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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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第九章 (一期三日 西方奇幻)

昨天跟群里小伙伴们哀嚎了脑洞太多放我去更长篇。。。于是更之

新增出场俱利酱~ 本来设定为被麻麻指导着的年轻佣兵,后来不知为何变成了暗杀型的夜行者。我真的不是在想他溶于夜色的体(fu)质(se),真的,你们看我真诚的眼神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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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意龙群的消息,龙说。

诗人知道龙从不说谎,但那不代表,龙不会隐藏什么。他正想说话,树梢间突然传来悠长与短促相间,极具穿透力的哨声。

敌袭!诗人尚在惊讶,龙却神色一凛,他说,是亡灵。

最先出现的是阴魂,它们从黑暗中飘荡而来,从破烂的斗篷下伸出干枯的手爪挥舞,接着到达的是食尸鬼,它们小半边脸颊还披着人类血肉,却如野兽般爬走,骨架已经被黑暗的巫术变形,内脏也被吞噬一空,只剩空荡着哀嚎饥饿的体腔。然后出现的是骷髅兵,当诗人与龙赶回营地时,几位使用刀剑的战士已经和它们白刃相接。火光尽处,似乎还有笨拙的行尸摇晃着身躯靠近。

没有法师,是游荡者?但于高处引弓搭箭的精灵向探险队的成员们打手势,有人指挥,揪他出来。

悄无声息的,一道身影遁入暗处。低级的亡灵全没被探险团的成员们放在心上,挥舞铜锤的矮人狂呼酣战,左一锤右一锤掀飞成片的骨头架子,而他的胞弟----诗人只是从那稍微短一截的胡子上推断,眯着小眼睛校准着火枪。被毫无同情心的团长大声嘲笑,又打空啦,你行不行啊。

屁,矮人火枪手狠狠啐了口,那是它骨头缝太宽,老子枪子儿从中间穿过去了!

正说着,树梢上木精灵弯弓放弦,一道银亮纤细的魔法箭矢径直撞翻三四只骷髅,妥妥的打脸。诗人忍不住莞尔,但也没疏忽了拔刀劈飞直冲他坠下的石像鬼。

身侧突然散射出一阵晶莹朦胧的光线,诗人转头看去,龙,重新伪装回法师形象的龙,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支修长华美的法杖。

精灵偏好木杖,而术士的杖头总是雕刻着可怖的形象,人类法师,介于他们基本不长于体能,倒是用短杖的多,少数德高望重的也用长杖,总喜欢用黑曜石或蓝绿宝石来彰显自己神秘深邃。

而龙手中那柄通体秘银打造的法杖必然十分沉重,但缭绕其上,独一无二的雾状辉光又是无可置疑的华丽。杖头镶嵌的是足有手掌长的月光水晶,细长的锥体很容易联想到龙的瞳仁。其下是两串较小的水晶如羽翼般排列,仔细看去,这些嵌入魔法纹路的晶体并非固定在同样如羽翼展开的金属上,而是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维系,翩然漂浮着。

诗人敢打赌他听见不止一个人盯着这柄法杖咕嘟了口水,毕竟无论是萦绕于水晶上的浓郁魔力,还是秘银无可比拟的魔法亲和和魔力传导,都足以让所有法师对它垂涎欲滴。而即使对法术一窍不通毫无兴趣,那些秘银宝石的价值,也足够让人两眼发红,忘乎所以。

他不禁想,还真是龙的风格,从不屈就有一丝不好的东西。

就在这时,龙将法杖末端向地面一点,幽寒弥漫,又无端让人觉得干燥。空气中的水分仿佛眨眼间就围绕着他凝成冰晶,然后被无形的力量打磨的锋锐如刀。长杖轻挥,极寒之箭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排成三列,然后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诗人发誓他看见,在寒冰之雨将亡灵成片的钉穿在地,冰冻碎裂成齑粉的时候,偷偷摸摸靠近法师身边,闪着精光的眼睛盯在那柄法杖上的矮人,小短腿飞快的向外平移,而且再也不看这边一眼了。

龙强大到无谓一切窥视。

低级的亡灵本来最让人头疼的便是数量,可在一边倒砍瓜切菜般的凶残屠杀,尤其是龙扫荡式的魔法下,袭来的亡灵竟让人觉得少到可怜。不过两刻钟,剩下的亡灵已经寥寥无几,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几只盘旋在高处的石像鬼分散向四处逃窜。

精灵以精准的射击贯穿了其中一只的脑袋,矮人火枪手也没再徒负虚名,稳稳的炸掉了另外一只,至于似乎逃出生天的。。。实在是没人会怀疑,那是被故意放走的。

哎呀,真是不凑巧啊,一袭白衣的人挽了个缭乱的剑花,将太刀收回刀鞘,意有所指的环顾四周,诶诶,没打扰到什么吧。

诗人忍不住怀疑这个时常神出鬼没的探险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禁感到有些脸红。可总是出人意料的人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摆手说,这才几点呢,都去睡都去睡吧。

