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陌上花开(一期三日)


一篇急死你们的文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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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点心意,可以的话请您收下。”水蓝发色的太刀青年推过一个精致的莳绘方盒,一下子便引得了注意。华丽的技艺,通体的牡丹及松树用的是高莳绘,花瓣和针叶付描,树枝描割,浓梨地为底,却并不均匀,如水汽蒸腾,翻涌如云般缭绕飘渺。

“今日可是特地让你和弟弟们庆祝的,这可就有违主人的心意了呀。”三日月倒不是惊讶于这漆器的精美,真要说的话,不提博物馆中收藏的那些传世名作,比起丰臣家的一些藏品也是远有不及的。可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想想一期一振也不至于做些楚人卖珠之类、取舍不当的事,盒中的事物必然不会便宜了。

一期一振手中的资金有限,倒不是因为本丸的审神者吝啬花钱,而是不久前的活动,小姑娘一不注意执念上了头,回神时积攒下来的小判已经被花的干干净净。看着空空的金库小姑娘嘴都瘪了,整个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让人都不好说她,最近大家正努力把那小判箱塞回原来的饱满度,于是连零用都自觉减了。

今天还是粟田口家的短刀们在三条大沟里几乎挨个儿伤了一轮之后终于在和检非违使战斗中带回了上次活动不知道迷路到哪儿去的髭切,审神者又高兴又心疼,特地拨了资金给一期一振让他带弟弟们去万屋所在的市町玩一天。

“虽然是我做主买下,这份心意却是共同的。”一期一振诚恳的,甚至有些急迫的解释,让三日月莞尔一笑,“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记得有做过什么值得被你的弟弟们感谢的事,反而是一直受他们照顾呢。”

“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一期一振的反应有些激动,冲口而出之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结巴了一下,“那个、听弟弟们说,刚来的时候多亏了您的关照才顺利的适应了这里,而且出阵的时候也多亏了岩融殿的带领,今剑殿也常常教导他们。”

“原来如此。”三日月了然的点点头,以袖掩唇笑了起來,“原来是希望我转达么,你大可不必这样的,岩融和今剑可不是喜欢这样弯弯绕绕的性子。”

“您、您误会了。”一期一振急得睁大了眼睛,可又偏开了视线,虽然马上强迫自己转回来,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下面的话,脸上微微泛红,“这是专门为三日月殿挑选的。您、一直是本丸的中流砥柱,有您在的话,无论何时都感到安心,所以。。。”

“一期一振。”三日月严肃的语气让水色头发的青年神情一震,不知说错了什么。浮着新月的眼底掠过一丝遗憾,“如果你这样想的话,请把它拿回去吧。本丸如今的繁盛,绝非三日月一人之力,你所说的安全感更不是我的功劳----我与其他人都一样、不过是双拳难敌四手之辈。”

“。。。我也会向其余诸位一一表达感谢之情,这样的话,能请您收下吗。”一期一振深深低下头去,“拜托您了。”

他头顶上有个发旋儿,顺时针转的,因为颜色的关系愈发像个水涡。三日月缓缓叹了口气,“快起来,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一起战斗的,谁需要感谢谁呢。”

弯腰行礼的身影不为所动,三日月更深的叹息了,“好吧,仅此一次,你们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移门关上的时候,屋内屋外的人大概心里是一个想法。“怎么会说的这样僵呢。”三日月合上眼,但一期一振向他深礼的样子挥之不去,一如心中的酸涩。修长的手指滑上盒盖,在微凉的器物表面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比温润的玉饰更先映入眼帘的,是金色的丝绳编织缠绕。

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怎么能搞砸成这样呢。”一期一振简直想抬手捂住脸,明明是想让三日月殿高兴的。。。转角冒出来一个水橙色的脑袋,冲他直眨眼。‘好歹算是送出去了吧,虽然那感觉,跟他在逼迫三日月殿收下似的。。。还是不要告诉弟弟们比较好。’一期一振想着,向乱藤四郎点了点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了那件礼物,但是弟弟们一致说好的话,应该不是太差?啊啊啊,早知道和莺丸殿或者另外几位先请教一下就好了。沉浸在思绪中的一期一振不知道的是,墙角冒头的乱在当面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后,转头对着身后一排兄弟,一脸痛心的摇了摇头。

再就是几天后的事了。

“一期君,怎么是你送过来?”歌仙兼定稍微诧异的看着来人。闲暇在春景中赏樱,突然来了书诗作画的兴致,正好几位同伴也不反对,前田自告奋勇的去拿笔墨纸砚。

“他被厚和博多拉去玩了。”一期一振解释了句,一边把手里的材料分类铺开,“歌仙殿和和泉守殿是想写诗,三日月殿和髭切殿是画画?”

