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天空两万里 (伪·乘客一期 x 机长三日月)


虽然出了点事故,但是甜的,从173角度来说。。。大概 XD

背景资料来源于国家地理空难系列纪录片,主要参考的事件发生于1989年,所以很多技术与操作和现在不一致,各种机械及科学漏洞请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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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您的航班登机时间还有一小时五十分钟,请好好休息。”笑容可掬的职装女性将登机牌递还给眼前等待的人,得到了一声温和的道谢。

‘呜哇好帅’年轻的女性在心里小小的尖叫了一声。能在贵宾休息室工作,她自己也被不少人称赞过颜好声音好笑容甜美什么的,但是看到那个水蓝色头发的青年不急不缓地勾起嘴角点头致意,胸膛里久违的传来砰砰直跳的感觉。

。。。所以说,给对方指了最角落的休息区,真的不是她的私心哦,帅哥什么的要好好藏起来,不要引发骚乱嘛。

与服务人员活泼的心理活动相比,拉着登机箱的一期一振在无人注意时低低的叹口气,伸手用力揉了揉绷紧的额角。

三年来第一次休长假,说真的,他只想好好待在家里啊。。。给弟弟们做做早饭,叫他们起床,送他们上学,回来补个懒觉,打扫打扫屋子和庭院,买菜准备丰盛的晚餐,晚上一起看电视聊天,玩游戏也不是不可以,辅导功课的话也应该不成问题。。。

结果,一期一振的假期计划只进行了不到两天,就被弟弟们齐心协力赶出了家门。打包好的行李,准备万全的文件,打印好的退款不能的机票。

吉光家的次男药研推了推银边眼镜,“因为预算只够支付三人份的开销,我们觉得还不如让一期哥一个人玩得舒服点,所以请好好享受假期吧。”

当着石化状一期一振的面,医学院在读研究生嘭地关上大门,转身对上一排‘幸苦你了’、‘干得漂亮’的眼神。

此时藤四郎们的心理活动大约是相同的:虽然看到那副‘哥哥已经被抛弃了吗’的表情很想扑上去撒娇,但是、但是、但是!我们最小的都已经高中了啊真的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老妈子了一期哥!!

就这样,吉光家的长男,拎着手提箱,拿着前往新西兰的商务舱机票,站在了瑟瑟的寒风里。。。(这个主角受虐故事一样的开头是什么鬼(╯-_-)╯╧╧


“去什么近一点的地方不就能大家一起去了吗”,坐进沙发里的一期一振小声咕哝着,脸上却不自觉缓和了。应该是他某次说起想要去新西兰吧,淳朴的空气,房屋前后洒满落叶的街道,灿烂的阳光,茂盛的山林草地,温顺的动物在牧场上游荡,野生动物可能也不太怕人,凑近去便让你抚摸。。。真是他这种人最向往的地方啊。

但是。。。水蓝色头发的青年扭头看了一眼忙碌的机坪,感到一阵胃疼。

忘了说,名为一期一振吉光的这个人,职业是国家安全局所属司法鉴证专家,特长为重大、特大交通事故分析。

背上十分僵硬,谁让他一看到交通工具下意识的就进入工作状态了。目光搜索着沙发附近却一无所获,‘靠垫到哪儿去了。。。’

在东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机场的贵宾休息室也并没有很大,除去开放的活动空间外,几张像咖啡厅里那样宽长的沙发椅被布帘隔开,透过为保持采光使用的布料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情景。

‘好像全堆在隔壁了’,迫切的想缓解紧绷到泛酸的肌肉,一期一振没有多想的撩开了他以为空无一人的隔间的布帘。

抓起一只条纹布垫的手僵在了半空,靠垫堆下面埋着、啊不,活的。。。睡着个人。

其实说埋也没错了,大概把四周的靠垫都搜刮来了吧,头枕着一个,脑后垫着一个,身上盖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身体尽力蜷缩在沙发里的姿势,加上睡得人事不知,青年无奈的想,没有早些发现真的不能全怪他。

就在一期一振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靠垫放回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睡着的人身上白色的制服,‘机组人员吗’,虽然不知道是飞哪个航班的,这个时间躲在旅客用的休息室里睡得这么熟,不会是刚飞过凌晨的红眼班机吧。。。

