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正文伴随科普

1）Doctor Who：神秘博士，BBC出品史上最长科幻电视剧。一个时间领主和他的爱车（塔迪斯）穿梭时空周游宇宙的故事（别信

2）本文和原著无交集，嘉星繁荣有序，复数时间领主存在（目前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五剑都是时间领主

3）审神者的成员目前是东博组+御物组+备州组，但一部分人物不在现时间点上以成员的身份出现，例如厚和平野，他们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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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秘密组织都是这么闲的吗？”

就知道是这些人。看到那一排整整齐齐向他打招呼的手，一期一振意外的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意外，除了‘他们居然真的会用审神者的名义定餐厅包间’这句吐槽在心里无限刷屏。难道那不是个该高贵冷艳的存在于都市传说里，出场必定伴随专属BGM，光影特效和各种大事件的名字吗，白瞎了他这几天的细思极恐。

“你们点的bulgogi烤肉组合，rib eye牛排肉组合，鲭鱼鲑鱼秋刀鱼鱿鱼组合还有蔬菜组合，现在帮你们烤上。”

也是因为这奇怪的名字，店里其他人都不愿意来，才把活塞给了他，毕竟为了一点消费惹上奇怪的家伙可不划算。一期一振无声的叹了口气，拿着烤肉夹把食材铺到网格上去。

“所以你现在是烤肉店员工，记者的活儿呢？”浓绿色头发的人问，他左边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对面是烛台切和一个白色头发的人。

能不提吗，一期一振觉得眼睛被刚才放上去的洋葱片熏到了，蹭的一下热起来。他夹起两只小鱿鱼，按在烤盘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自嘲的说，“就像这样。”

“诶，为啥？”金色头发的少年掰着筷子，好不容易把眼睛从散发香气的食物里拔出来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一脚把怪物糊墙的印象太深刻，简直是个单纯无害的吃货。。。还有点KY。

说起这事一期一振也是满肚子委屈，那天，整个世界观被回炉重造了之后，他只觉得活着真不可思议，回家倒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暴跳的手机叫醒。更惨烈的还在后面，他一路狂奔到报社，被狠狠训斥了一顿要拍GT锦标赛的时候你带着器材消失到哪里去了，才忽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在老板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打开那个昨晚陪他摸爬滚打了全程的挎包，果然，娇贵的长焦镜头就差没有四分五裂。

“实习和这几个月的工资全部赔了”，这还是他卖力讨价还价的结果，“当然继续留下工作也没可能。在找到下一份工作前不想饿死就只能到处打工。”

金发少年把嘴张得圆圆的，做了个‘我很抱歉’的口型，眼神瞟了瞟，把一块烤好的肉夹到他面前的盘子里，依依不舍的一路目送过去。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场面从一期一振被拉着坐下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现在他坐在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拖过来的凳子上，烤肉夹到了烛台切手里，还有人友情让出了还没动过的饮料。

“实际上，我们有个提案，关于你。顺便一提我是鹤丸，这是青江和狮子王，还有你认识的，咪酱。”白色头发的人说着被烛台切斜了一眼，夹给他的肉中途变成了青椒。

“关于我？”

“没错。”鹤丸愉快的说，“你看，现在是2021年了，不觉得这几年科技进步的特别慢吗，想想上个世纪末，那才是真正的日新月异。”

“让我来猜猜，你在想，‘积累是发展中必然的过程’还有‘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猜中了？唔，这么说吧，现在大家（各国）都在埋头捣鼓一些东西”，鹤丸指了指头顶，神神秘秘的说，“从外面来的，非常先进，非常惊人的东西，每个国家都想尽快吃透它们，和现在的科技接轨然后应用起来，但是他们都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

烛台切截断了这抑扬顿挫，像话剧演员一般的表演，接下去说（鹤丸在他后面大喊‘你怎么能把最有意思的部分抢走’）。

“大部分人对外星文明依旧蒙在鼓里，但群众不是笨蛋，早就有人提出西方工业革命可能受到了外来者的影响甚至操控。一旦那些‘新科技’面世，那些按照理论至少要构想、实验、失败、再实验上几百几千年的东西通过几篇爆炸性的论文就来到世上--就好比自己做一道习题和知道答案后反推解题过程--一切都会透明的只剩一层窗户纸。”

