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还要挖两周，这次连弟弟都不给了，作者心情如标题。

贺173only！173长大了！苍天白月！恭喜！撒花！*★,°*:.☆\(￣▽￣)/$:*.°★* 不过大好的日子为什么我就是想欺负一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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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次远征的成果，请确认。”玉钢和砥石已经送进仓库，一期一振递上的是一张简单的表格，审神者接过扫了一眼，能够收获的资源数量早就烂熟于心，过程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把报告放到一边，脸上自然的流露出喜悦的微笑，“又是大成功呢，不愧是一期一振，幸苦你了，去休息吧。”

“是，那我就告辞了，请主上也注意休息。”礼仪上无可摘指的太刀青年躬身退下，只是在推开纸门时，他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目光扫向随侍在审神者身边的山姥切国广。显得有些阴沉的打刀自然没给什么反应，但是。。。是错觉吗，对方对审神者说，‘刀装室已经准备好了’的声音，好像比平时响亮那么一点。

一期一振站在走廊上，看着阳光明媚的庭院皱起了眉，已经快要一周了，他被安排的任务都是远征，停留在本丸的时间，就会----“一期哥”“一期哥”，哈，说什么来什么，一期一振将思绪藏起，扬起笑容的同时，非常顺手的接住飞扑到怀里的弟弟。

信浓和五虎退显然是匆匆赶来，一期一振也不戳破，没被挽住的手拍了拍五虎退的肩膀，然后替信浓擦了擦他还挂着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的脸，“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啊，一期哥，我们在给退的大老虎洗澡呢，一期哥来帮帮我们嘛。”红发的短刀一边说一边扯着一期一振的袖子，眼神示意白发的短刀赶紧配合抓住另一边。“嗯。。嗯！老虎君长大了，要是一期哥来帮忙就好了”，五虎退虽然出去修行了一段时间，也开朗了一些，但是和家人相处的时候，还是会动不动绞手指。

唔，乐意当然是很乐意，不过穿着出征的衣服好像不太适合这些家务活，况且，“抱歉呐，今天有些累了。”看见弟弟失望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揉揉他的头，“老虎长大了，退也要长大才行。”

跟一脸后悔，拼命叮嘱自己好好休息的弟弟们告别，一期一振摇头失笑的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每天早上比出阵的一番队更早一些出门远征，回来的时候，就会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占去时间。一开始还是内番人手不足，找人手合，后来变得越来越稀奇古怪，比如什么田里的草莓居然开花了一期你不来看看吗？一期我觉得今天天气很好不如我们喝喝茶聊聊天。或者被鹤丸殿的恶作剧泼的一身颜料不得不去清洁整理，弟弟们也突然比以往更加粘人了。。。

怎么好像，每个人都着急不已的想给他找点事儿做呢。

一期一振回到房间，解下披风，单手扯开领带，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从心底涌上深深的疲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一期一振假寐的有些迷糊，却一下子惊醒，纸门被推开了，他用力眨了眨眼，“三日月殿回来了吗？”说着想站起来，可脚有些麻，老梗的向前摔去。

“怎么了一期？身体不舒服？生病了吗？”被人扶住了，入目是三日月焦急的表情，一期一振忽地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反手托住三日月的胳膊，“我没事，只是小睡了片刻，三日月殿出阵还顺利吗？受伤了吗？治疗了吗？唔--”

三日月伸手捂住了他嘴，轻笑起来，“我看上去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怎么不问问我战绩如何？”

指尖有一些凉，不是手套带来的错觉，这种凉意他很熟悉，看来三日月是加速手入过了。一期一振心疼的拢住那指尖，凑到面前呵着气。“誒，等等”，三日月又把手指按在了他嘴唇上，“不许卖好，先跟我说清楚，你是怎么了，不开心？”一进门见到这人抱着膝蜷缩着，跟被抛弃的小兔子似的。

一期一振自然是否认的，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无辜的样子。三日月可不吃他这套，“是不是主上没让你出阵，你不高兴了？”见一期一振眼神一僵，三日月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同伴越来越多，总要给每人提升练度的机会，你何必这样？再说了，这次又没有新刀的情报，你可别拿接弟弟的义务责任说话。借此修整一番不好么，我可是想偷懒都被抓了劳力呢。”

