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譬如飞鸟·外一篇·承 (童鬼)

阿典说来就来。。。作者尝试了两三天,还是没法把刀剑这个典修改进来,请把这篇的典当作真剑的性转版吧。以及本来五剑一人一篇的起承转合大概要变成童鬼回忆录了。

===============

后来三日月大典太数珠丸凑一起讨论过,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组里另外两个人看对眼的。结果没得出结论,但一致认为一语道破天机的是大典太童鞋。

彼时鬼丸刚在投影的建筑平面图右下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青年绷的紧紧的五官怎么看怎么有种斜眉冷眼找茬的味道,“四个出入点,一百七十五度角,你是三头六臂还是背后长眼你能一个人看住。”

“这和你没关系,你的任务是在封锁期间----”童子切生硬的把聚焦中心调回建筑内部结构,话还没说过半,被冷冷的一哼打断。那时候鬼丸还没后来垫垫脚也是一米八俱乐部的心机,看童子切还得抬那么点头,年轻的身板显得瘦削,笔挺的立在那里倒也跟棵翠竹似的,傲气藏风骨。童子切也是一转头,跟他瞪上了。

“你们有没听说过,这架势只有两种展开”,大典太放下叼在嘴里的牛奶吸管,向边上另两个人比划一下对望的姿势和距离,“一种是打架,另一种是接吻。”

数珠丸轻咳了一声,鬼丸狠剐了大典太一眼,童子切比平时僵硬三分的把脖子扭回去继续说明行动计划,五阿弥切一脸若有所思,在会议后拖走了自家半个竹马。

什么事童子切不乐意说,那真是能在肚子里烂一辈子,五阿弥切从没觉得自己向导身份这么好用过,“你得跟我透个底”,向导一脸理直气壮合情合理,“你们两有什么矛盾?万一我下次精神梳理的时候触雷了怎么办?”

童子切靠在装备柜子前玩他的刀,半条手臂长的军刺,没什么人知道涂层下面是怎样千挑万选的好钢,但修长的棱线,刃口的角度和血槽,一看就是实打实趁手耐操的凶器。

“别玩了,照不出花来。”五阿弥切一把给他按下来,反正刀上镀了铬,乌漆墨黑的,半夜摸哨绝不反光下黑手专用装备。童子切老实了,军刺悄没声的收回臂套里,环着胸低头思考人生。五阿弥切也不急,见他开始想了,拖了条凳子在他对面坐下。

 

童子切想,虽然一开始觉得胡闹,过了一段时间,他对小鬼还挺满意的。有组织有纪律,该学的学的快,什么情况什么应对不用教第二遍的聪明,举一反三,但又不会超过到自以为是。更满意的是不该学的一点都没学。太平盛世,这种外派驻守任务,多半是被当做倒了大霉的。他见过很多人什么都没磨砺出来,反而先学会在酒精和牌局间消磨糜烂,骂着老天麻醉身心。

不过这才是个开始,行动纪律上过关了,心理上还有关要过,有些人就一辈子过不了训练弹和实弹的坎儿。

外派维和部队驻扎的区域,说起来真是穷山恶水。从du品原料到军火人口,走私网络跟泛滥的河滩差不多,山林里藏着不知多少窝点。

人真的是很复杂的动物。可以一边是八十老母膝下的独子,一边是走私军火的黑商;一边家里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边把比这些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当货物贩卖。顶着老实巴交的脸对天发誓说不知道那些在院子里停了一夜的木箱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被花花绿绿的票子迷惑,实际上可能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这种买卖。

童子切没考虑上来就是这种任务会不会对人性冲击太大,他自身的经历也考虑不到这点,或者说,他心里那时候还是觉得,让这小鬼知难而退也是好的。

那时他把衣箱底下搜出来的东西拧成一卷夹胳膊下面,拽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往外走,而后墙外也传来三声枪响。他们每个人的枪都用的不一样,尽管加了消声器的M9发出的声音还不及树上的虫鸣响亮,哨兵的耳朵一听就听得出来。

他把带不走的资料扔进院子里烧午饭的灶架灰飞烟灭,听到脚步转头正要对新人说开完枪记得回收弹壳,靠在墙角的小鬼跟他举了举手,三颗黄铜色的壳子扣在指节间,然后继续埋头不知道干什么。

看上去挺冷静的,童子切想,然后撤离途中就看小鬼一路低着头,回营地更是咚的一下,撞门框上了。

童子切先是有点想笑,又担心起来,难不成还是心理障碍了?三步并两步追上去,问他怎么回事。结果第一次看到一直镇定的比老兵还像老兵的小鬼露出有些迷茫又透着年轻人不耐烦的表情,“别吵,我的枪弄脏了。”

童子切花了三秒钟思考这句话有什么深层含义,结果小鬼的意思很字面。他手里的枪,漆黑的枪管在消音器下方两寸处横了几折泛着红褐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污渍,所以他一路上都在想办法弄掉。