“但他们迟早是会知道的，然后世界将迎来一次堪比工业革命的大飞跃。问题就是谁敢先迈出这一步，谁敢先把‘宇宙中存在比我们先进的多的文明’的消息透露出去，然后面对接下来的社会反应。”

他们看着一期一振，饶有兴致的，期待的，怀念的，理所当然的。“一切事情都要有一个开始，所以你要不要试试，成为这个‘开始’？”

“你是个专业的记者，你熟悉媒体，经常发推，还有一个浏览量不错的个人Blog。加入我们，你可以选择性的把我们的日常工作和行动内容发布到网站上，当然要一步步来，一点点透露。我也不确定这需要多久，但是我想不会超过二十年、十年、或者更短，对于我国人民的接受度我还是相当乐观的。”

烛台切说着，这次是鹤丸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支着那里从长条椅上跪立起来，他白色的发梢在空中顽皮的翘起，眼神发亮的冲着一期一振，“然后，嘿，你会让这十几年所有的头条都黯然失色，让炒你鱿鱼的那个混蛋跪在地上追悔莫及的转载你的第一手资料，你可以收他一千个长焦镜头的版权费，怎么样！”

鱿鱼串的签子丁零当啷的砸在桌面上，嘴里有铁锈味，可能是不小心扎破了哪里。好吧，他被这个当面砸过来的，白日做梦似的提议吓懵了。

如果不是不久前的晚上亲眼见到了那些怪物，他现在的动作一定是拿起电话打给精神病院。

一期一振弯下腰把签子捡起来放到桌上。他脑子里一半在想这太荒谬了，一半在想为什么不呢，难道事情还能更糟，难道你愿意在这里擦盘洗碗，然后再到哪家报社里鞠躬哈腰？

谁没有一两个成为创造历史的大人物的梦呢。

他看见了那几双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一切绝不是偶然的发生。眼前的这几人志在必得，而自己，混乱、犹豫、但绝不能说没有心动。

“我假设你们给我预留了拒绝的可能？”他不报多大希望的说。

“没有。”狮子王一口否定，吐掉一块啃干净的牛仔骨，“这是入伙饭。”

“我去结账。”青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乐见其成，刘海下的红色眼睛闪了闪，完全无视了还有个‘员工’还坐在这里。

“新人，第一天从熟悉工作岗位开始。”青江站在门口，远远的冲他打招呼。一期一振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有一双异色的眼睛，谈话中偶尔会冒出些无伤大雅的段子，于是微笑做回应。

打量着他前不久才落荒而逃的地方，一期一振又回头看了一眼，“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们为什么会把地点定在这里。”没有几个日本人不认识不远处那栋标志性建筑，难怪烛台切能说出门你就知道这是哪儿，“东京国立博物馆，你知道每天的人流量有多少，万一谁走错路进来看一眼。。。”

“放心，没有谁会对博物馆背后的‘仓库和修复工作室之一’有兴~趣，有兴趣我们也谢绝参观，他们进不来，待会儿带你去做芯片植入。重要的是，只有博物馆，什么东西往这里送都不稀奇，从生物标本到飞船模型，原始文字到后现代艺术--你找个别的地方出来看看？”青江冲前台银蓝色双马尾的姑娘飞了个媚眼，被反手扇进了空气里也不以为意。

他耸了耸肩故作怅然的叹了口气，“只是，我到现在还没敢告诉副馆主他喜欢的铜雕其实是飞行器零件，一眼看中的那个雕塑形象其实灵感来自渥德人（Ood）而不是埃及的阿努比斯，因为手里是脑而不是心脏。”

“什么？”

“渥德人，一个外星种族，2003的时候有一个从时空裂缝跑过来了，讲真他们长得是有点丑，秃头，嘴里像含着一堆方便面，但是很善良，哦不善良的话谁会把第二个大脑捧在手里，简直太有勇气了。”

