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八千里路·第十八章·完结 (一期三日 西方奇幻)

讲真,再不完我的肝要不好了。。。papa代表三条家打了个酱油,爷爷被教育了呢,其实是被亲友联合坑的爷爷你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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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见到年幼的黄金龙时,对方正在进行一项很孩子气的游戏,追鸽子。

只有水牛大小的黄金龙还没有后来壮实的让他有时候气得牙痒的体型,一摇一摆的跟在被与世无争的精灵们喂得肥肥的,几乎懒得飞的鸟类后头,被那一双飞快移动的小爪子带得转圈圈。

蠢萌蠢萌的。当时两千一百多岁的银龙王子很不给面子的笑出来,然后被小龙的看护者,一位黄金龙族年高望重的女士拉去聊天。只是视线不时不受控制的往那个好像有些笨笨的孩子身上瞟,却在某一次突然发觉他已经把被麻痹大意了的鸽子抓在了爪心里,那双颜色漂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这边。

好像是又盯上了别的目标一样。

那尚且柔软的翅膀是很嫩的金黄,仿佛毛茸茸的而不是足以无视寒流和风沙的鳞甲。但小黄金龙像模像样的把翅膀张开,“我是金翼,一期一振吉光,你是谁?”也许是家长还没来得及教过,他用的是平等的见面礼而不是对王子的礼节。

不过没人会跟小孩子计较这些,他那时候,大概是觉得很有趣吧,“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可别忘了呀。”

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呢?

“终于醒了。”一个感觉稍微年长的声音说。银龙不太想睁开眼睛,反正那是他同母的兄长之一,性格出名的宽厚沉稳。

被一个人类算计到这种地步,他真是把几千年的脸都丢干净了。

“这样危险的时候让你失去自保之力,实在是太欠考虑。”一袭浅绿长衣的人仿佛并不在意他的低落,径自说着,“虽然时间有限,但若能计划的更妥帖一些就好了。”

什么啊,这种‘方法不对但目的没错’一样的评语。银龙忍不住瞪起了眼睛,他的兄长到底是站在哪儿边的啊。

被这样不服气的眼神注视着,老好人一般的龙族为几万岁了依然不省心的弟弟叹了口气,“擅自的规定好别人能做和不能做的事,你有时候真是过于傲慢了。”也不去管幼弟脸上变幻的神色,“不过这点上,你们两个都一样吧,千年前是,现在也是。”

“!什么。。。意思?”银龙猛地坐了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和一丝几乎快被时间磨灭的希冀。

鬼丸什么都没告诉他,看来也是气得不轻。绿衣长袍的人轻轻咋舌,“等他回来,亲自去问吧。。。现在,快要开始了。”

银龙随着他的眼神向外望去,远处风云涌动,风几乎是暴戾的,云遮天蔽日般的汇聚起来,最深处漆黑如夜,如同将天空捅破了洞。但除去那有些阴霾的色泽,即使以银龙现在的虚弱,也能感受到周遭的魔力欢欣鼓舞般的活跃,仿佛在庆祝什么一样。

“这是,神器出世?”世界在庆祝,一件注定辉煌,承载使命的武器诞生。只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而且为什么。。。

有些苍白的手指迷茫的按上胸口。灵魂深处,随着伴侣的逝去就此陷入死寂的一小片角落,突然有了温度。

和外界震惊四方的异动不同,弥漫着灰暗死气的地下,寂静到令人心慌。

骨龙之王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代价是突击队中也有半数以上或死或伤。精疲力竭的喘息和伤者在毒液带来的痛苦中挣扎的声音,弥漫在血腥和腐蚀之间。

诗人半跪于地,脱力的几乎握不住刀柄。

龙,原本是完美的生物,每一寸骨骼的伸展和折叠都有它的意义,亡灵或许是想让这头尸龙更为强大,但他们无疑画蛇添足了。厚重的鳞甲削减了迅捷,林立的棘刺反而挡住视线,刚才,他们就是抓住这一点,在同伴以命搏命的攻击下,由刺客切入了龙的咽喉,一路撕裂开巨大的创口。魔法和火药对着筋骨暴露处倾泻而下,终于炸断了龙的颈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了。

不行,还不算完。诗人踉跄地站起,他要拿到龙头骨里储藏的晶体才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液体,人类恍惚觉得,尸龙半闭的眼睛,在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前,深深的注视着他。

“你们!这群!该死的人类!”暴躁的嘶吼,随着骷髅马燃着硝烟的蹄声,统领亡灵的死亡领主气急败坏的在黑暗骑士的簇拥下出现,他的手里还拎着两颗滴血的头颅,正是方才为他们堵住通道的战士。

领队的战士痛骂了一声,如果不是大腿刚才被尸龙满是尖刺的尾巴抽得血肉模糊,恐怕已经冲上去为同伴复仇。但他转眼又大笑起来,无论如何,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骨龙之王已死,眼前的死亡领主越是愤怒,就说明他们的成功越是至关重要。

哪怕这条命要完结在死灵的符文剑下,也算值了!