但那明明是砍伤的刮痕,又怎么弄得掉。

“刚才往你那边跑的不止三个人吧。”童子切说。鬼丸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刚才他们包围据点,他和另一个人守后院墙两条出口,结果四个人往他这方向跑。他拿枪干掉三个,第四个冲到他面前举了把柴刀砍下来,他只好把枪往前一砸,人翻身躲开,然后拔了军刺把对方结果掉。

“下次不要那么拼,你有同伴。”童子切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发觉被他拍的人其实反射性的想躲,又可能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的站住了。

此后童子切对这人更上心了一些,发现这小鬼真的是。。。实力哪里都不差,就是运气背了一点。

比如一次掩护运输队夜宿在半荒废的村子,他还已经考虑到夜袭破窗而入碎玻璃四溅的可能给小鬼指了个最里面的床位,结果这招待所太久没人住,墙上砖头被蛀空了,里面藏了毒虫。

好像。。。有他一大半责任,童子切看随队军医给小鬼扎了胳膊准备下刀放血,把自己胳膊递过去,“要不你咬着吧?消过毒了。”一脸发青的鬼丸白了他一眼,意思不外乎‘有个蛋用啊’。结果军医说,“咬着吧,钻肉里去了,挖出来可要费点功夫,谁让你们没带向导。”哨兵感官太敏锐又脆弱,连打起麻药也麻烦。

童子切觉得小鬼那双一瞬间睁得圆滚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愤,然后啊呜一口咬了上来。

有点可爱。他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对方,如果想泄愤的话,一口咬太多肉进去其实是不疼的。这时一股新鲜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军医下刀把口子划开了。童子切下意识移开了视线,没注意到小鬼也在这时候偏了下脑袋,尖尖的虎牙找位置似的磨了磨,然后牙关一合。

军医听到他们公认英明神武伪面瘫的队长莫名其妙的长长倒抽一口气,牙齿间嘶嘶的,不由投去一个奇怪的眼神。

过后童子切也没去研究小鬼那一刻的心理活动为何,但那一口过后,小鬼似乎愿意跟他说的话多了些。他拿手指摸摸那印子,留那儿好几天了,‘怎么感觉被盖了章似的’。

“没见过你去找营地的向导。”这天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就问小鬼。外派驻地不是没有向导,有几个当地政府拨来的,非常之金贵,不到万不得已不跟着出任务,只做后勤照顾出现失控征兆的哨兵和按期做常规检查。

“也没见你去过。”小鬼看他一眼,随口答道。“你不用跟我学。”童子切说。他没转变成哨兵的时候就已经习惯在死人堆里遛弯儿了,甚至转变的那一刻也正好在战场上,实在太家常便饭一点刺激也没有。

小鬼又看了他一眼,接着少见的移开了视线,说的话更是稀罕。“我不喜欢向导”,鬼丸慢条斯理的整着装,手枪子弹小刀多功能刀伸缩绳钓鱼线夜视镜便携药盒。。。一样样魔术似的排开、擦干净、再放回该放的口袋里,“我不喜欢他们那种眼神,膈应。”

饶是童子切也被他这样的干脆利落掷地有声的话楞了一下,“但你是知道的。。。唔”其中缘由。

除了在和平国度成长的幸运儿,(甚至这些幸运儿也不见得能幸运到底),其他地方的向导学会的不是帮助哨兵,而是畏惧、甚至憎恨哨兵。

他们经历过一次打击向导贩卖组织的任务,还正好撞上黑吃黑,买家带的不是钱而是枪,他们潜伏在附近,正好看到图穷匕见。他们这一小组收到的指令是静候变化,另一小组偷偷潜入,趁乱救人。然而变化就出现在向导被潜入组救出的时候,受困的向导比情报里的要多,他们没有足够的掩饰喷雾,当向导的气息出现在场的时候,一切都乱了。

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原本正在火拼的两方人都不动了。“是向导。”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是向导啊!!”然后下面所有人都喊了起来,并且朝那个方向冲过去,他们的眼神不是人在看人,而是野兽在看食物。

迫不得已,鬼丸一枪打在人群前方,崩的碎石飞溅,然而人群只停了一秒可能都不到,继续向背着向导的那几个人冲去。“疯了吗?”鬼丸抽了抽嘴角,他还是第一次作为一个狙击手被无视的这么彻底。“不太平的地方就是这样,小子刚才国内来的吧。”另一个前辈在无线里说,“赶紧支援去,不然吉平他们要被活吞了。”

结果不免血战一场,打到后来他们已经撤离战场,可人群不知道为什么还在打,谁跟谁打,要打到谁躺下或者谁死都无所谓了,一群野路子哨兵和护卫在像丧尸一样相互撕扯,就是疯狂到这种地步。。。他们最后一身血的把那几个吓到歇斯底里的向导带回去,驻地的向导看他们的眼神和看绑匪也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没什么区别,这些被营救的向导,会被如何瓜分、接去哪里用膝盖想也知道。