三日月伸手拍拍一期一振的脸颊，用轻松调侃的语气把事情带过，说着转身，“快来帮我把这身卸了。”一期一振似乎嗯了一声，在解开系带衣料摩擦的声响里听不太真切，甲片的重量一点点离去，三日月反手捶了捶肩，“沉的要命，真是老了。”

冷不防，一双手从腋下穿过，紧紧将他搂入了怀中，“三日月殿，我讨厌被人瞒着。”

“说什么呢，你。。。”三日月一愣，“你。。。是不是去偷听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一期一振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听上去很难过，“只是那天。。。”

忽然的发现，最近审神者进行战术会议的时候，总会有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把本来就不在出阵名单上的他支走，就像是要确保他一定不在附近一样，出阵的队伍回来报告时也是同理。所以，神使鬼差的，在被烛台切殿拜托送慰问品去手入室时，绕了个弯。

“。。。为什么溯行军会一次又一次在大阪城摆开阵势呢？我不是怀疑天下第一名城的历史重要性，但是这样的执着实在是令人费解。而且为什么这地方，从来不曾被检非违使察觉？我觉得有必要从大阪城本身入手。。。”审神者有些烦躁的分析着，声音有些大，叫他听的一清二楚。

审神者决定把出阵的重心放在仔细调查这处时空裂缝上，然后就是一军的成员选择。三日月殿作为队长，然而他却理所当然般的被排除在了考虑范围之外。

“为什么呢，三日月殿，好像、好像每个人都认为，我一回到大阪城，就合该疯了似的。”一期一振觉得满腹酸楚难言，这是体贴，还是不信？如果要调查大阪城，凭实力、凭心思，难道他就不是合适的人选？

“一期、你。。。”三日月哑然，他也没有想到，小心翼翼的避开对方的伤心之地，竟然反而成了一种伤害？但是他自己也是赞成审神者的决定的，以往几次，一期一振在油灯昏暗的地下城，铁青着脸埋头向前冲杀的样子，都还历历在目，然而以往出阵的目地大多是接回粟田口家的短刀，也没理由拦着这家的大哥。

只是每次都心惊胆战，虽然一期一振还不至于失控，带着弟弟回到本丸之后也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可是对三日月来说，真是恨不得这样的情况再也不要发生，所以听到这次没有付丧神被困，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一期一振加入队伍。

打定了注意，三日月声音也多了几分强硬，他侧过头望进一期一振的眼里，“你自己想想，回到大阪城，你真的能保持住平常心？”

“是不能。”一期一振明显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回答的很快，“我这一辈子也就被烧了那么一回，真是像把每一根骨头都打断过一遍的痛，三日月殿，不瞒你说，我想我是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

一期一振脸上的表情倔的让人心疼，三日月真想敲着他的脑袋把这人从牛角尖里拔出来，“那你做什么自找苦吃，还嫌----”

一期一振破天荒的打断了他的话，“嘘，听我说，三日月殿。”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从很久以前，和您重逢之前，我就非常想要回想起来。虽然眼前总是一片烈火，可就是跟着了魔似的，不停的向那片火伸出手，想要穿过它，去找火焰背后的东西。我想，那里一定有我曾引以为豪的，守护着，以它为荣耀，视它胜过自己生命的东西。而且，一定留下了很美很美的回忆，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所以就算一次次噩梦，也当作提醒，不能放弃，不能忘记。”

三日月听着他的话，不自觉的呆了，真的，被震慑住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恐怕是从来没跟人说起过，不然他怎么从藤四郎们，或者鹤和莺丸那里旁敲侧击，他们也只是说一期忘了、不记得了。眼圈有些发热，他慌忙回过头，手指随便抓着一处地方，用力拧了那人一把，“你怎么这么傻。”

“嘶”一期大腿上一疼，抽着气，可看看眼前低垂的颈项和泛红的耳根，不由自主的冒着傻气的笑起来，“我觉得挺值得。。。如果我放手的话，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三日月殿了吧。”