但另有目的的诗人重重咬了下牙,走到这一步,难道要功亏一篑吗?

异变突生。突然间,极度刺眼的光辉从巨龙的尸体上激射出来,耀眼到难以想象的金色,不但照的整座石室如同白昼,还从任何一道缝隙中,仿佛带着实质般的力量透射而出,掀起一波波烟尘震动,甚至让骷髅马不顾骑手惊惶喝骂,节节后退。

无可置疑的明亮璀璨,和悲哀的亡灵沾不上任何关系,化作龙形的虚影展开双翼发出重生般的咆哮,直冲而下,将震惊到无法动弹的诗人完全笼罩期间。

鼓膜间充斥着高亢激昂的龙吟,一如在远方升起的,龙群的号角。那是截然不同于压迫、施加、赠予之类的变化,灌注于他身上的某种力量,他根本无法拒绝,也不想去拒绝,仿佛那是取回自己应有的东西那样理所当然。

“你在、愤怒吗?”他仿佛倾听到了灵魂深处压抑已久的声音,“啊,你当然愤怒。”因为,你是龙啊!怎么会甘心,沦为亡灵的爪牙。

诗人掉转刀尖,对着黑漆漆堆堵在门口的亡灵,一挥而下。


“咳咳咳、咳咳,真是,没想到。”从崩塌的砖石中爬出,好在外头的亡灵早就四散而逃,幸存者回想起来还惊魂未定,“如果不是。。。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看向依旧一脸凝重的诗人,“你小子倒真是好命啊。”

诗人只能做出个疑惑的表情,他刚才,完全被感同身受的愤怒驱使,只是倾泻着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几乎失去理智,完全忘了他要做的事,正不知如何是好。

见他一脸不明所以,几个战士面面相顾,其中一人忍不住伸手抚额,“我的天啊,这种好事怎么让一个啥都不明白的小子碰上了!”

边上那位对灵魂有所涉猎的法师也羡慕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寄魂,伟大的生灵将他们的灵魂寄宿在某些材料上,成就至高无上的武器。就是你刚刚遇到的那样。”他忍不住补充,“被龙魂寄宿的武器,所有的传说里加起来也就是个位数啊。”

“您是说,龙的灵魂。。。寄宿在武器?”诗人忙不迭问,为什么他感觉有些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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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算是凯旋,但逝去的同伴和或多或少的伤口让喜悦在回程中渐渐降温。好在当他们脱离崎岖的山地,远方已经传来亡灵溃败的消息。诗人松了口气之余,心中被生死关头暂时压下的想念也翻涌出来。

龙怎么样了呢?还有。。。他会怎么样呢?这幅身躯,从深处传来的异动,在那天之后骤然向不同的方向发展,原先是仿佛要向未知的地方脱离,现在却像要挖掘、展露出什么东西。

“你要到哪里去?”回到营地,大概因为他们的行动是秘密的,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诗人险些像往常那样和同行者直接告别,被一把拉住才反应过来情况不同。“至少要先去向元帅报告啊。”

诗人不好意思的点头,一心都已经想飞到思念的人身边,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些许复杂的表情。

虽然只是行军的帐篷,元帅级别的规格大得仿佛足以举办什么盛大舞会,而此时其中的氛围,也就像是在提前庆祝。诗人漫不经心的听着领队做汇报,却没想到自己突然成了问话的目标。他平淡的据实以告,元帅却比刚才更兴致勃勃,连声说他的功勋足以成为最年轻的皇家剑士。

诗人渐渐发觉,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这座军帐里,只有人类的将领?虽然这次战事紧急,但即使象征意义大于实际,其它种族也纷纷派了人手过来,在奇袭队伍出发前的会议上,他还一个不落的见到了这些代表。

无论他表示考虑,或者推脱,甚至表明自己十分疲惫需要休息,那些热情洋溢的人只是用满口好话,将他告辞的意思全部挡了回来。

主座上的元帅还在滔滔不绝的赞扬着他的功绩,许诺着奖赏和大好前程,周围的人不断附和,却被诗人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并不是在看他,而是近乎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背后。