‘还面朝着沙发,他不觉得气闷吗?’正这样想着,那个睡着的人像是要找回失去的遮盖,手臂摸索了几下,迷迷糊糊的向后撩去,带着整个身体翻了大半个圈。

供人小憩的沙发椅再怎么宽大,也没有让成年男士随意翻转的余裕,这么做的人自然沿着沙发边缘的弧度向下滑去。。。然后撞在了充当护栏的手臂上。完全是像接住自家看电视看到睡着的弟弟那样做出下意识反应的一期一振,对上了一双水雾朦胧,满是困惑的眼睛。

深蓝色的脑袋摇晃着坐起,俩撮发丝欢快的左右摆动了一阵,然后服帖的落在发顶。手背揉搓着重又合拢的眼帘,擦走几滴被挤出的水迹,然后一边的眼睛睁开了。

“。。。啊”意识渐渐从睡眠中醒来的人,看到半蹲在身前,理应陌生却又有点眼熟的青年,陷入了与其相同的呆滞。

阳光穿过亚麻色的布帘,透出岁月定格般泛黄而温暖的光。



“下午好,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TR航空811次航班,我是本次航班机长三日月宗近,本次航班将从东京飞往新西兰奥克兰国际机场,预计飞行时间11小时20分,空中飞行距离。。。”

“听说您很少亲自广播,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见三日月挂上对讲机,坐在旁边看上去年龄较长的男人好奇的问。虽然是副驾驶,他的资历比三日月还高些,不过是因为刚刚从另一条航线调过来才担任副手。

“嗯。。。很久没有碰到这样满载的情况了,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人吧。”三日月客气的笑笑,随便找个理由带过了。如果换个熟悉他的人在这儿,说不定能看出那双眼里一点点报复的小心思,大概在期待着客舱里某人因为惊讶而呛得咳嗽咳到形象全无吧。

“确实,337名旅客,货舱接近最大载荷、油箱也是全满,今天我们开的可是个笨重的家伙啊。”副驾驶倒没有这个深究的本事,他跟三日月还不熟,也没有兴趣挑战这位公司内人气很高的机长。虽然三日月是有名的好涵养,在他看来,这种人或许不明着嚣张跋扈,实际上却更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他转向两人身后打完招呼就一直沉默的第二副驾驶,这位倒是个与其年龄相符的新手,“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没问题吗?”

“稍微有点鼻塞的样子,问题不大。”年轻人脸上透着些没精打采的样子,因为长途飞行时差颠来倒去的,没那么神采奕奕倒也是常事,不过是叮嘱他一会儿喝点咖啡提神,或者不当值的时候休息一下。除了三名驾驶员,驾驶舱中还有一位随机机械员。

驾驶舱与航管中心有条不紊的沟通着,机舱中乘务员示范着没什么人在看的安全须知,下午一点,飞机准时驶入跑道。

“飞行高度三万两千英尺,自动驾驶仪打开,高度保持模式打开,航向保持模式打开。。。”起飞之后,一切都十分顺利。

“今天的太平洋很友好,没有雷暴,乱流很弱,简直是在邀请我们喝杯咖啡。”副驾驶轻松的开起了玩笑,“我要来杯不加糖的,机长你呢?”

“我的加一块糖”,三日月从善如流的回应。

当然,去拿饮品的并不会是这位大前辈,新人二副自觉承担了呼叫空乘的任务。“说起来,你的资历考进行到哪一步了?”接过咖啡的副驾驶打趣地问,“有机长这个纪录保持者在眼前,一定格外有干劲吧。”

TR是家新兴的航空公司,虽然这两年投入很大,在人力资源这种软实力上却称不上雄厚,只能一边从外面聘请,一边大力培养,像他们这样正驾驶和副驾驶都经验丰富的机组,带新人自然是铁板钉钉的事。

二副不知是谦逊还是惶恐的摇了摇头,“我还差得远着呢。”他以近乎膜拜的眼神扫视过仪表盘上鳞次栉比的按键和不断闪烁的数字、指针,最后落到正游刃有余的操作着这台庞大而精密的机器的人身上,透着点恍惚的感慨,“虽然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梦想成为飞行员,真的坐进驾驶舱的时候,呃、该怎么说呢。。。比起兴奋,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吧。”

“知道敬畏是件好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三日月回过头来轻笑着调侃,“要是一进驾驶舱就头脑发热,只能当一辈子空乘了。”

“不不不,这种人连空乘都做不了啊,还是到地上去开电车吧。”看到后辈的身影明显一僵,副驾驶选择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