“哼”，三日月被他弄得都不知该说什么，背对着人眨去眼里的热意，支起手肘向后捅了一下，“拿来。”

“什么？”这次轮到一期一振愣了。

三日月又哼了声，“这些日子。。不对，从得了形体开始，你没少查大阪城的事吧，还是说你是个光说不做的家伙。”

“额、”一期一振尴尬的拿手指挠了挠脸，在三日月眼神催逼下，从一只柜子里掏出一沓半卷的纸张。

三日月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一下子涨红了，这些。。。居然是藏在他以为用来放床上用品的那个柜子里，难怪一期一振不怕他无意间翻找到。。。三日月咬着唇狠瞪了他一眼，‘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做都做了，一期一振小声嘟哝，“反正都是用来追夫人的嘛”，在三日月恼羞成怒前，连忙搂着他坐下，把纸卷塞到他手里。三日月忿忿的在这人肉座椅上拧了好几下，拧的人连声求饶，这才放过了。注意力来到手里的资料上，还真不少，挑挑拣拣，三日月抽出一张画着城郭的地图，清了清嗓子。

嘛，就当老爷爷偶尔想讲个故事吧。

“现在的大阪城和秀吉那时候建造的大不相同了，以前。。。”他伸手划过寝屋川、平野川、猫间川，以及它们汇合而成的淀川，在浅褐色的湿地以东至河岸的位置划了一圈，便是大阪城建筑的台地。一期一振轻轻应了一声，拿手重新环住怀里的人。

“绳张的工作是黑田官兵卫进行的，定下曲轮的方位和大小、形状，壕沟的深度，石垣的高度，城门和通道。。。他设计的很有一套，像是本丸正门口的空堀，不用惯常的整圈的护城河，秀吉听了他的说法，想了一晚上，激动的手舞足蹈。。。那时候你还不在呢。”

“感觉。。。想象的到。”一期一振喃喃着，头向前伸了些，像是要离那地图近些，也是把三日月抱的更紧了些。

“那之后，秀吉向天下发布命令，要所有大名都参与到筑城中来，每一家都要捐献石块，又分配了任务，这个挖沟筑墙、那个建御殿、天守。他自己无事也总要去看看，回来跟宁宁夫人，嗯，说石头。‘这样的是根石，这样的是积石，这里塞的是饲石，那里填的是填石’，宁宁她还抱怨过，‘哪里记得住这些了，就看见眼前一只泥猴子上蹿下跳的’。”

“嗯。”听到旧主的糗事，一期一振开始不好意思应声，可听着三日月模仿的语调，不由得和他一起笑了。

“大概快有三年吧，本丸和内护城河先建好了。秀吉最得意的便是天守了，他相信若遭围攻，天守应该做最后的据守地，所以建的结实又开阔，全部架设在石基上。。。特别制作了高大的通柱，一根便贯穿上下三个楼层，这样遭遇地动也不会上下分散。。。若是除去东南角的橹，大阪城的天守原本是东西十二间、南北十一间。。。和安土城一模一样。”三日月说到最后，放轻了声音。

“。。。秀吉大人，对信长公很有感情。”一期一振语气微带叹息，世间许多事，或许因果早定。出身低微的丰臣秀吉若不是以忠心和奇功得到织田信长的破格提拔，怎么有机会身居高位。然而那时种下的，对织田市的憧憬，在她的女儿茶茶身上。。。

“秀吉对这座天守非常自满，认为以后的天守都会照他的设计建造，结果确如他所说。。。天守一建好，他就迫不及待的邀请各地大名，还有异国的传教士来参观。后来你也常常陪他一起登高，有时候还拖着我一起去，在上面看西之丸的染井吉野樱，边上的梅林，桃园和枫树。。。你总说你的眼神比我好，能看到大阪湾对面的淡路岛，沿着淀川看到伏见、京都，结果有几次你的弟弟们一起上来，他们在比数护城河上飘着的花瓣，我问你行不行，你就。。。”

“短刀目力本来就好”，一期一振在那不算丰腴的肩上蹭了蹭，微微磕着骨头，“三日月殿。。。多讲一些，我们在城中相处的事吧。”

