局,有一搭没一搭复盘的时候,三日月微笑着说。大概是数珠丸‘你会做这事儿吗’的表情有点明显(什么表情在原本没表情的脸上都挺明显的),微笑弧度扩大了点,“我以前也有帮小狐丸梳毛哦。”

想起狐神护佑的付丧神那头特别爱惜,总是打理整齐的白毛,数珠丸正有心答应,突然见到对弈者偏向屋角的眼睛。“还是算。。。”“我今天买了上好的椿油,请务必试用一下哦。”

刚才,反应的太过了吗。。。数珠丸反复思考了后果,应该,顶多被扯掉几根头发,或者梳成些奇怪样子吧,当作被报复一下,“随你喜欢吧。”

片刻后。

数珠丸忍着把头往后仰的冲动,拨着念珠保持静坐,然而平时微乎其微的拨动声此刻额外响亮。“童子切桑”,苦中作乐的问那个取代了他的位置正在下棋的付丧神,“我感觉您的发量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少了些,能告诉我原因吗?”

红发的人淡定盯着手上王将,将棋子横移两格,“我没事自个儿削的。”而他的对手这次很贴心的装作没看见。(注:王将不能走两格)

抱来一个五层高梳妆匣的大典太很响的扑簌一声,笑得面壁去了。数珠丸听见身后的人轻轻嘟囔了几句,下手也轻的多了,不由松一口气。上下通完一百遍,用椿油缓缓梳过,听到三日月轻笑,“以前那些用米浆水的小姐若是有这般好头发,走到哪里都得用匣子装起来呢。”

“好了。。。啊、先别动。”三日月按住感觉整个头皮都活络过了的人,拉开手边妆匣。

“这个怎么样?”数珠丸听到他这么说,可显然问话的对象不是自己。

“好啊好啊”,传来大典太猛点头的声音。

“。。。三日月,我觉得边上那个好点、不是,另一边那个。”数珠丸看到视线投向他身后的鬼丸眼中闪过一丝惨不忍睹,心里的预感更不好了。

“誒,我就觉得这个好!”大典太坚持的声音。

“喜欢你就自己戴着。”童子切站起来,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数珠丸听三日月忍着笑把什么别在他右边鬓发上,待得转过头去,见大典太头上正正的顶着朵金黄色、花盘硕大,足以以假乱真的绢花。(向日葵)

“哼哼(笑)”“这挺适合您的。”“哈哈哈哈。”“你、你们笑什么笑啦!”


夏末的雨入秋,没有如来时一般雷厉风行的离去,于第二日持续了整日绵绵的细雨。

付丧神们在绵长的雨丝里撑着伞,走过藤枝宿繁忙的问屋场,冈部狭窄的山路。茂密的林间有树叶已经黄了,弯曲的溪流被昨日的雨水丰沛,沿着嶙峋的山崖和小道并行,带着片片落叶淌过石堤流向远方。

鞠子的稻田两侧飘满山药泥浇了酱汁,拌在麦饭上的熟香,伴着他们度过安倍川和寂静泊船的清水港。雨在这时停了,落日给远方伊豆的连山涂上金红,或者那是秋风的功劳?三保的松原延伸入海,前后都是在夕阳中耀眼的难以看清的白帆,港湾宁静,因为人已归家。

“恒次,你在笑什么?”三日月欣赏着傍晚的美景,可有些不能理解同伴嘴角少见的鲜明笑意。

“没什么。”僧衣的付丧神招呼友人继续赶路,“到兴津宿之后,帮我梳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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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珠丸。。。对大部分人可能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对寥寥可数的几位相识非常关心,所以不是刻意要欺负大典太啦,只是想起以前的金毛小伙伴,对突然冒出来的这只不大开心。OOC是我的锅,但我更不想写木有C的。

相对于鬼丸的善棋,感觉童子切是学不会下棋的那种,五剑里最一心一意做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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