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咖啡的猫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同人向:剑三 琴all主琴刀,苍藏衍生
堆积物:刀剑 数珠丸本命,一期三日;
三国无双 颍川组
子博1:阴阳师
子博2:碧蓝航线

爱与时年流转(中)

历史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 = 终于对苏振(然而写得一点都不苏)下手了我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o(^▽^)o

一期/三日月视角切换有些繁杂,抱歉,鞠躬。

=====================================


圆满的月,仿佛触手可及的银盘,盛着如此时挂满枝头的石榴果般,些许瑰丽的红色。

月色正好,只是月光下,睡着了或者睡不着的人,注定要坠入那如银丝交缠的回忆中去了。


始于春,相遇的季节。

从虚无的思绪中回神,脚步蓦地一顿。置身于陌生又熟悉的小道,被他抛在身后的庭院中,传来男人和女人们欢笑宴饮的声音。

‘是秀吉大人啊。。。怎么一下子犯糊涂了。’一期一振,或者说,梦里的一期一振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今日阳光明媚,春色宜人,秀吉大人正与妻妾摆宴赏春。

女人的脸是娇俏美丽的,声音是细声细气的,穿着华丽的和服,细白若柔荑的手执着描绘精致的扇子。。。然而这些对身为刀剑的他都十分无趣。虽然陪伴在主人身边是他的职责,但他也没有不谙世事到不懂得回避某些场合,就像先一步消失的那位大人一样。

‘在这里。’朱红的廊架下,紫藤蔓长的枝条垂落下来,色泽娴雅的花簇方才长开,非常淡的蓝紫和同样稀薄的清香,随着风微微晃荡。然后,那个身影就微妙而和谐的站在花架下,抄着手不知是在观赏被风吹到眼前的紫藤,还是紫藤后的天光。

琉璃の花。他无端的想起了不久前家臣献上的贺礼,插在磨光的薄黑陶器中,更显晶莹剔透的花朵。使者取了小壶向花上洒水,水珠飞溅在甜白的花瓣与金黄的花蕊上,如带露折花,又比真正的鲜花多了几重精湛富丽。出人意料的是,一向爱以争夺秀吉大人的赏赐来标榜自己受宠的妾室们,这次虽然一致称赞这份品相高贵的礼物,却无人敢开口讨要。

大约这便是可敬却不可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名字,记得是。。。’


在他的记忆里,所谓初遇,不过是跟在彼此的主人身后,与那湛金的视线相互交错。只不过这样的擦肩而过发生了太多次,以至于听到声音、转身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居然有‘啊,原来是你’这样的感慨。

“你就是三日月宗近。”许久不曾被这样不带任何前称后缀的叫过名字,三日月稍稍有些愣神,不过也就是几秒钟,他点了点头,“欸,您的名字是?”虽然,早就从宁宁夫人那里知道了。

“我是一期一振吉光,秀吉大人的佩刀,叫我天下一振也无妨。”那个人站在六尺开外,不远不近,不急不缓,不暧昧亦不敬畏。

只是考虑到自己作为付丧神,无论年龄还是经历都远在他之上,这样坦荡的姿态不由让人产生了一种后生可畏的想法。三日月勾起一个惯常的微笑,“那么,一期一振殿,找我有什么要事吗?”

“或许称不上要事,但是我确实对三日月殿抱有疑问。”长发在脑后扎起高马尾的青年,貌似恭谦,实则以退为进,“说您讨厌这里吧,分明比谁都活得舒坦。”上至被尊为三雅道的贵族艺术(茶道,花道,香道),广至弓术这样和他们本体无甚关系的武道,下至稍显平民趣味,才兴起不久的民众戏剧,仿佛只要三日月愿意,每天都能过得优雅而精致。

“说是喜欢这里吧,却随时都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消失。”像是研究什么未知事物一样,一期一振说,“我对您很好奇。”

‘这该如何评价?傲慢?不。。。只是单纯的气势正盛吧。’被如此单刀直入的问题小小吓到,三日月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无论怎么看,作为新的天下人的佩刀,眼前的后辈正处在刃生前所未有的高峰,有些傲气也没什么不对,终归是年轻人。。。想到这里,三日月拿出和蔼的态度,“嘛,是您的错觉吧。”

可惜,这番委婉的圆场完全不被直视他的青年所接受,“我并不这么觉得。”

什么叫做不识好人心,这便是了。三日月心里不由挑了挑眉,他比较欣赏‘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和平处世,反过来说,也别指望他对无礼的后辈有太多耐心。

“真的想知道吗?”他习惯性的举袖掩唇,眼角如带着笑意般弯起唯美的弧度。如果有三条的故人在此,一定会认出这是三日月心里不甚愉快,准备一次整到你再也不敢来惹他的表情。