“难得前田君也会跑去玩耍呢。”歌仙接过合适的纸笔跟砚台,顺带调侃了下那性格像个小老头(真相)的短刀少年。一期一振笑笑,没有说在被弟弟们把一堆东西塞进怀里,然后七嘴八舌的解释时,他也是一头雾水。

“嗯,这个?”轮到三日月时他接过一方长型的砚台,老红木的盖子,石质入手细腻略滑,打开一看果然是沉淀的红褐色。

“上次听您说喜欢,我就擅自挑选了这个。”一期一振道,“不合用么?”

三日月微微摇头,发上的流苏只晃动了一下,可是、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他的疑惑太明显,旁边的歌仙哦了一下,“是上次三日月君和数珠丸君说起的吧,山梨的雨田石和京都的鸣泷石都是上好的制砚石料呢,但三日月君不是说更喜欢这赤间石。”

三日月这才想起来,自嘲了一句,“呀,我可真是忘事啊。”边上奶油色头发的太刀呵呵一笑。

裁好了纸,三日月却没有立刻铺下画桌,蓝发的付丧神审视着周围景物,拎起折叠的木架向下风处的草坪走去。一双手又要拿这个又要拿那个,一期一振发誓他是下意识的就接过去了。三日月手臂和他碰了碰,似乎愣了一下,可也没有拒绝。

两人沿着略有倾斜的坡度走着,沉默让气氛变得奇怪,一期一振想找些话题,开口却自动般的问道,“上次的礼物,您还喜欢吗?”说完就想打自己了,明明上次把事情办得那么糟。

意料之外,三日月回答的很自然,或许也是意料之中,这人本就少有不自然坦荡的时候,“雕镂琢磨皆用心,虽作风淳朴亦能体会到工匠用情至深,这样的好东西我当然很喜欢。”

不知道哪个字刺着了他,一期一振情不自禁的、语气有些冲的说了一句,“您说着喜欢,为何却不见您佩带在身,其实是。。。”其实是敷衍我的吧。可说到一半又清醒了。唉,敷衍又如何了,难不成还要人家当面告诉你其实对你送的东西讨厌的不得了,难为三日月殿还想给全了面子的。

“我可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那语气和浮起执拗的眼睛都有一点熟悉,三日月失笑,“只不过。。。送我这样的饰品,你是不是把追求女子的做法用错了地方?”

一期一振并不知道他指的是玉饰下的结穗,被他说呆了,玉饰外朗内润,男性佩戴的例子比比皆是,没想到三日月会有这样的反应啊。因此落后了两三步,赶紧追上。“我是真心的、觉得那枚玉饰十分美丽和您很相衬。。。绝没有把您当作女子!真的、没有一点不尊重的意思。”也没有发觉,自己话里全没有对‘追求’之意做出什么澄清,心里也没有这般意图。

“哦?”三日月顿住了脚,偏过头来,侧颜固然精致如画,却在暖春之中尤带几分冷意,“因为美丽,便与我相衬?我倒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说完便径自向前走,铺桌研墨没让人插手一下,一期一振甚至觉得他都没抬头看看景色,便下笔如飞。

在生气,这是不用说也知道的事。一期一振觉得必须要解释,又不敢打扰三日月作画。。。可还是忍不住。他或许说不清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是被三日月误会,这是绝对不想要的。

“我从未把美丽当作一个无力的词语。您的力量、智慧、历史。。。都是您美丽的一部分。”不用转头就能感觉到那人有些莽撞的视线,也不用提描绘出那张委屈的有些鼓起来的脸,三日月听着跪坐在他身后的人不很响亮却足够清晰的说,“这样想。。。不可以吗?”

轻轻哼了一声。再落笔,缱绻粉樱以巧密而精细的工笔铺成开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和泉守在不远处冲他们招手,三日月似乎本来就没准备画足整张,只细画了一处,此时收了尾带着画走过去。那边歌仙得了两句不错的诗句,正反复朗诵着品读。看到三日月刚作的画,很有兴致的评论,“这构思可有几分巧意,以田垄间的落樱来描绘樱花,哎呀,花都落到田地里了,这樱树该是开的多么繁盛呀。”

髭切凑过来一看,黄玉色的眼睛弯了起来,“我怎么觉得像是野花呢。”三日月毫不介意的笑,“哈哈哈,只有樱花可成不了春天啊。”可再追问,蓝发的付丧神却但笑不语了,只等画干便收了起来。

然后大概,又是三五天,或者一周之后了吧。一期一振向五花刀们的宿舍走时,目前仅有的两位正好在一起。“打扰了。”三日月和数珠丸正在下棋,一期一振点头致意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三日月在棋盘上落下夹于指间的白子,“这是?”看向一期一振端着的东西。“这是主殿从现世带来的很棒的桃子,所以叫我送给两位一些。”一期一振说。

“现世已经到了享用桃子的季节了吗?”三日月站起来去接。桃子自古传为驱邪治病之物,记得平安时还有取桃木做剑,树皮制符,桃核做珠串,甚至以桃胶煮汤等等用法,插桃枝,赏桃花,食用桃子更是再令人欢喜不过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的桃子没有这般漂亮,也不甚甜美,除了被千挑万选出来祭祀或供上用的,大多吃到嘴里如水一般只有淡淡的味道,当然,当时能够吃到桃子就是件不容易的事了。三日月看着通体水红,十分圆润而且足有两个拳头大的桃子,玩笑道,“照这样长下去,以后这里面说不定还真能藏个小孩儿呢。”