明明是很认真的说着感想的新人被打击的垂头丧气,心里小人流下两道宽面条状的眼泪,“别这么说啊前辈,我对电车阴影超大的。”

“欸,为什么?”听说过不少对飞机啊轮船啊有恐惧症的,倒是没见过对融入国民生活的电车有阴影的,副驾好奇的追问。

犹豫着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题是不是不太好,但又熬不过前辈的眼神。“因为家母在医院工作,有一次我。。。”回想着自家黑历史的二副,没有注意到机长面朝前方似乎放空了的眼神中,闪过丝丝缕缕奇妙的光线。


机舱里的灯光已经关闭,昏暗的空间中零星点缀着几盏为还在阅读的人照明的小灯。航程过了将近一半,按照当地的时间计算已是晚上,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正准备入睡的一期一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不讲道理的叫了起来。

冰凉的金属触感‘啪’地贴在了侧颊上,冰得人下意识就是一哆嗦。瞬间睡意全无的一期一振抬头看去,拿着瓶罐装饮料使坏的不是三日月还能是谁。

“都不吃惊一下,真不配合。”某个欺负人的家伙得寸进尺的抱怨着,然后笑眯眯的把罐装冰咖啡塞进了呆呆看着他的人手里。

脑袋里充斥着‘我知道你是机长了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被记仇了’‘冰咖啡是几个意思、警告我不许睡着陪你聊天吗’。。。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吐槽的一期一振,在某人的颜值辐射下,只能统统吞进肚里。

沉默了几秒,穿着浅灰色衬衫,一眼看上去还像个学生的人,套上对付单位里爱捉弄人的前辈时的表情,无辜的眨眼,“其实我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了,真的,机长先生。”

三日月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精致如画的侧颜再次让人感慨,这样的人在做机长,被星探看到绝对会喊暴殄天物的。

被这纯然愉快的笑意感染,一期一振的嘴角也不自觉弯起,说到最后的称谓,他不由得想起贵宾室里,把眼前这人当成偷懒的年轻空少,还透出点说教的意思。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三日月挑了挑眉梢,当发觉自己被小看了的时候,虽然脸上一如往常挂着春风拂面的微笑,心里已经罗列了一打报复手段,只是水蓝色头发的青年身上若有若无的熟悉,让他没有马上付诸行动。有心让他大吃一惊,三日月眼底带着些骄傲,“我的飞行时间可是五位数呢。”

这倒是真的出人意料,毕竟怎么看去,眼前的人也不过三十上下。但比起惊讶,一期一振首先想到的却是‘怪不得他要跑到乘客休息室去补觉’,那像没断奶的小猫仔一样的睡相要是被机组成员见到了,恐怕是某种意义上的威严扫地吧。

想到这里,憋着笑不敢让眼前人看出来的青年,努力做出严肃脸,“即使是这样,飞行途中跑到客舱来真的没问题吗,资深的机长先生?”

三日月却没有被他的虚张声势吓到,“现在是轮休时间,到商务舱休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吧’,一期一振在座位上抬头就能看到楼梯口,这架波音747-300与先前型号是一样的双层客舱设计,上层是驾驶舱和商务舱,下层从前到后是头等舱、商务舱和经济舱。“即使因为没有机组休息室而安排驾驶员到商务舱休息,那也应该是在上层吧?”

无视他的问题,三日月拄着下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鼻音,“你对飞机可真了解呢。”

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觉得会被讨厌、不想透露自己的工作而小小撒了个谎的一期一振,在凌厉的眼神下左顾右盼起来。

虽然调暗了灯光,却不是所有人都进入了睡眠,两人的谈话虽然都压低了声音,却渐渐引起了注意。三日月的制服只要有些许光线就白的亮眼,又明显和空少不同,还带着肩章,加上他本人又是那么出彩。

鬼使神差的,一期一振扳起扶手,自己挪到里面靠窗无人的空位上,示意三日月坐到他原来的位置上。

被拉了下来坐进浸透体温的皮椅里,因为共犯关系,或者别的什么而不自觉顺从的人,脸上突然升起了些许红晕。

“我想起来了,究竟是在哪儿见到过你。”无言了片刻,三日月突然的说,“一年前,发生在八王子市的电车出轨事件,你在那之后一直在现场逗留了好几天,对吧。”