诗人下意识的看向龙,可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已不是人类能够企及的魔法,法师的闪现术和它相比慢如蜗牛。那是身为空间之王的银龙,诗人叹了口气,龙想避而不见的话,他一辈子也捉摸不着吧。

天亮的时候,暗影的追踪者回来了,他跟着石像鬼大约疾走了一个半小时,那亡灵却在空中自爆了,显然背后还有个藏得更深的操纵者。不清楚自己是否暴露了身份,四下寻找,他攀援上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崖,远处山谷中有村庄的轮廓若隐若现。

是我们寻找的那座村庄?团长问,追踪者说,除非这密林中还有另一处村庄,不然那就是我们寻找的汉拉诺。团长沉吟了片刻后宣布,让我们加快脚步吧,今天便赶到那里。

那肤色略深的夜行者脚程和目力或许比精灵也不差,他说在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庄,探险队竟然下午才走到。不过这还包括期间小小绕了些路,因为追踪者似乎有些交流障碍,打个比方,前面那段对话是团长一句话说成三句的话痨属性和他三句话并成一句的简洁相互抵消产生的美好假象。

明明离日落还有可观的时间,村庄早早的大门紧闭。探险队还记得从山坡俯视时,看见村庄里房屋密集的仿佛被压缩在围墙范围中,虽然是山谷,可前后也有许多空地,为何要这样拥挤?不像寻常村庄,倒像是座堡垒。但此时怀疑为时过早,这样荒山野岭的地方,是为了抵御野兽袭击也说不定。

独眼的剑客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答应,他找了些理由希望借宿一日,其他人站在稍远的地方,精灵竖起耳朵听着。

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那厚重木门上的小窗口才打开一会儿,便传来一声相当粗暴的怒吼----这里不欢迎你们,受诅咒的外来人!

精灵忍不住倒抽了口气,揉着尖尖的耳朵,突然瞳孔紧缩,喊道,小心!立于门前的剑客视野有限,侧身一跃,堪堪躲开两根黝黑箭矢,大门两旁粗糙的木塔上,已经各站了三四个手提弩机的大汉。

那箭矢足有一米长,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零散钉在地面,一时竟把退路阻断。远处的团队救援不及,匿于影中的夜行者关心则乱,独眼剑客来不及拉住同伴,一抹暗影已经踩着木墙翻身而上,挑了个似是头领的,掌心短刃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局面一时僵持,探险团已经赶到同伴身旁,可村寨大门开启,后面同样涌出许多拿着乱七八糟武器的人类。

正在这时,一个神父打扮的人匆忙赶来,他似乎很有威信,说服众人暂时退后,出来跟探险队交谈。团长将方才的理由又说了一遍,人群顿时又躁动起来,却被神父制止。

不介意的话,请到教堂休息吧,他对团长说。又转身面向村民们,不要再说了,即使发生什么,那也是主考验他的仆人在世上的忠心,是为将来天上的赏赐。

探险家挑挑眉,不知心里作何感想,示意众人跟上。神父把他们领到一座红砖灰顶的简陋教堂中,请他们坐下说话,询问他们的来处。探险家熟练的应对着,然后反问起村庄如此排外的原因。

请不要责怪他们,神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座村庄的祖先,原本是逃避战乱至此的,地方偏僻,偶尔有猎人或者像你们这样探险的旅行者路过,本来过着虽然贫乏,但也安宁的日子。他苦笑了一下,谁知道,这几年每次有外来人借宿,都发生了十分不好的事情。有时候是村人突然生了发狂的怪病,有时候是小孩子莫名失踪。。。几次三番的发生这种事,自然就对外人又怒又怕,其实他们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神父一边说,一边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原来有这样的故事,倒是可以理解。探险家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可是恐怕不行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来时的路上遭到了袭击,是被人操纵的!数量众多,看样子正是朝着这里,碰巧途中被我们撞上了。

这就是有些胡说了。

但神父的反应却很奇怪。他一下子站起来,惨白了脸,可要说害怕,倒不如说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东西。

你知道什么吗?探险家恰当好处的问。

神父呆滞了许久,如同瘫倒般跌坐回椅子上。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了摇头,唉,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果决!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探险团说,罢了,你们也是受害者,有权知道。刚才不是提到有人得了疯病,那些人,有时狂躁,有时还是清醒的,村里原来打算把他们关进地窖,甚至杀掉。我不忍心,就把他们带到附近一处沼泽边上生活,时常去照顾。

他一脸怅然若失:谁知道,他们不知何时跟几个术士混在一起,学习起暗影的法术。我也曾劝过,可他们已经一心沉迷,再也听不进我的话了。后来,就断了来往,想不到如今他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他说得凄凉,让人听着都有些难过。有人忍不住问,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有没有别的可能呢?