可惜名为一期一振,或者说天下一振的青年什么都不知道。“是的,请赐教。”

闻言,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刃将他悬着新月的双眸投向正花繁叶茂的廊架,“人有五十而知天命的说法,我已经存在了十倍于此数的时间,想来也该足够看清一些东西了。”

廊架外,台阶下的青年似乎眉心微皱,“愿闻其详。”

“人是生命短暂的存在,所以人世易变。经由人类的手被制造出来的我们,所谓的永恒也是虚伪的吧。”三日月缓缓地说,“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短暂的。因为生存的时代也好,效忠的主家也好,存在的意义也好,全部是随着人类的历史改变的东西。”

“所以在还能享受生活的时候,悠闲的珍惜它如何?”估摸着宴会差不多也该告一段落,三日月向着廊架外走去,路过仿佛被他说得愣住的人,恶趣味的补了一句,“毕竟还有句话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呢,天下一振君。”



‘就是这样的感觉。。。什么都不在意,自己的存在都可以当作云烟,淡泊的随时都可以散去’,让他从心底感到不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半撞半压的把那个准备离去的人抵在了红漆木柱上。

爬满廊架的紫藤被两个男性的冲撞震得落下无数细碎花瓣,如一场浅紫色的落樱倒映在那双新月浮现的眼里,伴随着满目惊讶。

“原来如此,觉得自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就此放弃了吗?”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被按住肩膀,显得有些混乱又有些狼狈的人,发出了‘哈?’的一声疑问,只是没等他说出更多,一期一振就以刻薄的话语抢白了,“失去了曾经效忠的主人,失去了战刀的身份侍奉于女子,明日也可能失去更多,总有一天连天下五剑的名号也不再重要,所以现在就得过且过,您不正是在自怨自艾吗?”

“你!”三日月当然没有这重意思,但一期一振也不后悔刺人痛处说了重话。因为那双在怒火中点亮的眼瞳,比起片刻前云淡风轻的空洞,是那样美丽。

他们是付丧神,依凭器物诞生的灵,促使他们形成意识的,究竟是什么?信念、怨念、爱恨、名望?不,归根结底,他们是。。。执念。无所执的付丧神,会变成什么?成佛?消失?

“我会帮你找回来。”他迎着那愤怒的目光,“存在的执念,我会让你找回来的。”

结果他顶着半边通红的脸颊被秀吉大人和宁宁夫人笑话的不轻,还要加上宁宁身后,笑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点看不出片刻前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的人。

不过,既然他决定要做一件事了,岂是这么容易挫败的?当宁宁夫人调侃的问他是否在追求某人,他便顶着那威胁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至于追求的是谁,在连着几天送去礼物之后,想必该知道的都心里有数。

马蹄声飞驰过外护城河,浅碧的流水飘着进入尾声的几片残樱,倒映出的俊美骑手似乎回头向天守阁望了一眼,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然后,炎热的夏季,与战火一起来了。

夜色十分好的晚上,三日月却难得的没有一点赏月观星的欲望。前所谓有的被宁宁夫人训斥了,心情根本差到极点,‘都是那个家伙害的。。。’,虽然他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夏日的午后又闷又热,虽然付丧神名字里有个‘神’字,其实并不是如何强大的存在。当然,个体间的差距也比较大,弱小的、新成型的付丧神连凝聚实体都做不到,而像三日月这样盛名不衰的,或者一期一振这样声名大噪的,也不过是能随意出现在人类面前这样的程度。

‘对暑热完全没办法啊。。。’三日月难得有点不顾形象的趴到凉凉的石桌上小憩的想法。但还只停留在想法的时候,就被预料之外的脚步声打断了。

“我还以为,终于有正事可做,您也该放弃这无聊的游戏了。”他多少有些没好气的说。丰臣军正准备出征,按理说身为家主的近侍不是应该很忙吗,居然还一天几次的跑过来。

特别是宁宁夫人还乐见其成的,见到一期一振来找他就露出一副我不打扰的模样,带着别有深意的表情把他留在原地,想躲都躲不掉。。。不对!他干嘛要躲了,又不是怕了,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根本不正常!

虽然一期一振不可能知道他内心所想,但说出的话语却有够气人。“我既没有觉得无聊,也不曾把它当作游戏,更何况进展正顺利,为何要放弃?”放下手里的漆木盒子,俊朗的青年理所当然的说。

‘哈?究竟是哪里来的认知让你得出进展顺利的结论的?’三日月心里一阵无语凝噎,却见眼前的人自顾自从木盒中取出一只带着水汽的瓷碗,满满的盛着凿碎的细冰。

“不吃吗?”和冰上淋得琥珀色糖浆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还是说想要我喂你?”