他一边说笑着一边去接,居然有些低估了这一盘桃子的重量。虽然只是一瞬间就调整过来,可托盘一歪,叠在一起码了三层的桃子顿时滚动,撞在地上发出很沉闷的咚咚声。

一期一振赶紧抽出手也没来得及护住,皱着眉把桃子捡回来,眉眼间很有些沮丧,“非常抱歉。”三日月也有些遗憾,但看他这副样子,反而不觉得应该表达出来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这样,放在这里就好了。”

谁知一期一振坚持,“怎么能让您吃掉在地上的东西呢,至少让我去清理一下。”

三日月有些无奈了,“放着吧,这点事我还是能自己做的。”

两人争执不下,谁知这时一个声音淡淡的插进来,“快些做决定吧。”是数珠丸,“洗了之后吃掉,或者换成新的,再争执下去,就要坏了。”说得另外两人同时一愣。

“桃子是会轻易摔伤的东西,磕到也好、碰到也好,从受到碰撞的地方开始,很快就会变色,然后腐烂。”山梨盛产水果,在那里住了几百年的付丧神知道这个也不稀奇,可是数珠丸用微快的仿佛聊天的语速说着的,却仿佛不单单是指水果,“越是成熟到散发香气,变质的越是迅速。。。呐。”

“。。。我去拿新的来。”先反应过来的是一期一振,他迅速的拿起托盘,“我家人比较多,应该能在变坏之前把它们吃掉吧,这样就不浪费了。。。失礼了。”

军服的青年走的有够快,三日月都来不及喊住他。那肩上的小披风随着主人的转身一甩,在因为急切而变得比平时更有力的步伐中抖开起伏的波浪。一瞬间如此熟悉。

三日月怔望了片刻----其实也没有那么长----叹了口气转身,“数珠啊,你。。。”

“嗯?”依旧坐在棋盘前的人因为视角微微抬头,嘴角略勾着弧度,“何事?”三日月有些不太优雅的斜了他一眼,大约是你跟我来这套明知故问的意思,“你何必说的那般严重,不是叫他。。。叫人大惊小怪么。”

“是么,你可是担心了?”数珠丸嘴角笑意更明显了些,不过见好就收,看三日月眼睛微微眯起,恰当好处的转移了话题,“我以为他说的挺在理。放在你这儿,可就要浪费了。”

三日月一时哑口,不知怎么反驳,可是心里隐约说着,‘才不会浪费的。’

“继续吧。”这样的心理活动就不是数珠丸可以套出来的了,不过他也意不在此。身形纤长的付丧神夹起棋盒中一枚黑色云子,夹在素白的指尖更显细腻如玉,黑沉却闪着晶莹柔和的光,在十九路方格上敲出一声脆响。

三日月跟着落子,只是心思不知跑去了哪里。数珠丸是不跟他客气的,你来我往,十余手间破了三日月一处立足腹地的棋型。被吃子让三日月有些懊恼,或者说是抑制不住走神的事实叫他有些不满,强迫自己专心,倒是找到一处妙手扳回了些局势。

可是时间过去,之前明明没觉得,现在却有些过于空静,加上单调的落子声,反而使人心浮气躁。走廊上的声音,怎么一点都听不到呢?

正想着,脚步声似乎从远处来了。三日月不由得余光扫向门口,听到对面数珠丸落子的声音,跟着向之前看好的方位落下一子,哒的一声。

谁知数珠丸敲了敲棋盘,“三日月,你犯规了。”三日月惊讶的将目光转回来,棋子好好的落在他之前想下的地方,也不是坏棋啊,怎么。。。?

“我还没有落子。”数珠丸从用来放吃子的棋盒盖子里夹起那枚显眼的黑色,他的盒盖里理应都是三日月被他提起的白子,这一枚黑子显然是他刚才自己放进去的。他摆在手心里拿给三日月看,原来这枚棋子破损了不能用,留着又割手,只好拿出去。

三日月走神被捉了个现行,脸上泛红,正好这时那人走到门口,竟有些不敢去看。细细簌簌的声响传来,和一期一振有些惊讶的声音,“数珠丸殿,您要走了吗?”

“嗯。”决定回房间去念一卷经的付丧神走出门口,突然想起三日月正在装裱成扇面的一副画,高处的落樱片片飘洒,田间小路缀满野花,不知通向何方。通向何方呢?

“三日月殿,您的脸好红,没事吗?”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仿佛不自觉般关切过度的声音,修为清净的付丧神心里好笑,摇了摇头。

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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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田间阡陌上的花开了,你可以一边赏花,一边慢慢地回来。如果能表现出很希望一期快点回到身边但还是说‘缓缓’的内敛之爱,这文就圆满了。→_→ 啧,爷你就是口是心非口嫌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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