“?!”一期一振心里一凉,眼里闪过的是不单纯的惊讶,波动的光如谎言被拆穿般晦涩,马上被三日月抓住了。

“果然,刚才说的机械工程师什么的,是在骗我啊。”三日月带着点了然的说。

“三日月、怎么会知道我在现场的?”一期一振觉得心底和手里的易拉罐一样冰冰凉的,滴着水。‘拜托了,请不要告诉他。。。’

“我的哥哥在那辆电车上。”不带任何玩笑的话语判了他死刑。

“对不起。。。”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呢。那次事件,丧生者非常多,不仅是因为出轨时的碰撞,还有脱出过程中的失火、被烟雾刺激的惊惶人群相互推搡踩踏。

出人意料的是,在给他套上绞索后,三日月又一句话把他放了下来,“为什么要道歉?我哥还活得好好的,连轻伤都没有。”

一期一振怔愣了半天,终是苦笑道,“一般,只有死者的家属才会注意到我吧。”只有那些失去亲人的会徘徊在灾难现场,有幸逃生者,早就回到了温暖的家中庆祝。

“你不生气吗?被很过分的对待了吧?”三日月问。他记得,路过现场的时候,仿佛战场一样被警戒线划分出阵营。警戒线外的人同仇敌忾,用恶毒的言语咒骂,用仇恨的眼神注视着另一边的人。然后,那个孤独却挺拔的背影,就如旗杆般站在废墟前。

头是低垂的,背脊是挺直的。

“。。。怎么能怪他们呢,如果能早点发现问题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谁都不会失去什么,也不用去怨恨别人。

“但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没有人能永远在问题暴露前就解决它,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尽力。想把所有指责都背在身上,您是不是太自大了点儿?”看到那浸着苦涩还勉强微笑的人,三日月的语气不自觉就锐利了起来。

“呃”一时语塞的一期一振有些僵硬的看着那张优雅的笑脸,这是安慰吗?但是。。。“有这样专门换上敬语说着嘲讽一样的话来安慰人的吗。”修炼未满的青年没绷住,把心声漏了出来,谁知边上的人听到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就在一期一振快被他笑到想把脸埋起来的时候,嬉笑的人突然又换回了沉稳的声音,“我听说,后来为了避免赔款和信誉损失,电车公司极力把责任推卸给乘客,如果不是有人拿出了确凿的证据,恐怕还真如他们所愿。”

那双美到惊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个人就是你吧。”

这回真的震惊了,蜜金色的眼眸直愣愣的回望过去。确实在电车公司将起火原因归结为急于逃生的乘客试图暴力拆卸车门引发的电路损坏时,是他带领的小组查出了起火是设计缺陷导致的必然结果,但这些,应该属于机密范畴才对。

“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兢兢业业的普·通·市·民可是会害怕的。”说着,某个普通市民大言不惭的要求,“作为对我说谎的补偿,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明明可以放任这人自说自话的,却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产生了满足他一切愿望的想法。“什么问题?”。。。仅仅是因为三日月是个足以令人倾慕的美人吗?不,不是的。。。

“为什么会选择现在的职业,嗯?”空气中刚刚飘起的、模糊的暧昧一下子沉淀下来。

一期一振有些想逃避这个问题,但那双认真注视他的眼睛却明白的写着不会满足于敷衍。“如果说,因为人在绝望中的样子太可怕,想让这种情况越少越好,你会觉得是在说大话吗?”

片刻沉寂。只余下呼吸,和后座传来的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响。

“不,这是个很好的,值得敬佩的答案。”三日月双手交握,轻轻的说。

“那三日月又是为什么要做机长?”心里满是不明的悸动,一期一振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

“誒?。。。”,三日月眼睛一眨,以一种似曾相识的姿态游移开来。装似不经意的扫过面前的飞行图,身着制服的人施施然站起来,“居然已经这个时间了,我得回驾驶舱了。”

顶着背后始料未及的目光,一脸无辜的人走出两步才回头挥手,“和你聊的很开心,回见。”

‘轮到他的时候居然就跑了,这、这也太赖皮了!’手伸在半空,却并不敢真的去抓住某个落跑的机长大人,一期一振在无语凝噎的同时,不由起了‘下次让他再也跑不掉’的想法。

所以说啊,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看心情补个肉吧XD)

‘不过’,一期一振倒回座椅里,才发觉一手仍然握着早已不再冰凉,但还残余着些许水汽的易拉罐。‘还说我责任心太重。。。世界上有什么职业比机长还大包大揽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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