怎么说呢,这样被讨好的感觉,要说不好也实在是违心。。。但是配上那个人怎么就让人不爽呢?这种明目张胆的说着他有所图谋的家伙。


看着那人眼神亮晶晶的消灭着碗里的冰品,虽然动作十分优雅,但速度比平时快了不止一点点。。。一期一振确定这不是错觉,和策马出城,回头在天守阁上看到那抹蓝色时一样,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愉快。

听他这么说,因为吃了冰的东西嘴唇鲜红,连带着脸也不知为何有些红的人分辩道,“我可不知道付丧神还有千里眼的能力,您不会看错了吧。”

“别的人暂且不论,您的话我还不至于认错。”他看着那人身上宝蓝色方棱格的狩衣,虽然单独看上去也是赏心悦目,和周围景物在一起时却有些格格不入,“秀吉大人在将您转赠给北政所时,有请工匠制作新的刀拵吧,为什么不用?”

对面的人愣了片刻,一副掩饰太平的表情,“相由心生,既然不曾更改,就意味着时机未到,又何必强求。”

那种若即若离的语态神情,在他眼里十分的敷衍了事,让人一阵无名火起,“如此便好,我还当是您闲得久了,锈在里面拔不出来了呢。”

现在想想,被狠狠的揍了也怪不得别人,若不是宁宁突然召唤,他俩险些把丰臣家精致的水阁给拆了个七零八落。然后当然各自被主人好一顿训斥。不过秀吉大人的训诫中怎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那沉下脸来,对他拔刀相向的人,凌冽的气势根本难以相信那是未曾染血的不杀刃。要将这如明月般高悬的人束缚下来,可还真是很有挑战性啊。这样的实力。。。

一期一振突然顿住了脚步,‘难道说在天守阁上目送他出征的三日月,其实是在向往战场?’

驻足的身影被吞没于深沉的暗色中,夜里的丰臣府,少了白天络绎不绝的脚步,显得宁静而深邃。



纸门上传来轻叩的声响,三日月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会来找他的是谁自不用说,白天才有过激烈的争执,没想到这么快就敢再找上门来。你有脸来,我还不乐意见呢,“时间已晚,我准备休息了。”

声音透过纸门显得有些模糊,恍惚中却令人觉得其中透着笑意,“是吗,比平时早很多呢。”

三日月不由愣了一下,什么叫‘平时’。。。虽然他是有晚睡的习惯,这跟你一期一振又有半点关系了?偌大的府邸里,两人的住处离得可不算近。想到这里,被监视的感觉让他不禁有些恼火,“特意拜访,有什么事非要在今天说不可吗?”

“是,特来拜访,是想为今日的不当言语道歉。”没想到投在纸门上的身影不假思索的跪坐下来,所说的话也让他感到惊讶。“您确实是足以被尊为强者的刀剑,即使在比试前,我也没有怀疑这点的意思。”

听上去倒是诚恳,这人虽然几次三番惹怒他,但还真不曾有花言巧语,哄骗欺瞒的意思。沉默了片刻,门外跪坐的人似乎有不得到回复就不离开的架势。三日月伸手理顺了便袍的衣襟,“请进来吧。”

“无意打扰您休息。”

“或者你是想明天让关白大人和属下都看到一副含胸驼背的样子?”三日月抬高了声音。虽然不至于性命相搏,但盛怒之下,天下五剑的名号岂是好相与的?记得不太清楚,但至少有从身后用刀背狠抽了一记。又不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地方,这个时间了,除非贸然现形去找守夜的仆人,便只有熬到明日。

僵持了片刻门外的人还是妥协了,进屋来在他的指示下除去了外衣,果然背上淤青一片。三日月有些后悔的想,自己也是够无聊的,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较什么劲儿啊。

取了药油棉布和清水,正在专心处理,忽地听到这样一句,“丑话说在前头,即使敬佩您的实力,我也绝不会为您向关白大人请战的。”

三日月眉头一跳,难道他以为这是为了讨好他吗?一时间有手上加力把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勒得嗷嗷叫的想法,只是看着那人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痕,终归舍不得他再疼。

安详的夏夜,蝉鸣与昏黄的灯影里,半响传来一声装作无所谓的轻哼。

=======================================

写了没那么稳重的爷爷和‘想要珍惜但自己又挺有脾气’的一振哥,(你就说是欠揍吧)。。。估计和大家预想的区别很大?反正OOC都算我的! 

以及宁宁、一期和三日月在我眼里就是亲娘帮着亲儿子调戏她儿媳的关系 o(^▽^)o

评论 ( 1 )
热度 ( 77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爱咖啡的猫 | Powered by LOFTER