神父说,附近几百里都再没人烟,还有谁会盯上这样一处贫瘠地方呢。不瞒你们,我也是得罪了一位贵族,才被派到这儿来。。。但你说得也对,我总要和他们当面问个清楚。他目光掠过大立钟,今日时间已晚,明天我就出发。

他诚恳的说,我本来想请各位照顾村民们的情绪不要随意外出,过了今晚就尽快离开,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有亡灵来袭,还请诸位不计前嫌,出手相助。他目光扫过探险队的脸上,见团长似乎还有些犹豫,叹气说,我知道你们还心存疑虑,这样吧,明天我去找他们问清个所以然,你们不妨与我同行。

团长思索了一下,爽快的说,这样再好不过了。神父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说要去通知村长早做准备,一会儿会有人送晚饭过来。

他一走,团长亮金的眼眸瞟向绿发的精灵和棕肤的夜行者,见两人都表示没有监视,精灵还双保险的施展了一个隔音法术。怎么看?团长歪了歪头问。

破绽很多,但都不大,有问题却抓不住把柄,反而更叫人迷惑,精灵说。

有吗,我倒是觉得他挺真诚的,说得挺多呀,有人还摸不着头脑,大大咧咧的说。

是啊,交浅言深,问题就是,他一不小心说太多了。探险家透着点冷笑,我就说了遭到袭击,什么时候说过袭击我们的是亡灵了?只是这点漏洞推脱起来太容易了,不好打草惊蛇。

这里的气息,很浑浊。法师突然说,没有人。。。是完全的人。他语速极慢,仿佛也在考虑该怎么表达,只是配合上内容,让人起了一身阴森森的冷汗。

什、什么意思?饶是探险队的成员们见多识广,听他这样说也忍不住发毛。

我大概知道了,诗人说,比如在门口拎着铁弩的人,那般力气可不像是寻常村夫,如果有些兽人血统到说得通。

混血?可是看不出来呀。一路上虽然那些人把他们当瘟疫似的躲得远远的,可若说有哪里明显异于常人,也没发觉。

混血和有血统是很不一样的,诗人解释,这些人恐怕是几代、甚至十几代前才算得上混血,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们,连自己都不会知道和普通人类有什么区别。

诗人说着突然一愣,成谜的来历,稀薄的血脉,沼泽,这样的组合他是不是最近在哪儿见过。

你们说,那所谓的疯病,会不会是血脉觉醒?即使很微弱,有人刻意引导的话,还是能够发挥出来的,探险家沉吟着。

血脉觉醒不至于让人发疯吧,有人问。

不,有可能。绿发的精灵说,不是每种血脉的相互融合都是令人乐意接受的。书上有记载,一个人觉醒了双头食人魔的血统,满口尖牙,脖子上隆起半个脑袋大的肉球,剜掉结果溃烂死了。还有人觉醒了海族血统,拿刀剐自己身上的鳞片,流血流死了。即使躯体上没什么异变的。。。想想人脸上长出兽人的獠牙,巨魔高耸尖削的额骨。。。

我想起一个人,诗人从思索中找到答案,正要说话,却被一脸惨不忍睹的同伴们异口同声:别说了!

独眼的剑客回来时,见到伙伴们十有八九满脸菜色的趴在桌上,着实被吓了一跳。你去干什么了呀,团长大人有气无力的哼唧着。戴着眼罩的人摇了摇手里飘着饭菜味的陶罐瓦罐示意,一边说,顺路跟送饭来的人聊了一聊。

探险家眼尖的发现他胸前口袋里白色的方帕已经不见踪影,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嘛,人在激动的时候总是容易泄露些东西,说说你打听到了什么吧。

黑发人略显谦逊的一笑,然后说,村民惧怕我们的原因倒是和那神父说的差不多,不过这村庄里并不是没有别的外来人。这几年,那位神父可是陆续带回了不少据他说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可怜人。。。那些人可是生活的挺顺利的。

探险家微微眯起眼,我们正在商量呢,他看了诗人一眼,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说是不是。

这些人计划了些什么暂且不提,晚间诗人下意识的找寻时,发觉龙不知何时跑到了教堂的灰顶上。

为什么人会惧怕形体上的改变呢?爬上屋顶的诗人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龙是在问他。龙用烟水晶般的双眼看着人类,想起以前自己和伙伴游戏时,常常变成精灵、人、甚至海族、侏儒那样的体型,虽然他没有意识到,自愿的,可解除的魔法变形和他们早先谈论的话题相当不同。

并不能窥视龙的所思所想,诗人思考了片刻回答说,因为那样的变化是出乎意料的,不由自主的,而且是丑陋的吧。

龙若有所思,问道,这么说人类畏惧的是丑陋?

这样定义好像,显得十分肤浅。但诗人想了想还是说,我无法否认,人类畏惧丑陋,正如我们畏惧老去,它带走力量、健康,让一切曾经拥有的美好成为回忆。

我有时会忍不住想,感谢上天让我在年纪尚轻时遇见您。诗人低声说,而不是在老朽无力的暮年。

为什么呢?龙像是第一次见一样打量着他,你本来就不怎么好看。

没有宽大的翅膀,没有优美的额角,没有修长的脖子和尾巴。

所以老了也是一样的吧。龙眨了眨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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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了一期哥2333333 论龙的审美观o(^▽^)o 欺负17好好玩

还有虽然很想让爷爷用刀。。。但从一开始他的设定就是魔法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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