他的背上,那把长刀。

是了,怎么能允许这样的神器脱离王国的掌控,流落他人之手。诗人与元帅四目相对,发现了他眼里深深的忌惮和警告。

是有人将它的存在提前通报了吗?并不知道当时外面声势多么浩大的诗人只能这样想。然后发现他心中甚至提不起怒火,只是一点冰凉。从他被带进军帐里,就是踏入一个陷阱了吧。不、可能除他以外的人,都以为这是理所当然,一拍即合的事。

“感谢您的厚爱。”诗人并不行礼,因为他说,“但我是一个重视自由胜于一切的行吟者。”

军帐里顿时安静的连帐外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诗人有些嘲弄的想,会不会有人已经准备好了铁锹或柴火,好将他的存在掩埋的一干二净呢。

“年轻人,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的。”坐于高位的元帅说,他半眯着眼睛,话里的惋惜仿佛十分真诚,大概确实有几分真吧。

诗人无声拒绝,“请将它带给国王吧。”他解下背上长刀,平放于地。

这次他转身而去,果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诗人逆光而行,感觉风迎面吹来,无比的轻松惬意。明明只是一把刀的重量。。。大概是那上面背负了太多的算计和杀戮,那,并不是他本性所喜的东西。终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果然,我只是个吟游诗人罢了,顶多,是一个爱着龙的诗人。他心想着,手指轻轻扣了扣背上仅剩的东西----那把六弦琴。他冥冥中有种感觉,龙的灵魂选择的并不是武器,而是这把琴。

这是,为什么呢?

诗人没能继续想下去,因为霞光的尽头,有人在等他。火烧云斑斓的色彩都在此刻淡去,只有那个人抄手而立,揽尽风华。他听见,那或许已经剩下不多时间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我不喜欢红色的花。”人形的银龙将忐忑走到他面前的人类上下打量,突然没头没脑的说。

但诗人一下子听懂了,“等到春天,会有金色的花开。”只是他下意识般的回答完,又愣住了。龙是,什么意思呢?他想过龙会憎恨他,会质问他,会直接杀死他,或者视而不见。。。但是龙,突然提起城堡里的花。

他有些无措的看去,银龙背着光,烟水晶般的眼瞳仿佛深邃了起来,像是深蓝的颜色了。

“那个、我说过,如果能活着回来的话”,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驱使诗人将那天未完的话语继续下去,“能允许我,在死亡降临前,一直陪伴您吗?”

那双蜜金色的眼睛,仿佛在说别无所求一样。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察觉呢,这种明明刻在记忆深处的执着。银龙借着低头的动作眨了眨眼,藏起滚动于眼底的湿热,“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又、又不给他答案吗?诗人有些委屈的想,“那还要等多久啊。。。”龙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诗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快步追了上去。两道影子被夕阳拉的长长的,仿佛依偎在一起。

那确实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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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追到爷爷23333 (开玩笑的,明显追到了。傲娇的爷爷:我不说你难道就不跟上来了吗 哈哈o(^▽^)o

本文最深的一个伏笔:第一章,一期说过,琴是他的半条命。这样安排,一是想加强这文中一期作为吟游诗人的角色设定,二是这里直接让两个一期融合也确实太突然了,三是。。。尼玛叫你挂那么早叫你让爷爷等得快疯了叫你惹出那么多事儿才不给你这么快想明白哼(¬︿̫̿¬☆) 

解释结局:因为一期一振的灵魂都完整了,连带三日月也完整了,所以两个人的死亡,真的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一期记忆会慢慢融合,至于最后他算龙还算人。。。橙杖可以变龙的你们造么(山口山),所以龙形态他肯定是会有滴,想跟爷爷那啥啥也是可以滴~(一秒暴露本质


第一个长篇完结,撒花*★,°*:.☆\( ̄▽ ̄)/$:*.°★*

嘛,给鹤球和莺球道个歉,为了剧情需要又懒得原创,这两只很有些OOC的地方。

如果有让大家感觉到我很努力的在描述作为龙的三日月就太好了。而一期一振,其实一期(人)状态,也充满了龙的特点,自由,漂泊,挑剔,执着。所以即使他变成人,三日月也还是爱上他。嘛,所以这篇文是吟游诗人与龙的爱情。

作者真的是亲妈,虽然没有明说,这里一振其实被复活后就有一些模糊的意识,为此作者大改了四五章,因为一振有意识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三日月见到自己被变成这幅样子的。我就不说原来一振把爷爷翅膀啃了一半才找回意识的版本了。

以后可能补一个后记吧,大概是一期记忆慢慢融合有些不安的时候爷爷安慰他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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