所以他不会去计较那些向导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潜在犯,恐惧、厌恶,但也不能指望他会喜欢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对吧。所以鬼丸说,“我知道,理解,同情,但还是讨厌,我这辈子不会想找一个向导过。”

“你这辈子还长着呢。”童子切听到最后感觉有些好笑,倒没有想过一个哨兵不喜欢向导还能喜欢谁,而是觉得,这年纪的小鬼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说话,果然是年轻。“罢了,让我看下你的精神动物。”精神动物能很直观的反应哨兵的内在状态,如果精神动物活蹦乱跳,那小鬼不去看向导也无所谓。

“不需要。”谁知鬼丸一口回绝,而且收拾东西的速度顿时加快,很有落跑的架势。

这是为什么?从没见过他这样被抓住什么要害的样子,童子切难得的好奇起来,按住那小鬼的肩,以自身气势压了过去。一激之下,鬼丸自然反抗,一团深棕色的毛球凭空蹦了出来。。。然后上半截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双炯炯的眼睛瞪着很是吓人。

“。。。原来是你。”童子切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营地里前两个月不停有人说闹鬼,什么深更半夜一张扁扁的大脸贴在窗户上两只铜铃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目击者惊声高叫喊醒了整个营地,结果自然是被笑话一通之后穿着内裤跑操场去了。

谁让他们欺负到我头上来,鬼丸双手环胸,鬼枭蹲在他肩膀上,两双金色眼瞳各朝一边,就是动物的那双时不时眯成一条缝转过来瞟一眼。

不是不知道欺负新人的恶习,童子切见过有新来的一星期都开着脚走路,原因是浴室里被人抓着内裤边狠狠往上一提勒伤了蛋。。。他以前没在意过这种事,想你一个当兵的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脸去保家卫国。现在想想不是没后悔过冷眼旁观的那些时间,但鬼丸看起来也没受什么欺负,他也不知道怎么去问或是弥补。。。

没想到人不仅没吃亏,还成功反击把大半个营地拖下水。童子切实在忍不住,伸手往眼前的脑门上磕了一记,“你这小鬼。。。”

 

想到这里,如今更加沉稳的人也不禁勾起嘴角。但又很快平复下来,后来发生的那件、那几件事,现在想起。。。童子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那就是在大部分人眼中,你做的是错的。”五阿弥切很了解他,或许太了解了,才会听他这么一说就觉得头疼。

可能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童子切无声的抿了抿唇表示。

“唉”,五阿弥切叹了口气,坐在那里忽然眨了眨眼,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把身体前倾,头贴在哨兵胸口,手环着腰抱住了。

“做什么?”童子切虽有些惊讶,但也没挣开。他许久不曾做过这样亲昵的动作,可那毕竟是五阿弥切,也习以为常。竹马竹马,哨兵向导,带着丝暧昧的话他们被外人说了没几千也有几百次,五阿弥切拿来开玩笑都开成习惯了。

可这次五阿弥切很纠结的,悠悠的说,“感觉你要被抢走了。”

童子切没理解他在说什么,于是拍了他一下,“胡思乱想。”

“没啊,我可是真担心。”五阿弥切站起来,往窗外瞟了一眼,“毕竟枭这种动物,可是不轻易在白天活动的呢。”


补一个小剧场 老鬼的撩鸟日常

白狐叼了小肥鸟,叼回主人前面邀功(老爹离的太远了啊),童子切很没负罪感的把被狐狸甩的晕头转向的鬼枭解下来,等小鬼过来认领,看鬼枭快扑街了好心的拿手指托着鸟下巴,顺便摸摸毛。

鬼枭从蚊香眼状态回来,理所当然的炸了,‘靠,我是鹰啊,鹰啊,不可调戏的你知不知道!’怒啄之!

结果被老鬼以为是撒娇和他玩,就顺着弯弯的鸟喙下缘往上一撩一撩的摸着,鬼枭点一下头(我是要啄你!)他就撩一下,撩的鬼枭小短脖子快朝天整只鸟要栽过去,只好扇翅膀。

这时老鬼突然想起,就问,“你白天寻常不出来的是么?”说着还捏捏鸟嘴巴。

鬼枭僵了,整个变成呆鸟了,‘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主人一遇到你就情绪波动的跟涨潮一样,还让不让猫头鹰睡好觉了!’

门外小鬼捂着脸快步走开(落荒而逃),第一次这么怨念自家精神动物的作息时间。

==========================

三日月的意思大概就是感觉家人被抢走了吧。下一章,小鬼要醋死了吧。。。(没事正文老鬼会醋死的

评论 ( 6 )
热度 ( 36 )

© 爱咖啡的猫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