“太多了呢，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因为弟弟们老喜欢捉迷藏，你没来多久时间就把大阪城摸得比我清楚了，拉着我到处跑，本丸的地方也没有很大，偶尔就会往市町里走，大阪城里河很多，你还说一定要学会游泳。。。每次回来都被宁宁训，你也不知悔改。。。其实我觉得在天守阁边上的小池塘那儿坐着赏赏景就挺好的。。。你以前的喜好和秀吉挺相似，不过没他那么夸张----至少你在哪个黄金茶室里面坐了半个下午就逃出来，还硬撑着跟我说‘只是稍微有点耀眼’。”

“。。。喜好？”

“太阁对黄金的喜爱几乎是无人不晓的吧，日常用具、盔甲、天守阁的屋顶上都要用金，刚才说的那间茶室，墙壁、柱子、天棚都是金的，还让那位茶师千利休做了金茶具，真是。。。”

“三日月会觉得。。。这样不好？”

“也不算不好吧。”三日月斟酌了一下，“黄金确实辉煌贵重，秀吉用来宣扬自己的威势也无可厚非，你若还记得，天守每一层飞翘的檐上都有贴着金箔的伏虎和金鯱。”

他拿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形状，头朝下，鱼尾高高翘起，“龙头鱼身，鲤跃龙门，我当时看到的时候在想，这个人的雄心当真壮阔。。。对了，那屋瓦是水绿的颜色，在阳光下是你头发的颜色。。。一期？”

许久未听到回应，三日月本想抬手摸摸一期一振的头发，却无意间擦过一片湿意，“。。。你哭了？”

三日月转头看去，一期一振没有出声，咬着下唇，眼角滑下两道惹眼的水痕来，眼睛睁着，水亮的一片金色。

见他回头，一期一振抬起袖子胡乱的擦了一通，“我、没事。。。我就是。。。很高兴，原来我守护过这样壮丽的城池，和三日月殿这么开心的生活过，好高兴。。。”

他很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像是要把眼泪断掉，可还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肩膀微微抖着，又哭了起来，“光是听您这样说着，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了。。。呜。。。”

真是，气氛都给他哭没了。三日月无奈的想，反转身体跪立起来，把那哭的像个大男孩的人轻轻靠向胸前，“有这么激动吗？”

“嗯。”好丢脸啊，可是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一期一振红着眼睛点头。如果是三日月殿的话，不会嫌弃他的吧。

他还记得，在彻骨的疼痛中醒来，抚摸着身上的额铭。吉光的名字不曾弃他而去，他却不再记得让自己挺起胸膛肩负起这个名字的骄傲。终于，找回了，重要的东西。

“傻瓜，最好的时间会过去，最坏的时间也会过去的。”三日月轻轻拍着他的背，“好吧好吧，让你这次哭个够，不会告诉你弟弟们的。”

审神者宣布的大阪城出阵队伍里，一期一振的名字排在最前面。

“告诉你过去的事可不是为了让你沉迷的”，三日月整了整胸前的挂甲，忍不住说了身边那个一脸笑容灿烂，满眼向往的人一句，“如果你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可是会亲手斩掉你的哦。”

“嗨依。”一期一振一点也不介意他恐吓似的话，“不会让您做这样残忍的事的，再说了，我还想和您一起前进，到更遥远的未来呢。”

“。。。奇怪的自信。”三日月被这利落的表白弄得脸一红，那天之后，他可是怀着很沉重的心情思考了后果的。

“不过，为什么审神者对您这么放心呢？您对大阪城应该也有阴影的，不是我多虑吧？”一期一振眨着眼说。

“怎么，在小看天下五剑的气量吗？”三日月骑上马背，居高临下，挑起眉梢，勾勒出一抹自信而不张扬的笑意。

满目风华，不过如是。“这可不敢。。。”一期一振以自言自语般的音量，注视着纵马向前的人，翻身上马，扬鞭追去。不过，难得他面子里子都不要的那么哭了一回，总该礼尚往来才好。嗯，往别的方面，努力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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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是他娶走了这么可爱这么温柔的三日月还可以经常艹哭，我嫉妒。努力肝在今天这个大好日子婶婶我达到了171级（本来想173的），自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