“这样啊。。。”对于超出地球常识的生物，一期一振还只能做单纯的感叹，这让他在惊讶和好奇的同时感到些许局促，这里他有太多的东西要学。

“办公室从这里开始，基本分工是这边的负责地球内务，那边是地外，不过大部分时候大家都是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你懂。现在你面前这间是监控室，我和那家伙在这里负责监察，发现问题和处理后续影响。”头发是桔粉色的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我叫龟甲贞宗，谢谢”，眼镜上屏幕的冷光让那笑容十足的诡异。

青江对他也不怎么热切的样子，拉着一期继续往前。“那边的按顺序是鹤丸莺丸江雪烛台切，今天他们去宫内厅那边取资料去了，所以这边走。”

宫内厅，什么资料会存在那里？

“一些快发霉的老档案，和天皇的家族谱差不多老。日本是个小国，不过感谢历代资料保存完好，不像一些动不动改朝换代之后一切从头再来，所以我们在研究上还算走在前沿。”

他刚才把那句话说出来了吗？一期一振想应该是没有。

“哦，别惊讶，心灵感应，一点与生俱来的小把戏。”青江眨眨眼，显然很有些自得。

“没错，额外的突触记忆引起的信息交换，一点小把戏。”龟甲的声音从被他们抛在身后的房间传来，嗯，挺拆台的。

青江嘴角明显挂了下来，“别理他，满脑子乌漆墨黑的家伙。”

“我以为比半桶水晃荡的强。”

青江转身回去，一把把门甩上了。

“让我们继续”，他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了的样子，“狮子王，今天他和太郎太刀去处理八王子那边的地缚灵。大包平，不在，我猜是去东京湾和蜥蜴人交流感情去了，真佩服他们的沟通方式，等会儿得给海岸发个风浪预警。童子切，顾问，不用看了他一口气请了二十年的假，我什么时候能这么爽快。”（等你工龄两千年以后，龟甲的声音遥遥传来。）

没等一期一振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青江一敲拳头，“等等，这么说来。。。很好，Perfect，除了我和那个人设重叠的粉毛谁也不在。不过没关系，我们有魔法相片。”

“哈利波特”，一期一振脱口而出，“抱歉，我是说，那种里面的人会动的相片？”

青江手背抵着前额哀叹了些‘我就知道会这样’，‘文化入侵’之类的，然后坚定的摇头，“不不，比那高级多了。”

“好好看看。”他把一期一振拉进了一间大会议室，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张星空背景的图像，零零散散的人站在中央的光下。他们向那张画走去，而变化就随着脚步发生。

“它是，立体的。。。”一期一振不可思议的得出这个结论，他不由自主的向边上迈了几步，然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本来他正疑惑最左边的人头顶上横过的那根枝条是什么，向右走了两步之后，人的脸从正面变成了侧面，头上露出一颗迷你的圣诞树。

或者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迷你，无数大大小小的东西占据里上半部分的空间，大多都看不清，能看清的也千奇百怪，这些东西像纪念品一样被悬挂在墨蓝近黑的背景中，棱角和光面闪闪烁烁，无怪从远处会错认为满天星辰。

“可是，这怎么可能，它只是一幅画，这么薄，而且。。。”被橡木色的边框围住，和任何普通的画像一样挂在墙上，边框不过四五厘米，根本不可能装下一个人的厚度，更不要说可以向斜后方延伸出去的视角，这压根无法解释，除非画穿进了墙壁里。

“不可思议对吧。”青江站在后面，肚子疼似的捂住腹部。很显然，这是一个司空见惯的人对被吓得大惊小怪的初心者感到好笑，一期一振不由抿住了嘴唇，但他现在真的很想要解释。

“里面比外面大，时间领主的艺术。4）”青江勾着头发，朝那张画抬了抬下巴，“它实际上是同一个空间上几小片封存的时间，我们在塔迪斯里拍的，从过去到未来这样的‘时间照片’相加起来，审神者从创立初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所有人都在上面--找到你自己了吗。”

“。。找到了。”‘他’站在相框的下方偏右，头发眼睛，一丝一缕都跟一期一振一模一样，所以这无疑就是他，“可是这不可能，我根本不记得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冷静冷静，很快你就会知道‘不可能’这个词有多可笑了。唔，你现在当然不记得，因为你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才拍了这张照片，然后它被带到了过去，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存在，直到你今天看见了它，这个说法怎么样？”

“可是照这样说的话，你们早就知道我会加入审神者”，一期一振无法控制的睁大了眼睛，“所以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额，对，就是这样、等等等等，也不完全是这样。”青江仓促改口，“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照片，不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大部分人都站在画中间偏左，他认识的那几个都在，这让他的站位顿时显得很奇怪，他和烛台切他们之间空出了好大一块。另一边也是，莺丸的左手边空出小几个空位，才有另外几个人。如果按青江的说法，审神者从创立至今，再到未来的所有人都在上面，“人好像。。有点少？”就没有几个他不认识的啊？

“对，就是这个，这才是这张照片的魔法。”青江松了口气儿似的，做了个Bingo的手势，“魔法，好吧，我只不过是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按照时间领主的话说就是，为了不扰乱时间线的因果关系，只有在正确的时间你才能看见正确的人，所以我们是上次之后才看到的你，在那之前我们一无所知。”他重重的强调了“上次”这两个字。

这解释稍微让一期一振好受了点，虽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想到一切都被预定好了，那种被操纵的感觉让人胃里直犯恶心。

“时间领主--”，这个词被提起许多次了，一期一振犹豫的问，“那是什么？”

青江停顿了几秒，“那说起来就复杂了，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

一期一振用一副‘我想知道一切’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我想想从哪里开始。”青江皱着眉苦思，“首先，他们是来自一个叫Gallifrey的星球的外星人，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以维护宇宙中时间构架的稳定为己任，所以才叫时间领主。”

“他们长得和人类一样，但寿命非常漫长，人类根本没法知道他们何时出生、何时死亡，这一切又是在哪里发生，因为他们像吃饭喝水那样穿越时空--今天你见到500岁的他，明天你可能见到200岁的，后天你说不定就会见到1200岁的。而我们至今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上次大包平喊童子切老头子的时候，童子切反驳说他才4200--哦我刚才告诉你我们的顾问是个时间领主了吗？”5）

“没有，你说他请了20年的假。”一期一振干巴巴的说。再没有比正想着这种存在简直是天方夜谭的时候知道自己未来的工作伙伴中就有一个更尴尬的事了。

“对，2001年的时候他去纽约和那边的人进行了一次合作--他同时是很多个国家的顾问，谁让他是影子宣言的负责人6），他经常希望有组织能全权代表地球那样他就省力多了--回来之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于是我们强烈要求他给自己放个假，不然我们集体罢工。你知道他们这样能穿越时空的人，在你面前消失一秒可能就在别的地方过了好几年，可谁知道他真的休假、按地球时间休假去了，我过去二十年就没见过他。”青江一脸惨不忍睹，“虽然他叫了个同类临时代班，但那位真的。。。”

“打扰一下，诸君。”龟甲靠在前门上显然不知道看了多久，偏偏装模作样的伸手在门上弹了两下，“我是不知道你悄悄在说谁的坏话，有时空穿越的波动，峰值出现在我们正门口，不出去迎接下客人？”

“我可没在说人坏话。”青江白了他一眼，抗议的不是很有底气，当然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向门外走去，一期一振想了想，随后跟上。

“你之前说，什么样的东西出现在博物馆都不会引起注意。。。”看着出现在门外的庞然大物，一期一振迟疑道，“这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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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时间领主的艺术：Bigger on the inside! 时间领主黑科技的精髓！出自2013特别篇，博士之日。原著为单一时间转化为画像保存，这里改成复数时间叠加在一起，并施加了一个时间线辨别设定。

5）关于童子切的年龄：原著第十一任博士老死时活了1200年，假设这是和平的时间领主每次重生能活的时间，我想4200是挺年轻的。关于时间领主可以重生12次这点，我们下次再谈。

我的小十只活了六岁！六岁！泪奔走。。。

6）影子宣言：原著虚构的宇宙高等文明之间的协议，包括不干扰、不入侵初级文明等等。（所以老童负责在地球发展到宇宙级别前把非法入侵者踢出去，当然他不一定要自己动手，还有犀牛，开玩笑的，是Judoon人负责宇宙法律的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